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算,拿到了入场券?”
这种念头如浮光掠影一般在他的脑海中闪过。随之而来的却不是喜悦,而是担忧。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这种状态看似挺了不起的,但是却难以为继,当凰祖翎羽之中存储了无数岁月的维度能量消耗一空的时候,就是他打回原形的时候。
不过现在还有时间。
顺着那四道目光看去,在这个时间已经作为可以看地到的明确的一个维度,可以走动的奇异视角之中,正面对面站立着两个人。那两位正处在这第四个维度之上,即处于洪荒之中,但是又不处于现在的这个洪荒之中,难怪之前在洪荒世界怎么也找不到他们。
一个是一位全身黑衣的中年男子,脚踏一朵黑色莲花,手持一柄杀气弥漫的长枪,身周有着四把冒着凌厉剑光的仙剑缓缓移动,一个玄奥的阵图随之四散开来。红色的剑芒在此时看来却是更加严密,那奇妙的排列顺序许真甚至看了一眼就有眼花之感,即使最手巧的女工也织不出跨越了一二三四五维的布。
一个是鹤发童颜的老者,手中是一块流光四溢的玉盘,脚下是一朵金光耀耀的金色莲花,头上漂浮着一个造型周正的金斗。那块玉盘散发出的光芒此时也是将老者遮掩的严严实实,天地之间仿佛有着无形的力量与其进行着不断地交互,在这一刻,整个天地都是他可以肆意调用的力量。
这两位的造型和法宝都是极具特色,许真在第一眼就认出了那两位就是洪荒有史以来的第一、第二挂逼。
洪荒魔祖:罗睺;洪荒道祖:鸿钧。
目前来看,两位挂逼正在追逐第一挂逼的称号。
“啧啧,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世间竟然还有这等人物。”罗睺瞟了一眼许真之后,就似不在放在心上,转而看向了对面的鸿钧,表情却是颇为严肃,“那位小辈,可要来这场战斗之中参上一脚?”
“这位道友,有礼了。”鸿钧倒是向着许真打了声招呼,“这里危险,哪怕道友有着惊天修为,还是暂且退去吧。”
许真倒是没有说话,他心知鸿钧说的有道理,哪怕他现在看起来能够介入到这场战斗之中,但是终究还是以炮灰的身份。光光是那两位的几件极品先天灵宝就能让自己吃上好几壶了。法宝再好也得有人来发挥,这几件法宝却都遇到了最好的人,那么威力自然也是强的恐怖。
“自己这趟西方来的终究还是草率了,倒是没有意识到这两位的实力已经高到了如斯境界。”许真看着这两位。自己最好的法宝还呆在永域搞科研呢,再说现在正在修复的关键期,轻易动不得。
他们别说是空间上的距离了,连时间线都是不一样的。天涯海角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们了,这边隔着一千年给你来一发大的,那边再给一万年后的你来个暗招。
之前突兀出现的那道剑光就是这么来的,鸿钧正在躲避罗睺的攻击就沿着时间线跑,罗睺就每隔着一点时间给你来一发,其中就有一发刚好就到了许真之前的那个时间点,那个空间坐标。那些惨死在灵河边上的动物只能说纯属误伤,躺枪。
“这么看来,洪荒之中有一些突如其来的威力恐怖的灾害,说不定还是这两人在打架造成的?”
念头流转之间,许真就决定按照鸿钧说的,趁早离开这个危险的战场。
这两位的攻击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都不是普通存在能轻易抵挡的。人家打你那叫降维打击,你甚至都搞不拎清那攻击是哪里来的,就被那道攻击给堂堂正正碾压了。
“是在下无意之间遇到一道剑气,才不得已来这里躲一躲,便先行告退了。”
罗睺嗤笑一声:“不得已来到这里。”
这个莫名其妙来到这里的小辈虽然气息虚浮不定,但是修为却纯正不已,甚至比之自己和对面的鸿钧还要更像邪道,更像正途。自己之前竟然完全没有听说过有这等人物,该说是他隐藏的太好还是自己收集信息的能力太差?
这样想着,他咄咄逼人的气势也下降了不少,最起码对于许真来说其实下降了不少。也算是默认了让许真离开他们的战场。先将对面的收拾了,这样就算那个小辈想要黄雀在后也不过就是来送菜的了。
许真向着那两位鞠了一躬,体内的白光也渐渐褪去,继续回退到了体内的翎羽之中。那翎羽内部的空间得到白光的回馈,也迅速地重新构建起来。一维、二维、三维、四维迅速的被推演而出,但是体积都缩水了两三倍不止。不过内部的那个光点此刻却更加明亮了几分。
还有一大片白光则是压缩在了那片翎羽周围,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他的身形逐渐的虚幻起来,体内的灵气等级也不断地跳崖式地下跌,直至化作泡沫消失在鸿钧和罗睺所处的奇妙世界之中。
但是那两位却也没有第一时间打起来,而是将视线投向了许真消失的那个地方,那里有一座没了山头的灵山,一个呆立在山脚下的白衣青年。
。。。
站在原地,许真怔怔地看着那座没有了山头的灵山,心中有喜也有悲。
“自己这算不算不战而降?”想自己自重生而来,还从没有遇到过如此场面,哪怕当年龙祖为敌的时候,自己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的。
而四族之战之后,游历了洪荒这许多年以来,自己无不是最顶尖的那一批人物。凰祖、凤祖,他们连女儿都送到了自己的手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