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明并没有让余平秋等太久,大约过了两个多小时,外面就进来一大批武卫,带队的还是熟人,正是司达志。
监狱长是个满面油光、头发快谢顶的中年人,此时他已经脱了帽子,气喘息息地跟在后面,嘴上一直念叨着:“你们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监狱不属于武卫系统,但与武卫是分不开的,因为监狱的外围警卫都是武卫指派,而司达志带来的又太海市武卫总队的人,监狱外围武卫自然不敢阻拦,所以他们进监狱如入无人之地。
司达志脸色十分阴沉,他父亲居然为了眼前这个被打的像猪头一样的小白脸动用了武卫总队的关系,在他看来,这很不值得,只是当他看到站在余平秋旁边的左弓时,脸色才真正的变了起来,特别是看到躺了一地像死狗般的囚犯时,眼神禁不住直跳,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就像一个杀人狂魔,带给他的是一股深不可测的死亡气息。
“余兄真是神出鬼没,连这么偏远的地方也能见到你,真是不容易。”因为樊枝花的缘故,司达志莫名其妙地感觉这人是他的情敌,所以,冰冷的语气中还夹杂着一股酸味。
“让司公子见笑了。”余平秋的脸开始肿起来了,胸部的疼痛导致他说话也不利索,他略皱了下眉头,道:“麻烦司公子叫几个人抬我下。”
司达志感觉有点憋屈,恨不得上去给这个王八蛋再补几巴掌,只是正事要紧,他只好把怒气往心里压,转头指了几个武卫,命令道:“抬走!”
左弓自始至终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身上的杀气也是毫不掩饰的漫了出去,搞得离开时,没有一个武卫敢靠近他五米之内,后来只好单独派一部车给他才了事。
回到别墅后,余平秋跟司空明简要说明了一下经过,事实上,经过这么半天,司空明对整个事件的了解比起当事人还要清楚,他也没多废话,安慰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余平秋知道,这件事情不简单,他已经成为他们高层党争的一个切入口,虽然他很不情愿,也很不爽,但现在这种情况由不得他了,只能与司空明一起守住这个切入口,不能对方得逞。
“丫头,我是不是真的太弱了?”已经躺在床上一整天了,有治疗符自然好的快,余平秋早想起来走走,无奈樊枝花硬是不让,被逼着卧床休息,还不让他自己吃,非得她喂才行。这么一来,他身体没毛病,精神上却开始乱想,开始对自身能力产生了怀疑。
“傻哥哥,术有专攻,你在我心中从来都是最棒的,你不要怀疑自己。”樊枝花放下米碗,含情脉脉地盯着余平秋道,眼神是一贯的爱慕和坚决。
“我们余家符道注重修符不修身,确实是一大缺陷啊,如今可不比往常。”现今世道,普通人有很多手段可以轻易地杀死他们这些所谓的修道者,而可笑的是,之前他还认为修道者应该凌驾于世俗规则之上,高于普通人呢。
“我以前听奶奶说,你是余家有史以来天赋最高的,你很快就能修到第五阶,符道紫阶呢,到时你就能以气化符,谁还是你的敌手啊,最后世人恐怕都要尊称您老人家一声,符君大人哦,是不是啊,我的符君哥哥。”樊枝花眼睛异常闪亮,好像余平秋真的已经是符君一般,搞得他都不好意思起来,心想,自己一个男人居然会有这种不该有的负面情绪,真是不应该啊。
“借你吉言哦。不过,伯母已经为我打通了全身筋络,若有机会,我也要尝试下怎么解锁基因。你没看到左弓那个杀神,才基因二阶,就已经牛的没边了。”
“哥哥休长他人志气,区区一个基因二阶,我两下半就能搞定啦。”樊枝花扬着头,对左弓的不屑很显明地表现了出来。
“你找他打过了?”
“讨厌,你老那么聪明,让我点嘛。”
看着樊枝花嘟着嘴的可爱表情,余平秋心情大好,从床头拿了一本很旧的书递给她,道:“这是《小通天》的炼体术,你帮我参研一下,如果现在练行不行。”
听到炼体术,樊枝花突然拍了下额头,低声道:“那左弓体内有我娘的一道剑术禁制,我也能控制,你以后少跟他客气。像这次,要不是我让他暗暗跟着你,恐怕要出大事呢。对了,我娘也给了他一本炼体术,好像叫《大金刚》,你说,以后他会不会变成一只黑猩猩?”
余平秋听到后面不由地大笑起来,心想,这怎么跟怎么啊,她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一会儿机灵无比,一会儿好像傻的可爱,一会儿又天马行空,女人啊,真折磨不透。
樊枝花被笑的莫名其妙,斜着眼傻傻地看着余平秋。
“好了,你先拿回去研究下,有什么结果再跟我说,你帮我把左弓叫来。”
樊枝花又喂了他几口饭,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儿,左弓就进来了,不等余平秋问,主动道:“那个蔡启山是死于基因突变。”
余平秋一愣,蔡启山的这个死法倒出乎他的意料,原以为应该是被人恶意杀害,然后嫁祸给他,如此看来,这里面还有文章。
“既然是基因突变,那么死的时候应该很少人知道。既然能准确把握死亡的时间,那死亡之前的基因检查数据应该被人提早得知了,并且告知了相关的人。如此说来,外院有内贼,这个内贼能量应该还不小,能够接触到日常的基因检测数据。”余平秋自言自语道。
左弓在一旁并没插言,依旧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