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心急火燎的跑过去,正看见五六个官兵押着一个人往营帐边缘走去,边走边骂,还不停的用手使劲的拍打着那被押人的脑袋。我怒火中烧的在附近寻了根木棍,拿起木棍冲向那几个人,首当其冲的打在拍苗儿脑袋的那人后肩,然后再迅速扫向押着苗儿的那俩个,他们猝不及防的被我一一打中。我立马拉着苗儿就跑,其中几个反应过来,疾速的把我俩围住,我把苗儿拉在身后,紧握手中木棍防备着他们,挨打的那几个狠狠揉了下后背和手腕,暴戾的扒开围住的圈,站在离我两步开外,身后苗儿颤抖的抓紧我肩膀衣衫,我忙用一手拍拍他的手背安慰道:“不怕,有哥哥在”,为首的那个狰狞的道:“我道是那个不要命的,原来也是个来找死的,今天我就让你哥俩尝尝我李阳的手段,你们几个给我上”。说完那些人从四面八分的涌过来,我手疾眼快的拿起木棍一通乱扫,趁机把苗儿推出了重围,大声喊道:“快跑,找人过来”,苗儿心领意会的向军营处跑去,没跑几步就被为首的那几个抓住后领,一脚提在苗儿脚腕,逼迫他跪了下来。而我自顾不暇的应付起这四面八方的拳脚,身上不知挨了多少,虽疼的很,但手中木棍越打越有章法,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巧力,一人打三,既然让他们挨的不必我少,我正打的起劲,忽听苗儿一声惊恐的大声喊道:“哥哥,小心背后”。我刚一回头,一根棍子敲在我脑袋上,顿时眼前一晃,头里炸疼的厉害,有温热的液体从头上留下来,感觉耳边什么都听不清楚,四周到处都在旋转,依稀听到苗儿哭喊着‘哥哥,哥哥’,但是眼前画面一转,有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也在朝我喊着‘哥哥,哥哥’,我用力的甩了甩头,眼前视线稍微清晰了点,就看着那为首的官兵一耳光狠狠的打在苗儿脸上,粗暴道:“给老子闭嘴”。苗儿跟了我这么久,一直是个乖巧听话,又懂事的孩子,我都舍不得说他一句狠话,岂能让你们这些狗日的来欺负。我用手擦掉挡在眼睛上的血,怒火冲天的握紧木根大吼一声冲向为首的那几个人。我不管不顾的一通乱打,狠不能把他们统统都打趴下,永远都起不来,永远都不能反抗。一声叱责声从后面传过来,‘住手,都给我住手’,可惜我已打的几乎癫狂,根本都听不到,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抓住了我肩膀,我条件反射的用木棍回了过去,木棍被另一只手截住,后颈一疼,霎时眼睛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醒来,一股浓烈的药味直冲鼻孔,努力的眨巴了几下眼睛,脑袋传来针刺样的痛感,我皱眉的用手去揉它,被一只手给挡下来,耳边传来慰问声道:“哥哥,先别动,脑袋刚包扎好呢”,听这声音我才想起来似得,忙转头看向身旁,见苗儿那脸上还留有紫红色的巴掌印,我顿时心疼道:“这脸还疼吗?上药了没”?他抬眼看着我又俯下身用脸挨着我的手掌,眼圈微红,哑声道:“哥哥,对不起”,我用另一只手习惯性的摸了摸他头平静的道:“那你知道错那儿了吗”?他闷声的‘嗯’道:“不该这么冲动,不该让自己受伤”,我平静道:“还记得我以前对他说过的话吗”?他点头道:“你说过,遇到事情看是否能够自己独立解决,要是不能,就寻找可借助的外力,要理智、冷静,三思而行,不能莽撞,更不能自己硬碰硬,让自己吃亏”。我道:“记得就好,这次就当是个教训,不过,这也是你有一颗赤子之心,这也是我最赞赏你的地方”,他抬起头似懂非懂的看着我,我继续道:“我希望你永远都保持着善良、仁爱,同时也要学会立身处世的机谋,你可明白”,他直起身子坚定的道:“我会的,我会好好记住你给我说的每一句话,我也会好好学,不会让你再为我担心”。我欣慰的笑着。
后来从苗儿口中得知,那几个官兵本是京都有背景的官僚之子,这次出战,其长辈打算让他们进军营锤炼一番,回来也有个好听的阅历。他们几个仗着自己的身份在军营肆意妄为,军中的人都知道他们有后台,所以都未跟他们起什么冲突,对他们有异议的也只是躲着他们,上面的将领只要觉得他们不要把事情闹大,平时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出征杀敌也只是让他们留守阵营。这次他们既然把注意打到那些敌军姬妾身上,被人当场撞破,不仅不收手,还对同僚拳打脚踢,严重触犯了军规,按军法处置,各杖三十大板。苗儿儿因阻挡祸事有功,但又出手打人至头部受伤,功过相抵,而我与人斗殴,按军法因杖责二十,但因严重受伤昏迷,待伤好后再行定夺。
养伤这几日,老胡也就没再让我煮粥了,派了个给伤员和囚犯送饭的活,我也乐的轻松,不过可惜的是,给‘我的菜’送饭的美差给搞没了,那天看着那雀斑兄喜气洋洋的跑到我跟前,故作安慰我道:“赵二啊,这伤得好生养着,莫累着了,养他个十天半月都不碍事,这给咱大将军送饭的事就别操心了,有哥哥我呢!你说是吧”!我无声的翻了个白眼,不知情的还以为他这是在嘱咐坐月子的呢,还十天半月,咋不说半年呢!想归想,还是得和另一个同事提着饭菜,先到关押囚犯的营帐方向去。刚卸开门帘,里面坐着的女人们个个都往角落里挤,经过上次李阳他们的欺凌事件,她们现在都成了惊弦之鸟,只要见到门帘卸开,就慌不择路的躲到角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