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儿伺候着的时候可不会服侍的这么贴心,或者根本就没有点亮这项技能。
一觉睡到天亮。
睁开眼睛,满儿站在床边一脸的急躁,嘴巴还张张合合的。
过上一会儿,祁玉才听清满儿在说些什么。
“格格,您终于醒了,这会儿都过了给福晋问安的时候,奴婢让葛金去福晋院里给您捎假了。”
竟然还可以请假,跟上学一样吗?:“用什么理由。”
“生病。”满儿说完垂下脑袋,一会儿福晋就会带着大夫过来,大夫那么厉害有没有生病,一瞧就知道了,这可怎么交代。
“生病?没事,我再睡一会儿。”祁玉说着合上眼睛。
嘴上说着要睡一会儿,合上眼睛却没有睡着,哪里会这么容易就睡着了。
已经睡了一晚上,还睡到了自然醒。
合上眼睛祁玉就开始纠结了,这次睡得有些不正常,往日睡得再沉,满儿一叫也就醒来了。
……而这次睡觉跟以往不一样的地方,只有葛金。
睁开眼睛,看一眼旁边站着的满儿说道:“你把葛金叫过来。”
“哦。”满儿走了出去。
回来的时候带着葛金,葛金低着头。
从祁玉的角度,只能看见一头乌黑整齐的头发:“你抬头。”
葛金抬起头来,脸色还有些发白。
“说说吧。”祁玉靠在枕头上用余光瞧了一眼葛金。
葛金攥着手指,嘴唇颤抖几下,抿了抿嘴唇:“是奴婢的错,奴婢前些年跟内务府的一个老嬷嬷学了一些推拿的手法,格格最近气色并不是很好,就按了按,按了之后睡眠会有些充足。”
推拿?就是按摩嘛,属于一种自然疗法,如果是这样引起的瞌睡还能理解,不过还是等大夫来了之后才能确定。
“就这样?”
“嗯。”葛金点点头,跪在地上,脑袋贴着地面,她刚被提拔成大丫鬟就出错了,心里也是惴惴的。
外头当值的阎德善老远看见福晋走过来,赶紧儿的回到卧房:“格格,福晋带着大夫过来了。”
“嗯,扶我起来。”祁玉借着满儿的力气,从床上走下来。
看一眼地上跪着的葛金:“先起来吧。”
葛金站起来,跟着祁玉身后。
刚走出卧房,就跟外头走进来的福晋碰了面。
“祁玉见过福晋。”
“舒穆禄格格不爽利就不用多礼了,看过大夫没?”
“还没。”祁玉说着话,瞧了一眼跟在福晋后头,手里提着药匣子长着一嘴白胡子的府医。
也不矫情坐在小桌前伸出手腕。
府医看一眼福晋,见福晋点头,走到小桌开始给祁玉号脉。
过了片刻收回手指。
“格格最近睡得如何。”
站在祁玉后头的满儿将祁玉的作息说了一番。
府医又问:“吃的如何?”
“比以往少多了。”说道吃满儿小脸就耷拉下来了,以前格格可是无肉不欢的,现在呢?
每顿饭都得有一个素的。素的就素的吧,吃的也少了很多,着实惆怅。
“阴虚内热、神不守舍,睡卧不宁,罢了先开个方子试试……”
府医说了一串的话,这次倒没有用一些偏僻的词汇,即使祁玉都听的懂。
大致的意思就是身体素质太差了,得好好休养。
至于神不守舍,睡卧不宁。
祁玉当然知道怎么回事,之前还想着回原本的世界,做了不少糟心的事儿。
不想了不想了。
她是要再活五百年的女人。
也不用五百年,三百多年就能回到后世了。
“没有其他的问题?”见府医开好药,祁玉多问了几句。
府医摇摇头。
祁玉稍稍放心了一点儿,葛金昨晚的作为确实是为了让她安眠。
“既然身体不适,你就好好休息吧,早上也不用去问安了。”府医诊治之后,福晋也没有继续留在兰芳阁的意思。
格格们病了,本就不需要她亲自过来。
只是……生病的是舒穆禄格格就得另算了。
若是不来,祁玉格格心里一个不爽快,去慈宁宫告个状就不是小事了。
……不去问安怎么听八卦,怎么围观那些格格们撕逼呢?想到这些祁玉心里还有些失落。
不过也不想糟蹋身体,既然还没有好利索,就再休息一段时间了。
送走福晋,把葛金叫道身边:“你那些推拿的法子是跟谁学的。”
“内务府有个苏嬷嬷,之前是太医院的女官……”
“知道了。”祁玉摆摆手,问这个也是为了心里安定一点儿。
“格格,太后给你送了几盆花。”
阎德善的声音再次在兰芳阁响了起来。
祁玉立马走出去,平嬷嬷带着几个太监站在外头。
瞧见祁玉只披着一个外衫问道:“这是怎么了?刚起床?”
“没什么大事,不过是睡过了。”祁玉不想说身体还没好利索,万一传到太太后耳朵里。劳烦老人家反过来担心她,那就是罪过了,看一眼平嬷嬷后头跟着的小太监问道:“太后送来什么花呀?”
“是洋人送来的,看起来挺古怪的,太后说您喜欢花,就送过来了。”
“还是太后疼我。”祁玉说着对着慈宁宫所在的方向拱拱手。
原本拱手是男人的举动,但是祁玉自小做惯了,也不会有人这个时候跳起来指点些什么。走到小太监跟前,把上面套着的黄色绸子扯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