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瑶内心是雀跃的,尽管明知道邱玉奴只要见到那些设计图是一定会主动找自己的,却没想到这么快。
只是,这种雀跃在来到邱玉奴的书房的时候,只剩下了两个字——卧槽!
顾慕琛上下打量着童瑶,邱玉奴端着茶杯慢慢的品着,好像特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简直是是壁上观的绝佳版本。
而此时,童瑶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坑,被自己坑,被队友坑,甚至感觉全世界都在坑她。
恨不得咬掉了自己的舌头,为什么说是偷的?怎么就是偷了?顾慕琛没见过这些图纸,自己却用了那么一个借口,真想手指苍天,骂一句——玩我啊?
“你还真是个好员工。”顾慕琛开口了,很平静,无悲无喜,眼里一点儿情绪也没有,这简直太可怕了,童瑶觉得他如果大发雷霆倒好了,偏偏人家还出口就是夸奖。
“顾总,我……我是想出业绩,这样才能对的自己的薪资。”童瑶垂下头,状若鹌鹑。
顾慕琛的手指在沙发的扶手上轻轻的扣着,布艺沙发能吸收掉任何声音,只是,童瑶感觉到那冰冷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几乎是一寸寸的侵略过去,只留下满心的疮痍。
如果可以,她真想给邱玉奴破一脸的墨汁,然后再画一个巨大的乌鸦贴在他脑门上,还有温晨,对,还有温晨,自己应该毫不客气的给他的车四个轮胎都戳成筛子,再告诉露西,温晨是个受,男朋友一串一串的。
“邱老,人我带走行不行?”顾慕琛显然对邱玉奴是客气的,换做别人的话,他早就直接提着童瑶出去了,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的让她明白明白,什么叫逆鳞,触之必死的逆鳞。
“随意。”邱玉奴放下茶杯,随手收起来面前摆着的那些设计作品,放进抽屉的时候说了句:“我的小徒弟经不起吓,顾少手下留情。”
顾慕琛微微颔首,眼角余光看到童瑶猛地抬起头,眼睛里爆发出来的神采简直刺目,只是,他却准确的看到了那神采里带着的愤恨,微微拧了眉头,愤恨谁?邱玉奴吗?
不过,他没工夫研究童瑶和邱玉奴之间的关系,站起身:“那就先告辞了。”
“请便。”邱玉奴看都没看童瑶一眼,反而拉过来旁边的工具盘,工具盘上还放着一小块玉石,显然是在刻印章。
顾慕琛路过童瑶的时候,沉声:“走。”
童瑶像是被按了开关的机器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蹭一下就蹿出去好几步,一把抓住了邱玉奴:“师父,徒儿知错了,求您救救徒儿,徒儿再也不顽皮了,徒……。”
话都没说完,就觉得自己的衣服后领被大力的提起来,她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被提起来,下一秒几乎是被拖出来的。
“师父啊……。”童瑶欲哭无泪,伸出手遥遥求救。
邱玉奴撩起眼皮,意味深长的一眼之后,便低头认真工作了。
温晨看着被拽得跌跌撞撞的童瑶,几步上前却也没有迎着顾慕琛的面前拦住,急切之下:“顾总,她只是个实习生。”
顾慕琛连看都懒得看温晨一眼,直接拉开车门把童瑶丢进去,绕过车坐进了驾驶位,按下中控锁之后,没开走,而是偏头看着扒着车窗的童瑶。
童瑶看到温晨急匆匆的进了书房,整个人便没了生气一般,软软的靠在椅背上。
看着顾慕琛把空调的温度调低,再低,更低,下意识的抱住自己,瑟瑟发抖。
“小瞧了你。”顾慕琛说了一句,车子突然像是离弦的箭似的冲了出去,童瑶顿时闭上了眼睛,整个人贴在了椅背上,手死死地抓着座椅,五脏六腑一阵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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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你见死不救吗?”温晨几乎是吼出来的。
邱玉奴端详着玉石,这块玉是他珍存多年的一块,用来雕刻印章最合适不过了,并且大小也够局势,拿过来旁边的湿润软布擦了擦上面的玉屑,看着上面童瑶两个字的篆体,满意的点了点头。
放在一边儿:“这样的见面礼也算是拿得出手了。”
温晨这会儿心急如焚,哪里还有什么别的心思,两只手扶着桌子,身体前倾:“顾慕琛是个什么样的人,您难道不清楚?”
“清楚,我不清楚的是童瑶。”邱玉奴撩起眼皮儿:“还有,邱瑜,你为何回来?为了事业?我邱家在海外的生意不忙?堂堂邱家产业的掌舵人,去顾氏当了个公关部小组长,你可真出息!”
温晨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我老了,看不清楚你们这些年轻的心思,但,邱瑜啊,你觉得阿珩死的不值,你觉得阿珩的死疑点很多,你觉得阿珩不该有这样的下场,但是,你觉得,你有查出真相的资格吗?”邱玉奴轻轻的叹了口气:“你和她,何止是无缘?为什么就想不明白呢?”
温晨的脸都白了,被人看穿的无地自容,让他倒退几步坐在了沙发上,好半天才说:“外公,她是个好女孩儿。”
“是啊,好女孩,但是你也好,顾慕桐也好,都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邱玉奴终于满意的把印章放在了一个檀香木的盒子里,才擦了擦手站起来:“行了,你愿意做什么就去做,不过三个月之后必须回去给我好好管理公司,再者……。”邱玉奴顿了一下,目光沉了下来:“你擅自动用了那些玉石交给卓氏,这不好。”
温晨没有再说话,也不想再说什么了,终究是他太过任性,可是又不想收手,如果说自己这些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