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三王爷微微点头致谢,目光却没有看向杜吟萱,或许他觉得仰头看人,脖子会酸疼吧。
宇文临在三王爷身旁坐下,格外照顾这个残疾的三哥,杜吟萱甚至都已经有点嫉妒了,他三个一进来,他就不管她这个妻子有没有地方坐了。
徽月王平复了心情,指着门口的侍卫,道:“给靖王妃赐座。”
侍卫一听才给杜吟萱抬来了座椅,杜吟萱道谢了便坐下,与宇文临之间隔了一个三王爷,甚是奇怪,可恨的是,宇文临自始至终没有一句慰问她的话。
三王爷身上散发的那一股清冷之意,甚至比宇文临还重,杜吟萱捻起一杯茶,抿了几口。
徽月*音略有颤意,对于三王爷的到来似乎很不理解,“适儿,你身体不适,怎么过来了?”
“听芙儿说四弟带他的王妃入宫了,儿臣就想来看看,别无他意。”
太后闻言略微皱了皱眉头,“昔日太子大婚,你连个面都没有露,现在怎么想着你四弟的媳妇了?”
“想来是异域的姑娘更吸引人吧,孙儿活了这么久,还没出过王宫呢,也想知道,异域的人都长成什么样。”
身在王宫,还是一个残疾人,三王爷实在令杜吟萱敬佩,就是跟太后说话,也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想着,杜吟萱感觉有目光在她脸上停留,抬眸见着坐在扶椅上的宇文适打量着她,杜吟萱不适应地转移了目光,宇文适痴笑一下,道:“与众不同呀,可惜还是姓杜!”
“适儿!”徽月王厉声呵斥,杜吟萱这才发现,宇文适说完这句话,在场的人脸色都惨白如纸,宇文临也静默无言。
“靖王妃会不会介意三哥说的话?”宇文适全然不在乎周围人的脸色,自顾自问杜吟萱,而杜吟萱双目茫然地看着他,微笑着摇了摇头,“不会。”
宇文适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转头与那丫鬟道:“芙儿,我们走吧!”
芙儿揖了揖身,宇文临似有些不舍,看着宇文适的目光,有些犹豫,不肯起身,宇文适似笑非笑道:“四弟,你一向这么幸运,三哥也不好意思妨碍你与你的王妃,让三哥走吧。”
很难看到宇文临柔肠百结的时候,杜吟萱越来越觉得宇文临与安阳王爷更像父子,而与这个半身人三哥最为亲近,可是看宇文适对宇文临,似乎没有那么多的感情,好像一切都是宇文临自己的心意,而宇文适受之无愧。
“好吧!”宇文临无奈妥协,站起身,让宇文适走了,没有与大王打招呼,直接就走,看大王与太后那铁青的脸色,杜吟萱再看王后,她悠哉地喝着茶,而熹贵妃,理了理她的衣襟,就好像宇文适没有出现过一样。
国舅张大人喜笑道:“大王,太后,小女迎近日苦习殷元王后(徽月国第一个王后)的凌波舞,想在今日给太后一个惊喜。”
所有人听了都是满心期待,二王爷宇文亳和颜悦色,道“迎表妹的舞姿在京都里可是一等一的妙,今日能看她跳一段凌波舞,幸哉!”
太后也是欣慰的笑着,“难怪没见迎儿出来,原来是给哀家准备了这么一个惊喜,快,快让她出来吧!”
张迎也算是不负众望,在众人的期盼中翩翩起舞,把殷元王后的凌波舞学得七分像。
这个郁闷的宫殿也因为张迎的一段舞,变得融洽了起来,舞罢,张迎给太后祝寿之后,在众人赞美下,娇羞着脸往宇文临身旁去,就在他身旁跪坐着,紧紧抱着宇文临臂膀,“表哥,你看,大家都夸我的舞好看,你怎么都不夸夸我?”
宇文临笑着推开她的手,道:“都老大不小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粘着哥哥?”
张迎一听,嘟着嘴表示她的不满意,立即看向太后和王后,撒娇道:“太后,姑妈,你看表哥,都不会说点好听的话逗人家开心一下,像榆木脑袋一样。”
张迎越是撒娇,太后越是欢悦,太后一笑,宫殿里就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不愉快一样,今天,杜吟萱打从心底里感激张迎。
宇文临轻笑,“你又撒娇了。”
张迎笑容明媚如朵花儿一样,搂着宇文临臂膀的力度又重了一些,“表哥,迎迎就喜欢跟你在一起嘛!”
王后闻言有意道:“迎儿既然这么喜欢粘着你表哥,何不到靖王府去住一段时间,还能天天见面,就是不知道靖王妃欢不欢迎了。”
张迎笑容凝滞了下来,道:“姑妈,难道还要她欢迎我,我才能去表哥府上吗?”
众人立即看向杜吟萱,杜吟萱皮笑肉不笑,一脸尴尬,应道:“表妹还小,她喜欢黏着王爷,我这么表嫂又怎么会阻止,表妹想到府上住一段时间,我当然欢迎,不然等表妹出嫁了,王爷这个做哥哥的还不一定时常见着自家妹妹呢!”
太后倒是满意杜吟萱的回应,就是宇文临心里空落落的,张迎就不满意了,嗤之以鼻,“哼,我才不会远嫁,要嫁也是嫁给……”
“迎迎!女儿家的礼仪都被你忘到哪里去了?”
张国舅突然轻喝张迎,张迎识趣地闭嘴了,太后饶有兴趣地追问:“哦,看样子,迎迎有心上人了!”
张迎娇羞地扭扭捏捏道:“哪有啊……”
“看表妹这春心萌动的样子,还是说说吧,让父王和皇祖母给你做个主。”杜吟萱邻座的女子忽然开口了,只是杜吟萱还不知她是几公主,如何称呼。
不善于应付这种场面的杜吟萱,心里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