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袍老者讪讪的干笑了一声。二·五·八·中··网
“……你去,把那个混账给本座砍了”狐尾越发不爽的敲着地面。
“老夫连只蚂蚁都不舍得碾死,何况那还是个人呐”麻袍老者悲天悯人的开口。
宫离澈一个莲蓬扔他脑门上:“去死”
那厢。
云俊之恼怒的喝吼,然下一瞬,又一个莲蓬正中他的鼻子,云俊之只觉鼻腔一痛,接着鲜血便流了出来。
云俊之抬手,摸到鼻血,面色当下一变,恶狠狠的便向莲蓬丢来的方向看去。
然下一个莲蓬,却是正中他后脑勺。
看似软软的莲蓬,却将云俊之砸的一个踉跄,险些趴到地上去。
云锦绣一顿,转过身来,目光有些古怪的看向云俊之。
又有莲蓬砸到云俊之身上,其中一个,弹到云锦绣脚边,她顿了顿,俯身,将那莲蓬捡了起来。
莲蓬还很新鲜,带着几滴水露,饱满的莲子,嵌在莲肉内,有股淡淡的清香,萦绕鼻端。
云锦绣微微怔忡,良久,她抬头,向远处看去。
行人如梭,星月下的夜幕,阑珊着灯火。
叫卖声此起彼伏,可这莲蓬却自四面八方的砸来。
云锦绣很难不猜测这莲蓬是冲着云俊之的,毕竟她与云俊之站的这般近,可却没有被殃及。
又一个莲蓬砸来时,云锦绣顿了顿,旋即抬步向前走去。
她有种直觉,这个莲蓬是从这个方向砸来的。
是小孩子么?
大约,也只有小孩子,才会使出这种恶作剧来。
角落。
正要扔出去的莲蓬突然顿住,身子蓦地避到昏暗的角落。
他下意识的晃了晃狐尾,旋即微微偏首,看着地上小小的身影,良久,耳朵沮丧的垂了下去。
云锦绣拿着那个莲蓬,目光在周围逡巡,良久,她的视线落在角落。
那里,有一截短短的毛茸茸的尾巴……
心,像是被什么重重的砸了一下,她蓦地快步向前走去,可真的冲到巷道前时,却见巷道空空,而那毛茸茸的短尾也不见了……
是幻觉吗?
云锦绣拿着莲蓬,身子微微一松,站在原地。
月光洒落在她肩上,将她的身影拉长,她微垂着眼睫,落寞写在影子里。
她早该知道,有些东西,失去了,便再也回不来了。
“喂”
声音自身后传来。
云锦绣微微偏首,却见楚天真满手拿着肉串串,正古怪的盯着她:“你一个人站那儿对着空巷子傻看什么?”
云锦绣随手丢她个莲蓬,抬步向前走去。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看到了漂亮姑娘对不对?”楚天真得意洋洋的开口,“看这神情,定是没追到活该”
云锦绣未理她,目光淡淡的落在方才云俊之所在的桌子前,却见他人已不见踪影,地上有一条长长的血痕,似是被什么拖走了似得。
云锦绣微微凝眉,云俊之的表现,似乎有些奇怪。
“看在你失恋的份上,勉强给你一串肉好了。”楚天真将一大串肉递了过来。
云锦绣看了一眼,肉片卷翘,肉香四溢,酱汁流油,上面还撒着细碎的小青葱。
“尝一口嘛,味道很好的。”楚天真大大的咬了一口,小脸鼓成一团,却不忘开口,“我不开心的时候,就会大吃一顿,每次吃到美味后,什么烦恼都忘掉了,人生而为吃,不是吗?”
她冲云锦绣挤眉弄眼的笑。
这姑娘,记仇快,忘仇也快。
云锦绣顿了顿,接过那烤的浓香的肉串,眼睫微敛,却还是咬了一小口。
味同嚼蜡。
她有些嫌弃的塞给楚天真,抬步走开。
“且……”楚天真撇撇嘴,“不吃拉倒,不吃我自己吃”
说罢,大大的咬了一口,神情里,满是好吃的要飞起来。
*
昏暗的角落。
云俊之鼻青脸肿,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然接着一脚骤然踹在他的脸上,他身子一个趔趄,重重的撞在墙上。
脸色终于完全的难看起来,他想要动用体内的武力,可不知为何,却是一丝也使不出来。
“是谁”
他脸色难看的嘶吼。
“砰”
又是一拳,砸在他胸口,他“啊”的一声,痛的蜷缩起身子,可下一瞬,低下的脸,再次被一记飞脚踢起,只听“咔嚓”一声,下巴骨碎裂。
“好了好了,行德积功,善莫大焉。”苍老的声音传来。
云俊之微微睁开青肿的眼皮,却只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老者,将一个张牙舞爪气急败坏的小孩抱走的背影。
小孩……么?
荒唐的念头,险些将气晕过去。
………
虚空港港口挤满了虚空船。
云锦绣远远的便听到杀猪似的声音传来:“嗷老子要四分五裂了”
抬睫看去,却见港口之上,猪九被赛西施和胜貂蝉分别抓住两个蹄子,正往两个方向拉扯。
人群一阵叫好,纷纷下注,谁将会是最后赢家。
满载而归的楚风和夏辛野淡定的往赛西施方压了一注,淡定的回到船上。
“好”楚天真举着肉串大叫,“我压赛西施”
“卧槽你们这帮孙子,倒是救老子老子皮裂了”猪九嗷嗷大叫。
赛西施猛地将它往自己这方向一扯,扬眉:“胜貂蝉,连这头猪你都要来抢?”
胜貂蝉冷笑:“它生是我的猪,死是我的猪肉,便是做了鬼,那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