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想的不重要。”唐知泽淡道。
裘时洋摇摇头,不置一词就走了。
他毕竟不是当事人,只是宋氏下面一个老员工,当家人的事,还轮不到他说什么。
就是他想刺唐知泽几句,也没必要,怎么说唐家现在实力确实要比宋氏好,裘时洋也不想为了一时之气断了那位大小姐的后路。
年长的人天生顾全的要多些。
裘时洋回到他们那个地方,古永问裘时洋,“师傅,你跟唐家那老总在说啥啊?”
裘时洋把话简单复述了一遍。
古永听了直翻白眼,“狗拿耗子。”
宋宁贤倒没说话。
裘时洋见她淡笑不语,顿了顿,问了句,“你怎么想的?”
“挺好的。”宋宁贤还笑了笑。
古永见她笑容还挺美,有点不明白她这个人是怎么想的,不禁摸了摸鼻子。
他们宋家这一位小姐,还真是没脾气了点,难怪唐家让她不许呆在帝都,她就两年都没怎么在。
可就他对她的那点了解,他以前真没认为她是这样的人。
而现在亲眼看到,古永有点郁闷,就好像真的弱唐家几分了一样。
古永觉得憋屈,脸也拉了些下来,据宋宁贤观察,这一位还真不是什么颜色都放在脸上的人,见他在她面前不掩饰,可能也是因为心里对她亲近,宋宁贤这个人虽然天生就不太喜欢对人表示亲近,但后天在长辈的教育下,对那些对她好的人还是要多几许包容和耐心,也会愿意花心思去对待他们,见古永跟被人占了便宜一样,她解释了两句,“你就当这是他们欠我的,在还。”
对她来说,唐知泽对她有这个态度才是好的。
她主动来见唐知泽,多少也为的是这个。
要不然真按她的性子来,她还是希望与这个人永生永世不见面的好,他们的过往因有些事的不可挽回,每每回想起来都鲜血淋漓,就是她逼自己释怀了,那些过去也不会真的过去,如果她要是真想对自己好,这个人她还是别见的好。
可她来了,带着目的而来,所以能达成目的自然才是最好的。
要不然,也枉费她必须天天面对着这个人,就算不想过去,过去也还是会时不时在她眼前飘过。
凡走过必留下痕迹,她就是再逼自己豁达,也免不了这一遭。
“你不觉得憋屈?”见她冷静得跟个没事人一样,她不憋屈古永却憋屈得受不了了。
宋宁贤想了想,换了种古永能接受的说法,“就是憋屈,但这种憋屈如果能让我救不少自家人,我还是愿意的。”
说完还朝古永笑。
古永顿时不好意思极了,但还是不以为然地道,“犯不着你一个女人为我们牺牲。”
他这话说得就有点没良心了,裘时洋拍了下他的脑袋,骂他,“没他们,你能活?你刚才打的激生素是天下掉下来的?你没看见那堆在一边的尸体……”
裘时洋说这话时眉头都扭成了一块,显得严苛至极。
古永缩了缩脑袋,就不敢说话了。
“唉,还年轻,还在拿赌气当饭吃的年纪……”裘时洋转头想为自己一手带出的徒弟说两句,说完之后想起宋宁贤不过也是与自己徒弟年龄一般大小,这话就说不下去了,他被堵得难受,又转地头,狠狠地抽了古永一脑袋。
古永抱头,喊,“你怎么老打我?我这刚活过来你就招呼我,你还让不让我过点好日子了?”
“有力气了?”裘时洋冷冰冰的,裘长官这个时候脸冷如黑罗煞,“有力气还不滚出去接应齐阳,正等着学霸解救你一生啊?”
古永听了欲哭无泪,明明还有点难受,但还是硬撑着地板站了起来,是死都决定要赌这口气,不让他师傅看扁了他。
他现在可也是有特异功能的人了。
宋宁贤见他们师徒这时候都不忘了打闹,微笑看着他们。
这就是多几个人活着的好处,多一个人活着,就多一分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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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剧响后,是唐氏那边的人飞快去了门边开门。
孙中川把开门的方式交给了他们。
但开门后,见进来的人居然是齐阳,不是政府的人,开门的陈小衣忍不住有些失望,而且面露了出来。
齐阳瞥了他一眼,飞快代他去把门关上了,朝人道,“政府的人很快就过来。”
说着就背着大背包往他们的人那边走。
一走过去,就把手上抱着的拿防水布包着的大衣给拆了防水布,把大衣给了宋宁贤。
男人呐……
宋宁贤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这些男人,不管是明恋的暗恋的,做起蠢事来,都一样一样的。
不过她也没说什么,仅摇了摇头,就把身上那件唐知泽的换了,换了齐阳带来的那件。
这个时候,那边的唐知泽突然看过来一眼,不过只一眼就又转过头说事去了。
宋宁贤跟没察觉到一样换好了大衣。
大衣一上身就有温度,她绷紧的神经就松驰了下来。
“裘叔,你们的。”裘时洋和古永的齐阳也替他们带来了。
“宁贤你转下背……”男人换衣服就没那么复杂了,古永刚站起来就又倒下去了,这时候也不能动。
宋宁贤依言转过了背,对已经换了一身简洁的防水迷彩装的齐阳挑了挑眉,道,“你怎么这么快跑过来的?”
齐阳看了她一眼。
宋宁贤看着忙碌不休的唐氏人那边,嘴轻微动着,声音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