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的金曜石吗?
余畅觉得自己好像体内有些力气了,脑袋也没有那么迷糊。只不过脖子还被持天掐住,不得不费力地瞟了一眼地上的宝贝石头。
“三识归一,吾神归来!”
千张嘴突然跪了起来,然后双手大张,顿时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海面又像即将要沸腾的开水般开始暗流涌动。他的整个身子也像是要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般散尽体内的金光。
“杨社!”
姜宛瑟大呼,却只见千张嘴最后朝着余畅的方向淡然一下,便渐渐浓缩成了一个金色的光圈。紧接着,那地上的金曜石像是受到什么感应一般,也慢慢升了起来。
一个眨眼功夫,光圈慢慢从余畅的嘴中渗透而入,而那金曜石竟如一颗眼球般镶在他的右眼上。
“啊!”
余畅觉得自己像是被火烧一般剧痛难忍,不由自主地惨叫出声。受着一股大力,持天被活生生睁开老远。
“啊!”余畅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脸,不断地在地上打滚。
“余畅!”众人喊他,想上前去却又被他身上发出的金光隔绝着。
直到许久,余畅才慢慢放开双手,然后站了起来。此时的他像是换了一个人般,就连刚才的伤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糟了!”崖顶上,黑袍惊呼出声,千算万算竟没算到海神没放出来,竟然招来了这么一个怪物,“持天,焚麟,邑章,落晨!杀了他,杀了他!”黑袍疯狂地大吼着。
只见他的袍子处竟有一个东西像是影子般走了出来,一个满身都裹在黑衣里的男人单膝跪了下来。
“我不用你护着了,去,杀了那个人。”
“是,主人。”
余畅看着地上的小木盒子,里面哼着歌曲的小东西已经不在了。他突然笑了笑,他记得那声音。不就是当年在混沌之中,自己每日哼唱的曲子么?
“你想活着的,不是吗?”余畅俯下腰去拾起那盒子,他已经知道自己是谁了,原来自己体内的那东西并不是什么神识,而是这副身子留下的往日记忆。
就是这一点神体,他又回来了。可是,余畅扫视了一片周围。行动队的人个个满脸绝望,没有了气息的张丹阳,晕死过去的裴清和齐阅,还有早已无声无息消失了的钟晓黎的尸体,所有的一切就像是天注定一般。
“余畅,千张嘴死了。”姜宛瑟这时候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一双好看的眼睛里满是泪水,她本无情,却最为有情。
“咳咳!”
楚希延正被余畅所吸引着,却发现齐阅竟然醒了。
“老齐,老齐你怎么样?”他连忙把齐阅扶坐起来。只是齐阅并没有理他,而是若是有所思的看着余畅。
楚希延只当他同自己一般只是因为好奇,便也没做他想。
“人,绳之以法;神,”余畅转头看向持天、焚麟,还有突然多出来的两个人,“我便是法!”
余畅如光般的速度飞至四人面前,右手抬起,掌中神力瞬发而出,四人也不敢掉以轻心,皆是竭尽全力顽强抵抗。可无奈,实力差距太大,持天等人本就身负重伤,又怎能与之相抗。
“砰砰砰砰!”
突然,先是有直升机的声音纷至沓来,紧接着,一阵阵子弹袭扫而来。
余畅猛地回头,就见到几乎所有的野人都已瞬间中弹!
有人要杀清潭村人?
余畅双手抬起,金色神力立马把飞机活生生控制在了空中。
明显,这飞机上的人目标就是那些清潭村人,也幸得当时都是分阵营而站,所以机关枪的子弹几乎都只是打中他们。
“胜哥!”
任越大喊着跑过去,他使劲摇晃着野人首领,可对方早已经没了呼吸,只是一双眼睛大大地睁着,满眼的不可思议。
轰!
又是一声巨响,那几辆直升机竟凭空自爆了。
所有人都懵了,因为这一切来得实在是太突然了。
而就在余畅注意力被分散之际,持天等人早已消失不见。
“你来晚了。”
崖上,黑袍觉得有些冷,所以裹紧了身上的袍子。
“我要是来晚了,你的人都别想全身而退。”他的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了一个带着银质面具的男人。
“也是,就算你把那东西带过来,估计也制不住那个小子了。”黑袍叹息一声。
“楚希延的弟弟已经在我手上了,他还跑得了吗?”面具人说道。
“哦?”黑袍觉得有些意外,但转瞬又觉得这都是理所当然,“不愧是你,只是海神没放出来,却冒出了这么强大的一个东西。”
“怕什么,越是强大,天道就越难控制他。只要天道找不到寄宿体,我们就还有希望。”
“先生。”
就在这时,焚麟等人也已回到了崖上。每个人看起来都伤得不轻。
“苍龙和持天呢?”黑袍心里虽不高兴,但表面却是十分关怀地问。
“回老地方了。苍龙伤得不轻,持天——”焚麟欲言又止。
“不用担心,当年那么惨烈的一战他都活下来了,会没事的。”黑袍拍了拍焚麟的肩膀,“虽然我折了浮影,但你们能全身而退,也算幸事。只能重新谋划了。”
“那那些无启人怎么办?”
“此刻释放海神是无望了,但我看那肖家少主估计也活不了多少时日,先回去修养些日子,最起码,肖家也快气数已尽,我们这次就不算输。至于那些无启族人,”黑袍偏头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