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夕到了镇上等到卖家具的开了门,就去定了个柜子,付了定金又答应多付三十文店家才同意送货上门。
买了油灯,想起来陈林的宣纸怕是要用完了,又去买了刀宣纸。
零零碎碎的又买了许多别的,最后东西太多,只得又买了个背篓背上。
出了店门,一转头好似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那身影很像她奶奶。
陈夕皱眉,有些不确定,她抬脚追了上去,可又不见了。
陈夕以为自己看错了,也就不去在意了。
陈老太急匆匆的到了镇上的陈金花家,陈金花的女儿罗真五年前进了宫就没有消息传回来过,当初得的二十两银子早就被家里挥霍光了。
陈金花纵是思念女儿却也没办法,这几年连回娘家都少了许多,整天被婆婆拘在家里做家务。
陈金花洗了一半的衣服就听有人在敲门,她甩甩手上的水珠站起来去开门,见门口是陈老太,她着实吃了一惊,自打她嫁人,她娘拢共也没上过几回门,上次来她家,她都忘了是什么时候了。
“娘,你怎么来了?”
陈老太一张嘴就喝道“你个死丫头还好意思说,我问你,你一直住在镇上,二丫那死丫头在镇上挣了大钱,陈林在镇上读书,你怎么都不跟家里说一声。”
陈金花满脸雾水“娘,你在说什么呀,什么挣钱读书的,您说的我都糊涂了。”
陈老太却一推她道“你先给我倒碗水喝,一路跑来,差点渴死我了。”
陈金花这才反应过来,“娘,您快进来,我这就给你倒水。”
陈老太喝了水,口中没那么干了,这才道“你真不知道他俩的事?”
“娘,我到现在还没明白您说的是什么呢!”
陈老太把陈夕挣钱给陈林上学的事说了,陈金花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娘,你说的可是真的,那二丫,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本事,我记得她今年刚十二岁吧。”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最可恶的是死老头子,竟然还帮着他的。”
说到这,陈老太那叫一个气呀,后槽牙都快咬断了。
陈金花还在呆愣中,“镇上怎么会有这么挣钱的活,我在镇上住了这么多年,也没听谁说过啊!”
突然陈金花道“娘,二丫的钱,该不会是偷家里的吧!”
陈老太直接呸了一声“我藏的钱,谁也别想偷了去,况且她就是想偷,家里也没那么多钱给她偷。”
因为陈文的事,家里每年都要还账,所以这几年陈老太手里的钱就没超过半两银子。
两人想了好久,都想不明白,陈金花直接问陈老太道“那娘,你想做什么,陈林都考上童生了,你还能让他下来,就是爹也不会同意的。”
陈老太一拍桌子,“哼,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死丫头挣了这么多钱,竟然都不告诉我,还都败在了陈林一个人的头上,他想好好上学,简直是做梦,我武子文子可是连学堂的边儿都没沾过。”
陈金花道“学堂的先生不是说过两年他能中秀才吗,娘怎么不让他继续读书,反正花的又不是你的钱,他若真中了秀才,娘您的身份可就不一样了,说出去都要被人高看一眼。”
陈老太却“呸”了一声道“就他那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样子,还真指望他能考上秀才,等他考上秀才,我坟头的草都有三尺高了,不过是眼高手低瞎糟蹋钱。”
陈林金花眼珠子一转,不由想到,要是陈林不能上学了,那钱肯定就都到了她娘的手里,以她娘疼她的程度,多少还不得漏点给她。
于是陈金花乐呵呵的跟陈老太小声的嘀咕起来。
而陈夕买好东西就回家去了,上次去山上发现她菜地附近有大型动物的脚印,所以陈夕想趁这两天没事重新固定下。
陈夕做的篱笆,那可非同一般,全都是大腿粗的木断,两米多高的围了一圈。
只要不是大型动物群,就没事,陈夕到了山上,看到她做的木桩被什么动物给撞倒了几根,菜地也被糟蹋了一点,还好,地里的菜已经被她卖了不少,所以糟蹋的不算多,就这都够陈夕心疼的了。
她本打算这季卖了,就接着种下一季,开春各种蔬菜青黄不接的时候正好是他们成熟的时候。
陈夕现在种气菜,可比五年前有经验多了,而且只种稀有的品种,像那些茄子豆角只很少的在边上撒了一点,什么时候该种什么,她可是清楚的很,保证一个冬天都有东西卖。
过去把倒下的木桩扶起来,才发现那几根木桩地下已经开始腐烂了,所以才能被撞开,陈夕把他们扔到一边,又重新补了几根新的。
等一切弄好天已经不早了,陈夕收拾好东西就回家去了。
第二天陈林自己去的镇上,陈夕独自往奇云山走去,只是还没靠近山边,她就发现后面好像有人跟着,可她回头,又什么都没有,这让她不由纳闷,却也紧觉起来。
临时决定不去山里了,只在边上挖了一筐野菜,兜兜转转了一个上午,眼看就要到吃午饭的时候了,陈夕果断回家。
到家,家里一切去如常,该忙活的都没闲着,只陈她奶看她的眼神很是古怪,陈夕只在心里发笑,她奶这是被气狠了吧!
刚吃了饭,前天登门的花媒婆又来了,陈夕一看,眼中一亮,莫非他哥真要成家了。
陈夕立马放弃出门的打算,想听听墙角。
花媒婆在门口就大声道“老姐姐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