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了大将军面前,秦简已经不在,她来不及问秦简的去向,慌忙同大将军请安敬茶,大将军自然是趁此数落了她一番,一来数落她请安请的晚了,二来数落她不够贤惠,竟然不同自己的夫君一块儿来请安。
林宁心里委屈,却不敢说话,只得忍受着大将军的指责,一番请安下来,她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回到房内,扑在床榻边便痛哭起来。
她本以为嫁给了秦简就能够得到一切,可是恰恰相反,现在她嫁给了秦简,可是她觉得自己好像在一瞬间失去了一切。
这种感觉她还未来得及接受就已经遍布全身,眼下她非常无助,除了哭便是哭。
单儿听到她哭,连忙走进来,劝说道:“主子,大喜的日子刚过,您可不能再哭了,再哭就不吉利了。再者说了,这儿是将军府,下人来来往往的,您这么哭下人该怎么议论您啊!”
“他们想怎么议论怎么议论!”林宁道:“从前我没嫁给秦简的时候,他们便在背地里对我议论纷纷,不就是因为我不是世家小姐么?那又如何?我现在已经嫁给秦简了,我是他们的主子,他们若是敢在背地里议论我的闲话,我就好好的教训他们。”
“好了,主子,何必同些下人计较呢?”单儿抽出帕子上前,跪在地上为林宁擦拭着面上的泪,一边擦,一边道:“主子,正因为您现在是主子了,才要仔细着自己的言行举止,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能说。”
林宁心口堵的厉害:“单儿,我是不是不该将地位和名分看得这样重,从前我依恋的只有秦简对我的爱,现在呢?我曾经看重的名分与地位并不能给我幸福,还让我失去了仅存的东西,我是不是是不是走错了一步?”
“没有!主子哪能走错了呢?世上的人哪一个不在乎名利地位,哪一个不想要高高在上,您现在是将军府大公子的夫人,那可是主子,现在整个将军府除了大将军之外,没人敢看不起您。您活的高高在上不好么?”单儿道。
“单儿,你的话是有道理的,或许人生就是这样吧,当你得到的时候,就已经在失去了。既然眼前的一切是我自己争取来的,那么我就要将这些好好的掌握在手中,过上更好的生活。”
“这才对嘛!主子,只有您过的好了,当奴婢的才能跟着沾光。要我说,您现在发愁与公子的关系,不如想想怎么从老爷的手中要过账本,只要老爷让您管账,那么日后在这将军府内,您就是举足轻重的人,就连老爷也会对您另眼相看的。”
“管账?”林宁烦恼道:“我从未管过账,根本不知道要怎么管。”
“不会可以学啊?”单儿道:“您现在正直青春年华,学什么都来得及。”
“恩。”林宁若有所思的点头道:“单儿,你说得对,我是该学一学如何管账,在这偌大的将军府内,只要得到了管账的资格,那便是非同一般了。”
自从茶楼那日沈素言、慕寒川、慕晴烟和孟濡相别之后。大约过了两日,沈素言收到慕寒川的请帖,正是邀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