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心满意足了,温文儒雅的行礼告别了博诗勇,而后快马加鞭朝金陵赶去。收到留守仆从的消息,贾赦拖家带口的躲城外东南军驻地去了。而贾家祖宅之内,被一群要求三天期限内破案的金陵官员围着。
“小贾大人,您总算回来了!”
“小贾大人~~”
看见贾琏,几个被派了倒霉差事的官吏们恍若如猫看见了鱼一般,立马冲了过来,围在贾琏旁边,喋喋不休的说道。
贾琏眉目一簇,旁边执法等人皆闻脸色知意。
执法拱手,缓缓道:“诸位大人,我家少爷刚接到消息便风尘仆仆的连夜赶了过来。”
“还望诸位大人见谅,我家少爷也在扬州城内遇刺,还是光天化日之下!!几位大人还望速速破案,否则我们主人一家老少皆不得入睡啊~~”知法面色诚恳的看向诸位官员,如看青天大老爷一般。
贾琏揉揉额头,带着一丝疲倦的神色道:“诸位大人见笑了,这些奴才被宠坏了,嘴太快心直了些!我已经上了守孝的折子,热孝在身,便不招待了,还望诸位大人尽心尽力,早日查的凶手,让我珍大哥早日入土为安。”
官吏们神色一踌躇,刚想上前,看了一眼神情俱冷的贾琏,默默的止住了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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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任思绪,让自己狠狠的睡了一觉,贾琏吃饱喝足,才打起精神,去接回扒拉柱子不放的无赖爹。
“作什么要回来?在军营里多安全!”马车里,贾赦十分不满意的嘟囔着,昂着脸享受自家儿子的服侍,给核桃眼消肿着。
“父亲,他们能看在故人面子上,护您一天一夜已尽了情分。”贾琏揉鸡蛋的手一顿,而后淡淡道:“蔷儿,蓉儿,你们把前夜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一番。”
贾蓉还兀自沉浸在悲恸之中,贾蔷忍着伤痛,将他们所见所闻一点一滴的交代的清清楚楚。
说完,带着担忧,眉头蹙得愈发紧张起来,踌躇道:“若说是废太子之女,秦可卿不过是手下败将之女,皇帝或许不会追究。可若叔叔所言皆是真,再加上宫中贾元春若真说了那事情,岂不是我们不早活在皇帝的算计之中?若我是父亲,知闻女儿此事,定不会轻饶的。可皇上为何不当时就……”
“据说,太上皇约莫不好了。”贾琏淡淡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皇帝的儿子也成家立业,新一轮的夺嫡斗争开始了。”
“那对付我们是……何人?”贾琏话语虽然跳跃,但是贾蔷还是听懂了几分,面色露出一丝的阴沉问道。
“是谁很重要??我们现在只不过如区区蝼蚁一般,让人拿捏。”贾琏冷冷的斜睨了一眼贾蔷,“你有什么资格跟人叫板?”
“虎……虎符。”贾蓉小声哼哼,“这个东西肯定很重要,否则肯定不会千方百计的来寻找。”
话语刚落,贾蓉红通通如小兔子一般的眼就盯向了贾赦,哀求着,“赦叔父,您……您好好想想啊,什么跟金有关的?”
“我哪知道吖?!”贾赦睁眼,话语中还带着一丝的沙哑,“我要是知道太子殿下把虎符藏我这,我还需要耍无赖的赖在大营里吗?!早就雄赳赳气昂昂点兵了。再说,他把这玩意给我也没什么用啊,手里的兵不是自己带出来的,什么时候反水了都不知道。现在这境况弄的……”说着说着,贾赦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嘀咕了几句,一个字总结了现在的心境,“烦!”
“虎符一事,父亲,您好好想想,否则现在天下人皆知道在您手中,您纵然有百口也难辨,至于其他,珍大哥死因背后之手莫过于皇家,就是不知道是祖孙三代哪一方的人马。”贾琏珍重的看向贾蓉贾蔷两人,“现在我们能力尚小,不得不咽下这口气,但是要知道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伐吴。”
“琏二叔,您不是常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那平安废太子……”
车辆缓缓的行着,周围又有大队人马护卫,贾赦听着子侄几人商量着,心烦意乱的脑袋转来转去,最后缓缓的闭上了眼。
贾琏看了看安神香,命执法等人车行越发慢起来,在车上缓缓的用纸笔交代未来贾家发展之路。海外赚金银,招兵买马,翻身为主!
贾蔷贾蓉神色一敛,若有所思的看向贾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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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您休息一会吧!”
三爷揉揉额头,看了一眼赵牙子,嘴角一勾,缓缓写道:你说什么东西跟金有关?
“这小人哪能猜的到?”赵牙子一笑,“小人只不过当年被爷赏口饭,才有命活了下来。”不是从小跟随着的,岂能清楚?
“难为……你了。”三爷笑笑,嘴角露出一丝的苦涩。
“三爷,您这说哪里的话?!”赵牙子正色道:“小人有命活下来,又有幸替爷办事,那是我的荣幸。”眉目间带着一丝的眷念,他恐怕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如神仙一般的人物。
他还记得,二十七年前,赵家村颗粒无收,都抢着吃草根树皮,有时候连抢都抢不到,出了村子,才知道整个山东都遭灾了。
大家都抢树皮,饿狠了,还有人吃人肉!
他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孩自然沦为有些人盘中餐。
拼着一股狠劲逃到了一个荒落的小破庙了,靠着泥土挨过了几日。
有一天,忽地庙宇中来了两个恍若神仙一般的贵公子。
“你救就算了!!凭白无故的给你那些白眼狼弟弟都得名声去了,你就打个白条给我,亏不亏心,合起来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