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丫鬟们不知道是怎么送走连涟她们,又是怎么伺候花椒洗漱,再是怎么各回屋睡觉的。
总之,她们是战战兢兢的。这个二姑娘,真是不简答单。
如果说,先前还只是对二姑娘本身脾性的恐惧,那在听完小苗说的,就是对鬼神的敬畏了。
还能通鬼神,这,是神婆吧!
不对,二姑娘才多大,称之为神婆太难听,神女,差不多吧?
很快,这些话便由花草屋传到各个院里,而后,整个府都知道了。
“通鬼神?”文云婧手下一个抖落,收回鞭子,“呵!厉害的呀!”
“真是狂过头了!”陈妈妈好笑地摇摇头,接过文云婧手中的辫子,地上盏温水。
“可是,说是在维扬,二姑娘因此救了不少被劫的女娃,还狠狠教训了做恶事的恶人。”巧儿将听来的消息说出来。
“维扬?女娃?”文云婧拧着眉头,念叨。
“对,姑娘您忘了,就今年春时的事儿。刑部李侍郎的儿子,李一白,在维扬残害不少平民小女娃,后在京都也查出,不少小女娃受了害。当时这事纷纷扬扬闹了两个月呢!李侍郎也被贬了官下放。”
“所以,外头传,那畜生在维扬劫了一女娃,最后因那女娃,救了不少被囚禁在那受罪的娃子,后来那女娃被百姓称为神女。那女娃就是……”
“就是二姑娘。”巧儿点点头,接过话道。
文云婧被这消息惊得半晌没反应,这名义上的妹妹,很有意思啊!
“所以,二姑娘曾被那恶人掳去过?”陈妈妈关注的点不同。
“对啊!”巧儿点点头,“要不怎么能救下那些可怜的娃子,还将李一白给惩处了。”
巧儿表示无语,陈妈妈这都问的什么废话。
回过神来的文云婧明白了陈妈妈此问,紧缩了眉头,后道,“这事,不准去外头传。”
“是,姑娘。”陈妈妈应声。
巧儿挠挠头:姑娘是什么意思,没大懂啊!
不过,听姑娘的话就是。
只是,二姑娘当真好厉害啊!
巧儿隐隐间,对花椒升起些崇拜之情。
这个事,很快便传到赵氏耳中,第一瞬间惊诧于花椒还有如此能力之时,而即也想到了陈妈妈所想。
于是,她叮嘱扶风堂的仆从,于此事不准讨论外传多嘴。总之,秉承不惹事,不沾事,好好看热闹的态度。
因此,花椒在维扬的事,只在扶风堂刮过一阵风,而后便归于沉静。
但扶风堂外,却是闹得纷纷扰扰的。
尤其是芙蕖院。
听着这是,荷姨娘讽刺的同时,便又着人将这事宣扬出去。
“我倒要看看,这回你还有没有那么大气运,那么幸运地再躲过去!”荷姨娘狠掐断窗台上摆放着的一碗莲在风中轻微摇晃的花茎。
涂着丹蔻的手指捏着嫩白的花苞,一下又一下,最终捏了个粉碎,徒留汁水与残渣,以及淡淡的香气。
有了花椒这个贡献,以及荷姨娘这一帮助攻,京都很快纷扬起花椒的流言。
一时间,将唐婔容遭拐的流言压了下去。
京人间,日常闲谈,便是问好,那都三句离不开安国公府新回来的二姑娘。
简直乃神人也,绝非一般女子能比。
野蛮,刁钻,心狠,毒辣,力大无穷,通鬼神。据说,被人劫走,还曾遭人凌辱。
总之,有生之年难以遇见一回。
流言传之浩大,不光京都城郊的平头百姓,还有达官贵人,王孙贵族,甚至皇宫里,那都有耳闻。
总之,这回花椒在京都是出了名了。
这些闲谈流言传到唐家,唐夫人耳中,喜得她直合手念阿弥陀佛。
无法,倒不是她幸灾乐祸,冷血冷情。只是人有亲疏远近,外人突发情况而能吸引掉所有注意,从而使自己闺女缓过这一劫,总是松口气的。
因此,对花椒这个未曾谋面的小姑娘,唐夫人,甚至不少唐家人都好感直升。
简直是救人于水火,当真能当得她闺女的福星啊!
为此唐夫人还专程去与自己闺女,唐婔容说,“等过了这风头,你可得将那文国公府的二姑娘请来家里一聚,好生款待,当面致谢。好歹人家将你从贼人之手救出,并还在无意中替你挡了这一劫。”
对此,唐婔容不知作何想法。
外头的那些关于她的流言,她都知道,怨恨恐惧无奈皆有,反复告诫自己不必在意,然事实上,并不管用。
因此,回府后的这些日子,她并不开心,甚至开始恐惧于去接触面见他人。
然而,近日来听说了花椒在国公府闹出的事,听越发猛烈的流言,她松口气的同时,开始暗地里猜测,琢磨,面对如此情景,花椒该是如何反应,又会做何种应对。
回忆起接触不久的花椒,唐婔容猜测不出,但下意识地,她相信,于这些,她应该压根都不在意,不会放心上。
而在想明白这些后,莫名地,她觉得近日来压在心头的大石块似乎消失了。
花椒那么小的丫头都能不在意,她凭什么就做不到?
想通往往总是一瞬间的事。
因此,对于唐夫人所言,唐婔容极为赞同。
“娘说的不错,女儿也正有此意。要不,过两日就将人请来?”
“这怎行!”唐婔容的提议,唐夫人一口否决,“你是傻还是傻,这种时候请人过来,你是生怕别人不议论你是吧?”
好不容易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