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来的鸡,被花椒料理地极为成功,味香气浓色泽好。
因此,花椒表示心情不错。
花椒相信,府里隐藏的那些只猴子们,肯定会有段时间安分了。
至于说那些所谓的名声?
呵,这种东西不能吃不能喝的,她需要在意么?
只是,身上还是潮哒哒的,不舒服。
于是,花椒扫过一眼近午的荷塘风景,深吸口气,“走吧,回屋。”
静立在旁的红欢,以及魂不附体的碧喜跟在花椒身后,离开凉亭。
两丫鬟都当心了不少,尤其是碧喜,更为小心翼翼,生怕要有个什么再惹到花椒。
从没见过如此凶悍之姑娘。
回到百草园,碧喜利索地支使小丫鬟烧水,婆子清洗木桶,准备洗浴的一切用物。
花椒坐在屋里,没等多久,便被伺候着去沐浴了。
洗头,擦澡,花椒享受地享受着这些服务。
“咿!主人,今儿好威武!”安静了许久的霹雳躺在水面上,低声赞叹一句。
然而,内心是哭卿卿的。并且提醒自己,主人发起怒来太恐怖了,往后自己得小心点。
花椒眯着眼,轻挑眉头,“那是!”
相较于花椒的舒适,芙蕖院可是阴气沉沉。
荷姨娘坐在外间,脸阴沉地几乎能落下水来。整个院里的丫鬟婆子乖觉地放轻动作,生怕发出半点声音,惊扰到主子,在连带自己倒了霉。
凉亭的事,她们大概知道了些,只是还不甚清楚。
知道真切的珍卉珠云王妈妈几人不会,也没时间与她们细说。
“主子,马大夫出来了。”
“小公子无碍,哭累了,已经入睡。臀上的打伤看着厉害,但不严重,冷敷后擦些伤药,两三日就能好。”
荷姨娘站起身,收敛好面上的表情,拉扯起个嘴角,微微点头,“劳烦马大夫。”
“无妨。我给小公子开了副方子,静心养血安神的,等醒来,就服用。另外,多注意着点,小公子受了惊吓,最近几日怕会梦魇哭闹。”
“是,多谢马大夫叮嘱。”荷姨娘浅吸口气,点头应是,“珠云,送马大夫。”
人走后,荷姨娘看过文启武,便招了王妈妈问话。事发之时,文启武身边只有王妈妈跟着,那自然得问她。
坐定,荷姨娘还没开口,王妈妈便“噗通”一声跪下,猛一阵磕头,“老奴该死,老奴没照看好小公子,都是老奴的错,老奴该死……”
原憋着一股郁气的荷姨娘见此,不由散了些,本想斥责怒骂的话头到了嘴边也没落出去。
到底是伺候了儿子四年的老人,且跟在她身边也有点年头了。
“知错就好,起来吧!”荷姨娘阴着脸,冷冷说道。
正磕头的王妈妈闻此提起的心才算放下,抬起磕得晕乎乎的脑袋,费力站起。
摇摇晃晃,差点摔着,幸好珍卉搀了一把,“王妈妈站稳。”
“多谢珍卉姑娘。”王妈妈闭眼,定定神,低声谢过。
但也不敢拿架,稍歇一息,便急将一切事头道来。
当然,这说的话自然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真实占大部分,虚假存一些些。
稍稍略带过文启武惹怒花椒的缘由,着重讲他受苦的过程,描述得极为详尽。
完了,也不忘将自己塑造一番。不是没护文启武,实在是花椒人多,且太狠,她没挡住。
当然,依旧不忘自责认错一番:都怪自个儿没用,没能护住小公子,害得小公子受了这一番大罪。
“好,好得很!小贱人!”听完一切的荷姨娘半晌才阴狠狠出声,“真该早弄死……”
在她看来,自己儿子自然没错,所有的错,那都是花椒的。
王妈妈偷瞧荷姨娘几眼,后怯怯出声,“说来也怪,二姑娘那力气,真的是……老奴,被她踹的一脚,这会还隐隐地痛……”
真不是她不护主!
荷姨娘抬起眼,冷冷瞥了下王妈妈。
一旁,珠云小声嘀咕,“王妈妈说得不错,她瞧着也不大不壮实,却能将小公子拎着手里,就跟拎个包裹似的。”
那么轻松方便。
珠云这么一说,几人便想起先前在凉亭处的场景,拧起眉头。
照理说,别说花椒自己本身就还是孩子,就是她们也做不到能一手拎着小公子,还如此悠闲。
能做到这的,也就得干力气活的婆子,或是男人才对。
这二姑娘,还真不好对付啊!
“二姑娘她,是天生神力?”珍卉猜测道。
显然,应该是的。
荷姨娘本就阴着的脸,更阴了几分,“贱蹄子!”
屋内一片沉默,几息后,荷姨娘看向王妈妈,冷声出口,“今儿这事,好好去外头说道说道,懂吗?”
“懂,懂。”王妈妈急应下。
“这几日,武哥儿住我这,你白日里来陪着就好。”
闻此,王妈妈心一提又一松,好歹,没有要惩罚她的意思。
“是,主子。”
才话落,文云曦匆匆跑来,“姨娘,武哥儿怎么了?”
扶风堂,赵氏揽着自己唯一的儿子,满目柔情地看他吃午食。
文云婧坐在对面,认真吃着,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自己的弟弟。
数年来,他们基本都是这样用餐。
而府内发生的这般大事,自然有丫鬟汇报。
先前,在事儿刚闹起来时,便又婆子来通传,只是赵氏没搭理。
而这会,则是婆子是绘声绘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