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花园的长椅上,喘口气,望着那一栋别墅发呆,如果她看不见那些飘荡的游魂,到不介意在这里呆上一晚上,虽然只有一张椅子,但是无论是空气,环境还是安全性都比她住过的任何地方都好。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薄暮穿着一身白色的家居服,双手悠闲的插在裤兜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还真是你啊,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他应该刚洗完澡,头发还未干,刘海下来搭在眉间,温润如月华。
“我,”湛蓝想怎么解释,才能洗清自己不是特意来的冤屈。
他似乎并不在意,朝她示意:“走吧。”
“去哪?”
他看了一下周围,戏谑的问:“你千万别告诉我,你来这里是为了体验那种天为被地为床的感觉的?”
他似乎又变回了原来那个腹黑毒舌,喜欢欺负她的男人,湛蓝心里的别扭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拍拍屁股,很利落的站起来:“当然不是,我是来特意体验一下住别墅的感觉的。”
薄暮挑了挑眉,一抹勾笑隐在嘴角,湛蓝高昂着头,当然没有看见。
她对这里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薄暮的态度让她一点也没有客气,指着客房说:“我住这间是吧。”说着去衣帽间拿了床单被罩,自觉的去铺上弄好。
薄暮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忙碌,然后对他说:“我去睡了,你自便。”
然后关上了门,他摸了摸鼻子,这家到底谁是主人啊。
湛蓝躺在床上,还真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她刚才表现的是不是太过了,跟女主人一样,他会不会误会啊?还真怕他一个不满意把她赶出去呢。
哎呀,这样的房间真不错啊,又大床又舒适,要是将来自己能有这样的一个房间该多好啊。
或许是今天一天经历的事情太多,她也累了,想着想着很快就迷糊起来,然而就在她进入梦乡的时候,房门啪啪的被敲响了。
“怎么了?”湛蓝跳下床去开门,迷瞪着双眼仰视着面前的英俊男人。
“你刷牙洗脸了吗?”他很严肃的问这个问题,还是那个挑剔小气,斤斤计较的男人。
湛蓝嘀咕道:“我什么都没带好吗,你这里又从来不住人,没有多余的洗涮用品。”脑子一下子清醒了一半,他因为洁癖的缘故从来不让人住这里,即使是那个好朋友言声都不行,居然让她住进来了。
“我买回来了,你去洗涮,不然不许睡觉。”
“非要这么严格吗?”少刷一次牙又不会死,她在莫家住着的时候,舅舅舅妈一年中偶尔一次才刷牙的好吗。
薄暮警告性的看她一眼,湛蓝不寒而栗,那眼神好像在说,你要是在多说一句,我就掐死你。
湛蓝怕他把自己赶出去,缩着脖子乖乖的走进了洗手间。
边刷牙边问出自己心里憋着的问题:“你不是洁癖厉害吗,为什么收留我啊。”
“我不想明天看见小区里有一具尸体,否则我会在这小区里住不下去。”他冷冷的说。
湛蓝被呛了一下,居然因为这个洁癖,这人太可恶了。
湛蓝在心里默默的画圈诅咒他,一边飞速的洗刷,还是去睡觉吧,再也不要听见他说话了。
第二天湛蓝起来的时候,薄暮已经去上班了,饭桌上放着蒸包和米粥,还不错啊,没有一大早起来让她做饭,而且还给她留了饭。
还真的饿了,没人管她了,蓬头垢面的吃着早饭,他有洁癖,她非要反着干。
吃完饭之后,从他的抽屉里拿了一张人民币,自己挣的钱分给他的都放在这里,写了一张纸条给他,说算自己借的,以后会还,然后坐公交回家去了,她可不想在这里住到开学,他这样的洁癖忍受不了。
在开学回来的时候,施情焦急的在校门口等她,让她很意外:“你想我想到这种地步了?”
“什么呀,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我给你打手机怎么没人接?”
“我的手机放宿舍了。”不光手机,钱包身份证都放在那了。
“走,快点。”施情拽着她回到宿舍,桌子上摆放着打开的电脑。
“你快来看学校论坛。”
上面全部的页面都在写着关于她的事情,标题那么醒目:“湛蓝同学你是懦夫吗?敢不敢把事实真相说出来?”
我靠,上面居然说她目睹了车祸现场,看到了同学父亲被撞死,而车祸的真相在死者最后一刻告诉了他的抢救医生,而那个医生正好是她哥哥,两人害怕有人报复,拒不承认也反对上庭作证,最后呼吁她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湛蓝气的忽的站起来,真想把李茉莉那个人给掐死,居然这样陷害她,原来她最后说的那句话真不是开玩笑,也不是威胁她,而是真的准备和她耗到底了。
她可不认为李茉莉是疯了之后的乱投医,她现在的一举一动,肯定都在对手的监视下,她这样做,对方就会把所有的焦点集中到她身上,情愿相信李茉莉说的是真的,接下来就会对她采取行动,而对方出手的话,李茉莉兴许就会从里面找到蛛丝马迹了。
她是多恨自己啊,把她这个无辜的人置于这种境地,湛蓝恨的牙痒痒:“李茉莉人呢,我去找她。”
“你是说这是李茉莉干的?”
湛蓝把这几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给施情说了一遍,施情也气坏了,在宿舍里转圈圈:“她太过分了,怎么就盯着你不放了呢,知不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