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陈老太担心的直嚷心口疼,一家连午饭都没吃好,到了快天黑,弟兄三人终于带着陈武回来了,不过却是用板车推回来了。
陈老太听说陈武是被板车推回来的,以为出了什么事,差点没吓死过去,就连陈老头都变了脸色。
陈老太跌跌撞撞的跑出来,见到的却是陈武喝的满脸通红,呼声震天的样子。
顿时又气的差点撅过去,三人费了老大的劲才把陈武弄屋里去,这大冬天的,都累出了一身的汗来。
陈夕只是在屋里帮苏氏做饭,连看都没看一眼。
陈武是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的,他一睁眼就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到家了,脑子还有些懵,他不是和几个好友在喝酒的吗,怎么一睁眼就到家了。
陈武晕乎乎的出了门就大吼道“奶,奶,人呢!”
家里的男人都进山去了,称家里人手多,多坎些柴,过了年就不用这么忙了,厨房苏氏刘氏在忙着,不时的说着小话,听到陈武的喊声,互视一眼,都只剩苦笑。
陈夕陈林带着难得一见的堂弟陈成出去玩了。
陈老太被气的这会儿还心口疼呢,正躺在屋里歇着,就听见陈武那震天的吼声了。
陈老太出来,第一次对陈武说话大声起来“你个败家玩意儿,你还好意思说,你说你这么些天都干什么去了,你挣的钱的?拿来奶给你收着。”
陈武酒虽醒了,可头却疼着,被陈老太这么一嚷嚷,顿时不耐烦起来“奶,你烦不烦,刚到家就要钱,我这头正疼着呢,你快给我弄碗糖水来。”
陈老太被气的都开始打哆嗦了,好似下一秒就能晕过去了,她这到底造的什么孽哟,两个疼的跟心肝肉样的孙子怎么都这样。
厨房苏氏和刘氏见这情况都不敢再躲着了,忙过去扶着陈老太。
苏氏道“娘,我扶您进屋歇会儿吧!”
刘氏也到“是啊娘,您进去歇着吧!”
回头又对陈武道“武子,你怎么能这么跟你奶说话,你不知道你迟回来的这几天,你奶又多担心你,为了你和文子,你奶都病了,你怎么也不知道说句关心的话。”
武子嗤笑“三婶,你就别说这好听的话了,我可没见奶有多担心我,这不,她一张嘴,就是要钱么,说来说去都是为了钱。”
本来还撑着口气的陈老太,这下被陈武这么一说,真彻底撅过去了,苏氏刘氏两人猝不及防,差点没让陈老太摔地上去,两人架着陈老太把她扶床上去,妯娌两个都吓的不行,这是她们在家看着却让陈老太晕了过去。
苏氏哆嗦着道“我去叫人。”
刘氏忙着给陈老太掐人中。
见自己把陈老太气晕了,陈武这才知道自己真的犯事了。
苏氏跑出家门就看到了陈夕几人,陈夕忙过来问道“娘,怎么了,你怎么跑这么急?”
苏氏喘了口气才道“快去叫你爷他们,你奶气晕了。”
陈林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这个家里,能给她奶罪受的,可不就只有那么一个人了么。
于是陈夕道“娘你先回去照顾奶,我去叫爷。”
说着人已经跑远了,大老远的看到陈家几个男人在卖力的砍着木头,那一片还有别的几家也在砍木头。
远远的陈夕就别着嗓子喊道“爷,您快回去看看吧,奶被武子哥气晕了。”
听到有人叫唤,那一片的人都放下了手里的活抬头看过开。
见他们没听清,陈夕又喊道“奶被武子哥气晕了,爷你快回去看看。”
这下人们可算是知道陈夕说的什么了。
陈家几人当即扔下东西就往家去,陈老头年纪大了又走不快,这坑坑洼洼的路上,陈大山怕他摔了还要扶着他。
陈老头一甩手急道“别管我,快回去看啦你娘。”
陈大山心里也焦急,可又不放心陈老头,最后一蹲角道“那爹,您慢点走,一定不要急啊!”
“知道了,知道了,快去。”
陈大山这才松手快步朝家去,这时陈大树和陈大河已经走出很远了。
他比两人迟了一会儿到家,还没进门就听见陈老太那哭天抹泪的声音了。
顿时他的心里就跟打碎了五味瓶般万般滋味在心头。
他进了门,陈大河还在安慰陈老太,只是他的声音都被陈老太的哭喊盖过去了,脸上也是无奈。
陈大树竟难得硬气一回对着陈武大声道“快给你奶认错。”
陈武也知道自己一时嘴快说错了话,可他就是拉不下脸说自己错了,遂梗着脖子同样大声道“我没错,奶本来就是只知道要钱,我都这么难受了,她都没说关心我一下,一张嘴就是要钱,以前她说疼我的话都是假的。”
陈武这么一顿抢白,却越说越觉得自己才是对的,陈大树本就不善言辞,被陈武这么一说,接下来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只气的胸口发涨,这时陈老太红着眼道“武子,你就是这么想奶的吗?这么多年奶不说别的,但防家里有一口吃的,哪次不是紧着你和文子,奶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疼你们啊,你就是这么想奶的啊……”
陈老太哭着又有了撅过去的架势,陈大山走过去道“娘,你别哭了,武子还小,还不懂事,您别难过,留神自己的身子。”
陈老太顿时噎住了,她总算体会到了每次这两兄弟惹祸,她都说两孩子还小,别人是什么心情了。
过了年都十九了,全家就他块头最大,村里好几个跟他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