次日,畔之被喧闹之声吵醒,那虞皇后从门口踏进来,流光还记着他如今的身份,忙上去迎接,那虞皇后瞥了他一眼,上下扫视了一番之后,也没察出什么异样,却总文闻到一些血腥味,冷声道:“她怎么样了?。”
“回禀娘娘,她昨晚有些发热,现在才好了些。”声音听来甚是柔美透着些许嘶哑,之前那辛木直接被灭了口,他也没听到说话,这音色上自然有些不同,所以他故意装的嘶哑一些,若是被旁人察觉了,也能用生病了给搪塞过去。
“恩,没你的事了,下去。”流光低垂着头,掩饰眼底的凶光,暗自看了畔之一眼,才躬身退下,畔之被流光照料了一晚上,还有些低烧,但精神却恢复了不少,只是面色看起来依旧苍白。
虞皇后上下细细打量着她,似想从她身上看出什么端倪来,她昨晚安暗派了人来侮辱她,如今都见那侍卫来付明,昨晚又有人闯入凤栖宫中,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联系,还是有人暗中护着她?
“昨晚休息的如何?”虞皇后这么问了一句,畔之心一冷,眼色也变得深幽之极,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淡声道:“托娘娘的洪福,昨晚睡的甚是好,有劳娘娘挂心了。”
“哦?是吗,昨晚风大,本宫殿中进了一只老鼠,搅的本宫的好梦。”她这话意有所指,畔之笑了笑道:“看来娘娘这宫中也不怎么安全呢,随便什么人都进的来呢。”
“哼,本宫宫中戒备森严,哪容得旁人来去,那老鼠早就被解决了,倒是你,今晚要让你与夏辰煦那个贱种给我儿陪葬!”她的神色透着疯狂的兴奋,畔之身子抖了抖,这人已朝着神经病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畔之没再答话,有青城与流光一明一暗护着,她也没什么好怕的,只是...这女人对夏辰煦又要动什么手段?
撂下这句狠话之后便出去了,她似乎有什么计划,只是,依着夏辰煦的性子,会这么容易被制?她的底牌除了他,还有什么让她如此自信?
一整天,流光都在她身边照顾着她,畔之却也心疼他的伤势,便让他也上了软榻,在一旁歇着,流光激动的浑身发抖,他没料到受伤还有这等福利,他受的外伤挺重,不过一路打滚过来,这等伤势也不算太重。
只是,借着受伤之名,却能爬上小姐的床,这是天赐啊!他激动的爬了上去却也只占据着一小块地方,只是这前脚刚上去,后脚就有人拎着他的衣角将他给甩了出去,流光被气的直想要爆出口,却在触及那人的冷脸的时候吓着了,呜呜呜,武功好了不起啊,欺负银!
青城板着脸,,俯视着他冷声道:“男女授受不亲,就算你披着女人的皮相,却还是男人。”
诶?他啥时候知道流光是男人?不仅畔之诧异,就连流光也甚是惊诧,他什么时候露出破绽了?想他扮女人这么多年,易容之术可以说是登峰造极,竟被这冰脸男看穿了?
“我想起来了,流光你那次被他伤了,然后送你去宋姐姐那医治,胸掉出来了,所以穿帮了。”
胸掉出来....胸掉出来了...流光顿时风中凌乱了,他竟然还出了这么个大糗?呜呜,流光无语凝烟。
青城坐在床头,一手捏着那几条手臂般粗大的铁链,手背上显现青筋,显然在默默用力,这闷骚的男人对这砍不断的铁链有着强大的怨念啊。
“你....”畔之开口想说什么,青城却突然开口道:“上面...有人来了南朝的京城。”
“谁?”畔之反射性的问。
“组织的首领,他这次为你而来。”青城脸上的弧度微微柔和了起来,那俊朗的脸轮廓越发深刻,畔之却陷入深思中,那人...或许就是她这具身子的父亲?倘若与那虞皇后对上了,那才是真正的好戏,诶,她怎么有点幸灾乐祸看热闹的赶脚?
“那...等这事结束了,你不是得回组织?”她问,突然感觉心塞了,她这华丽丽的打手啊,虽然有时候很吝啬很危险,却是她的坚强护盾,只是一想到那人一来,青城就得回去,哦...心好痛!
“看组织安排,今晚我必护你周全。”
夜幕降临,这个夜注定是不平静的夜,已有人将她身上的铁链解开并押着她人了凤栖宫的正殿中,偌大的正殿中明里暗处藏了不少人,也不知在这么多高手的眼皮子底下,青城藏在哪,流光倒是站在她身后。
这虞皇后似是很信任辛木,这种场合竟也没避开她,畔之被安排坐在的凳子上,身上被动了手脚,动也动不了,就跟个木头桩子似的坐那,只是...那凳子似乎是特制的有些蹊跷,从她坐上去之时,就敏锐的感觉到了异样,只是到底有什么不同,却也说不出来。
夜越发的深沉,正殿外终于有了动静,一道身影衣袖飘飘从屋檐之上顺势而下,脚一沾地,便又几十人围了上去,夏景容衣衫纯白,似闲庭漫步一般,他朝里走,那强大的气势逼的旁人退了几步。
“离王止步,本宫要的人呢?带来了没有?”
虞皇后突然出声道,她就坐在畔之身边的座椅之上,那染着凤仙汁的指甲抚摸着畔之轮椅的扶手,那上面个凸起,畔之僵着身子,眼色盯着那个凸起看,越发觉得毛骨悚然,这不会有什么...机关吧?
那低头垂目站在一旁流光不动声色朝她靠近了些,他似乎也看出些许异样,思量着到底怎样才能保全她。
夏景容并未立即回答他的话,而是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