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去洗漱的这段时间内,路丛珍已经考虑清楚了,既然现在联系不到白莉女士,也无法立即请辞,而且她又拿了人家的钱,那这一周的课她怎么样也要坚持下去。她还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至于从亦白听不听课,就不在她所能顾及的范围内了。

面对从亦白的明知故问她显得很镇定:“我拿了钱,就该做好我的事。接下来的一周我还是会按照约定来这里给你上课。至于你,只要你人在这里,我可以不管你的心在哪里。”

从亦白挑眉看她:“这叫做好你的事?你来给我上课是给我提高成绩的,我要是成绩一成不变,你觉得你还能顺利地拿到钱吗?”

路丛珍觉得有些可笑:“我说过我不能胜任辅导你的重任,是你自作主张跟李嫂说我要留下来。至于你的成绩,我相信白莉女士是个聪明的人,她肯定能够明白一个正处于青春逆反期的男孩子的学习成绩不是我一个小小的家教就能改善的。钱我拿了,课我上了,如果你的成绩没有变化,我就更有理由辞职了不是吗?”

从亦白眼睛里突然蹦出了一丝玩味的笑意:“这样啊,那我该不该让你称心如意呢?”

“随你心意。”路丛珍目不斜视,抽出一支笔和一个笔记本说:“今天我们先从你上次期末考试的卷子开始。”

从亦白坐在桌面上抖腿,一副吊儿郎当二世祖的模样,听见卷子两个字,他不甚在意地说:“早就撕了。”

“撕了?”路丛珍微微有些讶异,但很快她就恢复平静,“那你应该还记得你大概考了多少分,主要失分在哪些部分?”

从亦白换了个姿势抖腿:“不记得了。”

路丛珍手上的圆珠笔差点被她折断,她轻轻吸了口气,说:“行,那我现在出一张卷子给你,我先了解一下你的基本水平。你还记得你现在是高几吗?”

从亦白瞥了眼她拿笔的手,轻哼一声说:“下周就开始高三补课。”

路丛珍轻轻“哦”了一声:“原来是刚刚升入高三的学生。”

从亦白眉头一皱:“怎么,你好像很不屑的样子。”

路丛珍正在笔记本上出题,闻言头也没抬:“不是,只是觉得你真的比我小好多。高三补课这样的事情好像已经离我很远了。”

从亦白“切”了一声,好似很不爽地走到一边的单人沙发上瘫坐下:“只比我大几岁,说的像是比我大几十岁。”

“什么?”路丛珍没听清他在说什么,正要问,从亦白却给了她一个白眼:“没什么,出你的题。”

路丛珍看着他那副莫名就变得幼稚别扭的模样忍不住摇头,算了,还是不要跟小孩子计较了。

她继续埋头写字。

语文这种科目不像是数理化,几个字或数字就能组成一道题,语文的题目大多题干都很长,但是路丛珍写的很快,不过十分钟就写好了。她仅仅只是先出了几道诗的翻译,她觉得这种程度的问题对一般高中生来说应该都不在话下。从亦白既然能把高中数学考满分,那完全能够证明他不是个智障,语文会考的那么差无非就是故意不写,或者不想去背罢了,不然语文这门课,闭着眼睛大概都能考个80分吧。

路丛珍写好之后叫从亦白过来,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他坐,她自己就在旁边站着看。

从亦白歪在舒适的沙发里都快睡着了,突然被她叫醒其实很不爽。他老大不情愿地走过来,拉开椅子的时候还故意发出了很大的声响。

路丛珍看在眼里,心里只想发笑,他这个样子跟以前她上高中时的那些不爱学习的男同学一模一样,他们都想让自己成为世界瞩目的焦点,总爱怎么特立独行怎么来,深怕外人不知道他们是一群有个性的人。

从前的路丛珍就对这样的做法很是不能理解,如今进入大学,越发觉得这样的想法幼稚的不可理喻。

这么想着,她也这么说了:“如果你少一点这样的幼稚,你会更帅。”

从亦白看着笔记本上那几行娟秀的字体就觉得头疼,那么多字,他一个都懒得看,他干脆把笔一扔,撑着脑袋笑眯眯地望着书桌旁边的路丛珍:“小路老师,你也觉得我帅啊?”

路丛珍点点头:“嗯,是挺好看,只不过虚有其表,毫无内涵。”

从亦白反驳:“我怎么就没有内涵了?”

路丛珍努努嘴,用像是哄小孩子一般的语气示意他赶紧做题:“你先把这几道题做了,我就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内涵了。”

从亦白很是不满她这样的态度,分明是在哄小孩。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路从珍的细胳膊细腿,不得不承认她的身材是真的很好。短袖下□□的手臂上皮肤光滑如锻,被牛仔裤紧紧包裹的双腿笔直修长。

啧,这长腿。

目测她身高大概在1.65左右,这样的高度有这样完美的比例确实难得。

尽管从亦白在内心默默赞赏她的身材,但是表面上却摆出了一副轻视她的模样:“请你正视一下我们俩人之间的差距,你用这种哄小孩的语气你不觉得心虚吗?”

路从珍摇头:“不心虚。尽管我们体型差距是比较大,但是无论是从真实年龄还是心理年龄上来说,对我来说你都是个小孩子。”

从亦白好像很介意别人说他是小孩子之类的话语,他这会脸色黑的和锅底一样。

路丛珍微微叹气:“好了,不要闲扯了,开始做题,给你十分钟。”

她说完话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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