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黄文镇看到那些符箓时,眼睛都睁大了,要知道,一张符箓的价钱可是不菲,但符箓终究是一次性用品,用完便是没了,而且对筑基修士的伤害有限,虽然在筑基修士不注意时可以重创筑基修士,但是又有哪个筑基修士在身上带着这些符箓,并且不设防呢?
平心而论,筑基修士手中的法器才是正道,符箓只是些上不了台面的玩意罢了,在修仙界看来。
也只有练气修士才会花大价钱去购买这些超出自身实力的符箓吧,但是,今天在场的人却看到了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一个筑基修士身上有大把的符箓!
在王临川看来,困住他的阵法颇为玄妙,已不下于当初海棠困住他和踏浪归尘所用之囚笼,似乎更是犹有过之。
王临川也不含糊,见到自己即将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他便使出了同归于烬的打法,这是在上次与海棠交手中所总结出来的。那时的他也是第一次见到阵法,居然忘了使用符箓这门术法,等他回来的时候才偶然想起自己身上的符箓。
现下他忍不住跃跃欲试了,在他看来,凡阵法都要使用到天地灵气,如果破坏灵气聚集的速度大于其聚集的速度,这岂不是可以破坏阵法了?想通这一关节后,他才有了今天的表现。
的确,黄文镇操控此阵法已经快要是他的极限了,他现在也是勉力为之。刚刚与王临川交过手后,他感到王临川虽然和他一样都是筑基中期修士,但他感觉王临川身上的灵力浑厚无比,已经不下于筑基后期修士了,他自己也吃了些暗亏,不过他隐忍下来,想要先困住王临川,让王临川知难而退。
“兄台,我劝你还是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此阵一合,进入此阵后,凡筑基修士只有待死而已,如兄台激发了这些符箓,不过是被此阵反弹其威力罢了,到时候兄台不免皮开肉绽,兄台又何必苦苦支撑呢?”黄文镇口中悠悠道,好似胜券在握。
王临川对于他的话是听而不闻,瞬间引爆了符箓,同时运起缥缈步和混元铠,跳到阵法另一边的同时,身上也升起了两层灵气罩,瞬间护住了全身。
各种符箓在阵法内爆炸开来,一时间一合阵内又是阵阵电闪雷鸣,风雨大作,火光忽明忽暗……
台下的众弟子看了台上发生的一切,顿时静默无比,连旁边的翁敏也是一脸不信之色。
但,一合阵内中却是越来越灰暗浑浊,内中的灵气恐怕已是紊乱了,再也看不到内中所发生的事情。擂台上的另一主角黄文镇此刻正拼尽全力操控阵法,但忽然面色一变,口呕朱红,悬于空中的飞皇也是一顿,金光褪去,从空中掉了下来。
随着飞皇的掉落,一合阵迅速瓦解了。黄文镇咽下了口中鲜血,召回飞皇,在擂台上狂笑不止,大概是以为赢了吧。
确实,在符箓尽数引爆的情况下,在一合阵这样的狭窄空间内,筑基修士就算是侥幸不死,也难有再战之力,必定遭受前所未有的重创,这也是黄文镇敢于狂笑的原因了。
台下的欲参战的弟子们也是暗暗惊叹,同时又惋惜,惋惜两人没有各遭重创,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就在众人惋惜的时候,那一合阵中的灰暗污浊之气缓缓散开,一道焦黑人影从中急掠而出,一剑惊鸿之后,另一道在台上的人影被冲天烈焰覆盖,惨嚎不已。
此刻,翁敏出手了,她对着那惨嚎不已的人影手指一点,那人身上的烈焰瞬间熄灭,而且身上也是起了一层寒霜,包裹住了他全身,那道身影的惨嚎才渐渐停止了,倒在了擂台上。
这道急掠而出的焦黑人影自然就是王临川了,王临川此刻浑身虽然焦黑,衣服烧焦了一大片,但并没有伤到内里,他还是有一战之力的。当他脱困之际,他就向大意了的黄文镇发起了猛烈的攻击,果然一举建功,逼得翁敏都出手解救了。
战况急转直下,也只有场下的少数人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了。台上,翁敏走到黄文镇面前,喂了黄文镇一颗丹药后,马上宣布战果:“胜者王临川!”接着把两面令牌交还给两人,自己带着黄文镇到台下疗伤了,此时的黄文镇也是浑身焦黑,都分不清皮肉和衣服哪是哪了,怕是已经伤到了内里,无力再战,恐怕伤都很难好了。
王临川此刻受伤也确实不轻,虽然没有伤到内里,但皮肉之苦还是少不了的。
没有和其他人打过一声招呼,他便匆忙赶回洞府了,路上还遭了不少人白眼呢。大概是因为自己现在的容貌不招人待见吧,他自己都感叹,生着一张好面皮真好了。
一路急匆匆,但走路都吃力地赶回洞府后,王临川匆匆服下一些疗伤丹药,自行盘膝调息起来,因为第二天还有比斗呢,他丝毫也不敢耽误。
正当王临川在洞府内养伤的时候,擂台这里,内测正如火如荼地展开呢。众弟子在台上各显身手,龙虎缠斗,谁也不肯甘心情愿败下阵来。原本有十座擂台的,弟子们也以为每座擂台都会有结丹长老主持,未想到到最后,居然有一座擂台被弃用了!
这大概是所有弟子没想到的吧,其实,连结丹长老自己也没想到,他们的掌门跑路了。和以往一样,本来应该由元婴长老主持内测的,可是这位掌门一如既往的行事,竟然无人敢去对他建言。当然,门中除了这位掌门外,还有一位长老,此人相比掌门更是不堪,甚至从来就没有主持过内测,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