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打退款的主意,没门。
屋内有片刻的沉默。
“这花瞧着,挺艳丽的。”石墨突然开口,手指向近门口处的一小篮深浅桃红色大花。
花椒看去,那是木莲,也叫木芙蓉。
“看着倒有些似牡丹。”对花本就,意识中能找出的大概也就这个了。
“没错,此花名木莲,也叫木芙蓉。花瓣层叠繁复,花姿美艳,最奇特的是花色。晨起多以纯白或轻泛粉,至晌午前后转为桃红粉面,到暮深时分,花色又变为深红,艳丽非常。一日三变,犹似美人面。”
一日三变?不说石墨三人,就是花果他们也面露奇色。
尤其是大猴子,仔细瞅着,挠挠头,他常在这铺子里晃悠,咋没发现呢?
“这会,花色正似桃红,半深微浅,很是娇俏。”花椒笑道,“若不信,公子尽可带回去观赏一番。”
带回去,那自然得出钱。
阿谷闻言眉头轻跳。
“无论是送人,抑或自赏,都是再好不过的。”花椒扫眼石墨,又添句,“此花且还有相思之意。”
石墨的神色有片刻的凝结,略直起身,似乎有些尴尬之意?
花椒只当是他听得相思二字,而有羞涩,心道远古人真古板。
“墨哥还没有意中人呢。”阿谷大咧咧哈笑道。
所以此尴尬非彼尴尬?
不过瞧着年纪也不小了吧。这时候不都成亲的早么?
难道有什么隐疾?
花椒胡思乱想一番,但面上颜色不改,笑道,“如此,公子更该带走它们了。此花还有招桃花之意。”
众人皆是神色莫名。
“瞧公子芝兰玉树,风姿非凡,缘何姻缘稍浅,只是运道所缺,故此,更当寻求他途,以有所改变……”
这还改行算命了?
“这花多少钱?”石墨不禁开口询问。
他怕花椒再说下去,他不买这花,就得孤独终老了。
想想家中对他亲事快疯魔的娘,石墨觉得,他应该入手。
花果一众:“……”得,又忽悠到一笔。
“花带篮,共十两,瞧公子是小哥哥带来的,给你优惠些,八两。”花椒眉开眼笑。
阿谷在旁也笑得灿烂,哈,这下总没人再说他蠢了吧!
“小姑娘懂得真多,这铺子里的花草也打理得极好,待着就觉得神清气爽。”
阿谷心情好,情绪也放松许多,便待着三分真意,七分夸张,与花椒随口搭话。
“小哥哥喜欢,就多待会,以后也常来。”花椒娇俏道。
“嘿嘿……”阿谷挠挠脖子,笑得有些甜。
未来小主子喊他小哥哥呢!可能让他在他们面前得意一番。
铺子已逛,花已买,瞧也瞧得差不多了,自然得回去交任务了。
“我们先回了,以后再见。”阿谷扬着笑道。
三人正要离开,花椒却突然喊住陈三:“诚惠三两。”
所有人都蒙圈。
“小铺有规矩,凡入门,需付三两银,这是进门费。”
大猴子微张嘴:不是三文吗?
花果一众瞪大眼,石墨阿谷也怔住。
“三两?”陈三颇有些咬牙切齿。
“喏,板上写着呢!”花椒抬手指向门口木板。
陈三打眼瞧去,见上写:凡要入本屋,需先付进门费三两。
还是真的?
这店,可真黑!
“所以本小铺不接待平民。”似知道他心下的吐槽,花椒又道。
“那他们呢?”难道进门费已含再花费中。
“若有消费,三两则免。”花椒浅笑。
看一眼神态气息熟悉的花椒,陈三收回目光,不付是不行的,可让他就这么白付三两……
陈三扫一眼石墨手中提着的花篮,这花太贵,不行。转而看向铺子其他的花草,没找到阿谷买的野菊,那选哪个?
突然,陈三眼前一亮,看到了手边的狗尾巴草。
“这个多少?”
“诚惠七两。”
“七两?”陈三惊呼,面容有些扭曲,“这不就是路边的狗尾巴草吗?”
狗尾巴草也好意思卖七两?比那野菊花都贵!
“公子您那话不对,这可不是狗尾巴草,它是狼尾巴草。”大猴子上前几步,在花椒之前先开口。
正巧,狼尾巴草的事,他都了解过。而有花椒的三番示范在前,大猴子也想做一番尝试。
毕竟,铺子面上还是得多靠他来经营,他也不能总让姑娘冲前头打头阵,搞得他无所用处。
不说得姑娘另眼相待,大加赞赏,但好歹也得放心不是?
“单从外形,便可看出两者差别。”说着,大猴子还从另一瓶插花中拿出一根狗尾巴草,放到一起。
“瞧,这才是狗尾巴草。”大猴子笑得很认真,“如此可清晰区分,狼尾巴草穗长,色深,呈棕褐或深紫,且穗直而上下粗细不变,乍看去,犹如狼尾一般。两者在一处,可明显所见,狼尾草更挺拔有力,更能入眼。”
“就像公子您,立在街巷中,本身便可看出不同凡响。”说着,大猴子也拍了句马屁。
“您瞧,这狼尾一束,与狗尾一束,是不是不可否认地前者更威武不烦,精神焕发?”
“有对比,方可知差距。一分钱自是一分货,就似公子您身价,那可是小子比不上的,自不可同日而语。”
“凡花草,皆有各自品性,所寓意也不同。狗尾草寓意坚忍,狼尾草则狂野而忠实。”
花椒挑挑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