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时对比一下更倒霉的果然心里舒坦许多。
当务之急是赶紧给狗崽子们换个地方,再放在猫屋局座估计要炸了。
“小周你把笼子提出去吧!”陶醇说道。
小周把狗崽们拎出去了,陶醇连忙专心哄局座船长。
船长在陶醇面前没啥脾气,狗子消失再被陶醇抱到怀里摸摸蹭蹭,很快便恢复了软萌的模样。
至于局座?以前对陶醇爱答不理的,现在看陶醇眼神好像在看负心汉。
不过陶醇心情还不错,他脑补高冷的局座心里其实十分在意自己这个铲屎官,只是不愿意表达出来,这样想着对于哄好局座也更有动力了。
“局座别气了,它们都被赶出去了~”
“喵嗷!”
“我们家还是你说了算,它们都是你小弟!”
“喵嗷~”
“怎么了这是?”陈不醉端着一钵子热气腾腾的狗饭走进来。
“哥~局座好像不怎么欢迎新成员……”看到陈不醉,陶醇习惯性地撒起娇来。
“哦,猫狗确实爱打架。”陈不醉放下钵子,蹲在陶醇身边说:“一楼没有其他空房间了,要不在屋外搭个狗屋把它们隔开吧。”
“好啊,”陶醇眼前一亮,瞅瞅王飒,“正好人多。”
“小陶你抓到一个壮劳力,不榨干就不罢休啊!”王飒叫起苦来。
不过叫归叫,叫完他还是问清需求,挽起袖子去屋外搬木板。
见陶醇注意力跑到别的事情上面去了,局座好像更气了,几个跳跃蹦到了猫爬架上卧着,眼神都不带瞟一下他的,浑身上下都好像在说:你赶紧离我远一点!
船长见师傅跑了,喵喵叫了两声,也离开了陶醇怀抱,攀到猫爬架上和局座对趴着。
“欸,怎么感觉我是养了俩祖宗啊?”两只猫爬那么高,陶醇想哄也哄不到了,不由捂着脑瓜发愁。
陈不醉笑着提醒他:“要不拿你买的那些零食来哄哄它们吧。”
陶醇眼睛一亮:“哦对,妙鲜包、鱿鱼丝、猪肉脯,一直控制着没让它们多吃,还有阳台上种的猫薄荷!猫薄荷出苗以后还没给它俩尝试过,希望会有用吧!”
陶醇翻抽屉找出了零食,又蹬蹬蹬跑上楼掐了把猫薄荷。
事实证明,妙鲜包和鱿鱼丝对于生气的猫咪没有多大吸引力,猫薄荷却不一样。
陶醇一拿出猫薄荷,船长和局座嗅闻几下犹豫了几秒,便无法自控地飞奔下来抢过猫薄荷。
它俩各抱一截猫薄荷,把鼻子埋在了草叶里,没过多会儿就一个醉酒似的转着圈圈,一个磕了药似的打着呼噜满地滚。
局座平时那么高冷,面对灵雾的诱惑都能勉强保持矜持,在猫薄荷的神奇魔力下却完全丧失了自我,反应比船长还强烈,声音表情仿佛沉湎于无边的极乐,就要嗨上天一样。
“哇塞,这玩意儿这么神奇嘛?”陶醇有些不敢置信。要不是早就查清楚猫薄荷对猫咪的身体没有危害,他都怀疑这是什么立竿见影的神经毒素了。
陈不醉说:“两只猫的兴奋程度不一样,橘猫好像对猫薄荷更为敏感。”
“嗯,没想到局座居然还有这样一面。”
满地打滚儿的局座简直快把人心都萌化了,陶醇果断拿出手机,录下了这难得的一幕。
猫咪对猫薄荷的反应时间一般为五到十五分钟,陈不醉陪着看了会儿,见身旁热腾腾的钵子已经不再冒热气,便说:“狗饭冷了,我先去喂狗吧,傻子木料搬的应该差不多了。”
“哥你去吧,我过会儿再去给你打下手。”
因为时常要钉蜂箱、做鸟屋,陈不醉特意去木料厂里拉了不少废旧木条回来,堆在屋侧长蘑菇,需要用就去抱一捆。他对木工活儿兴趣蛮大的,家里切割机、电锯、砂轮、电钻、凿子锤子、钉子螺帽一类的工具也很齐全,再加上之前造过鸭棚鸡舍,上次建木屋时还全程跟着看过学过,多多少少会了一些木工活儿,足够应付狗屋这种简单活计了。
等他到场开干,周苗王飒主动递工具、打下手,院坝上很快响起一片滋滋刺刺、丁零当啷的声音。
一刻钟后,猫薄荷的效果慢慢减缓消失,局座逐渐变得正常。
嗨过一场,两只猫迷懒洋洋地瘫在地上,要不是尾巴尖儿时不时往上甩一下,乍一看还以为是猫玩偶。
陶醇大着胆子摸了摸局座的软肚子,局座也没啥过激反应,他于是拿出十二万分的温柔,轻手轻脚地给局座从头到尾顺好毛,把它抱到猫窝里安置好,才放心地关门去给陈不醉帮忙。
木料锯好后,陈不醉先钉了个一米长、半米高的立体框架,然后锯粘凿钻,将规格一致打磨光滑的木条整齐镶嵌在框架上作为墙面,接着用整块压缩板斜钉下来作为屋顶,中途好几次因为尺寸不对或者漏缝留隙而修改调整。
四个人齐心协力,忙活了快一个小时,终于一座严丝合缝的小木屋展现在大家面前。
到底是木条拼就而不是整块木板切割而成,小木屋不够精致漂亮,也不算平整完美,不过很结实,王飒憋住了劲儿一脚踩上去,也不见有丝毫摇晃。面积也挺大,平面都抵得上正常小方桌了,高度也几近一米,就算狗子成年了塞两只进去都不成问题。
“可以呀疯子,手艺不错!”王飒竖起拇指赞了句,说完面上突然显出一丝难为情:“那啥,时间还早,咱们再做一个吧?”
周苗连连摇头:“还做?这栋木屋够狗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