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万万使不得”
张三李四齐齐劝道。
“长平兄弟你可知不说你能不能得到那官人信任给你派遣兵马,毕竟你如今才多大年纪,又怎会有人愿意听你号令,再说了如今天地岗是那小诸葛做头领,这个人平日里看不出来,直到今日之变方才晓得根本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恕我说的难听点,长平兄弟你这样就是带着官兵来天地岗送死啊,”
“送死就送死,没什么大不了的,还有甚么比的上霍大哥的命重要?两位大哥不要再劝了,行我也得试,不行我也得试。”
言至此处,长平更是心中已经打定主意,遂带着三位黑风寨头领去了百里镇,出乎意料的是那丹凤眼官人竟好似早就料到会有此一番行动一般。
丹凤眼王爷已等候许久,甚至连酒席都已经摆好,张三李四本是绿林强人,莫说与官兵如此近距离接触,就算是远远望上一眼也定下意识逃命,又有谁会想到居然会有今天这么一幕?
堂上稳坐王爷,依次左右分别是将军呼延豹,还有张冲,长平尾居末席,至于张三李四,则分别也如同呼延豹那般坐在长平左右。
气氛僵硬,片刻后丹凤眼主动满起一杯酒道:“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那么告诉我,小兄弟你是否已经说服了你这三位大哥帮我解决天地岗匪患。”
“不曾说服。”
长平摇头道。
“三位大哥本是绿林出身,为官人你效力又算怎么回事?不过三位大哥曾经犯下的罪行,小子愿意来将功抵过,求官人给我一千兵马,再派遣呼延将军为我助阵,三天拿不下天地岗,小子提头来见。”
身负张三从野猪林带下来的木剑,长平本不喜饮酒,却还是让一旁官人侍从将酒杯换成大碗,一口气连干三大王,直喝的胃里作呕才放下酒碗。
“笑话。”
呼延豹不等长平坐下便大笑不已。
“小朋友,你如今什么年纪?莫说是要你带兵打仗,恐怕你见到那群强人凶神恶煞的时候便要吓的尿裤子,你居然还要本将军听你差遣?你是不是太瞧得起自己了。就连本将军若要攻打天地岗也要抱着必死之心,你说你算什么?”
丹凤眼也不说话,只是双手插在袖中做冷眼旁观状,他也在等长平回答,看看究竟这么一个不是一般人的一般人究竟有什么好的主意,毕竟一千官兵又不是木头桩子,做将军的,除了打胜仗之外,余下需要考虑的大概便是怎么样让士兵少流一点血,让这个国家少增加几个残缺不全的百姓家。
长平强压住胃里翻涌,咬牙道。
“小子如今的确只不过还不到及冠之年,不过家师曾经告诉过小子这么一句话,英雄出少年,自古哪个大英雄不是年纪轻轻便崭露头角?以年纪论英雄,未免太过片面了一点,你们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更何况我千辛万苦才活下来,自然不会轻易让自己去死,呼延将军说的好,要打天地岗就连他也要抱着必死之心,这样一比较,小子又算的了什么呢对不对。可即便如此,小子仍还有一句话要说,如果非要打仗,官人应该宁愿相信一个无论怎样都会想着怎么活下去的将军,而不是相信一个抱着必死之心去打仗的将领,官人以为呢?”
“好。”
不待那丹凤眼说话,其右侧的王冲已经不管呼延豹的脸色阴沉直拍掌叫好,这般动作惹得呼延豹很不喜欢,正要发作时候却见那丹凤眼官人将手从袖口中掏出来,摆摆手道。
“小兄弟说的固然有几分道理,只是我的士兵也是有家有口之人,况且我们对天地岗的了解仅仅只限于从百姓口中打听而来的消息,若小兄弟就这么几句话,恕我很难将这么多兵马托付于你。”
“官人说的自然是有道理,其实我也知道官人究竟想说什么,小子曾两度踏足天地岗,虽说对天地岗的了解不比那群在天地岗落草为寇的绿林汉子,不过也大概知道天地岗的大小山头分布情况,更何况我这三位大哥本就是天地岗头领,他们虽不会直接出面帮忙,但实则暗里也会给小子提供不少门门道道的信息,有他们三位做我后盾,再加上我已立下军令状,官人怎么样都应该知道我比呼延将军来的更可靠一点才是,倒不是说将军不如我勇猛,只是有时候打仗的事情,并非光靠一个勇猛就能解决。”
这番话落,丹凤眼眼角余光自是看到了早已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呼延豹。
丹凤眼心中轻叹,年少轻狂,口无遮拦,但从另一方面来说又何尝不是率性?
呼延豹的确勇猛过寻常人一大截,否则也不至于连昔日天地岗悍匪混江龙到如今都还躺在床榻之上下不了床,不过为将者,又岂能简简单单一个勇猛就能说的尽?
权衡二者之间,加之如今战事紧急,再不解决天地岗匪患,怕是不久之后金兵一旦破了襄阳,那便再无回天之力了,可是若是就此答应了长平,岂不让呼延豹寒心?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丹凤眼当即慎重道。
“小兄弟,我觉你说的有理,不过你毕竟是外人,并非我朝廷土生土长将军,军中将士想必也肯定不会听从你这还不及及冠之年小兄弟的调遣,可我也晓得你救人心切,不如这样,我命你与呼延将军一同带兵前往天地岗,呼延将军为主,你为辅,主要告知将军天地岗上一切情况,打仗的事情,将军来,打仗之外的事情,你来,你意如何?”
能争夺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