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阿姨,你说的话怎么就这么难听啊?什么叫趁机报仇啊?分明就是慕纯惜良心发现,找机会恕罪才对好不好?”
缓过劲儿来的邓悯,立即满火力反击。
眼皮跳了跳,我难受地扶额道:“梦姐,这里是不是有点吵?”
接收到信息的梦姐原地消化了一下,然后施施然站起身来,还不忘沙发上的手提包。
“你,跟我出来。”梦姐指着邓悯。
“凭什么听你的?”
“哼!你怕是不知道纯惜的这身功夫是谁教的……”
梦姐的手,老鹰的爪,直接抓起邓悯的衣领子扔出了病房。
依稀还是能够听到从医院走廊上传进来的争吵声,痛呼声,再到最后的求饶声声。
天下太平。
“邓悯说,我这是苦肉计诶。”
咬着虾仁,半真半假地说道。
“他说的没错。”何岩澈头也不抬,忙着帮我把削好皮的苹果,和自己带来的凤梨切成果盘。
“没良心,早知道不救你了。”
何岩澈动作顿了顿,“虽然有企图,但是很有效,你成功了。”
“有效是什么意思?原谅我了?”
“本来就没有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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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谁信呐,没有真心原谅就被说谎,怪膈应人的,最离谱地你还跟我讲什么从来都没有怪过我?扯淡!”
“没怪过我你失踪个什么劲儿啊?玩儿捉迷藏玩儿上瘾了是不是?”
“不是失踪,是进修。”
“进修?你该不会是指你的那一堆无规律线条吧?”
我的眼珠子都快要惊讶掉了。
这家伙会不会自我感觉太过良好了?
谁知道,何岩澈比我更加惊讶。
“你看过我的画?”
“是什么宝贝吗?博物馆收藏着不让人看?”欲盖弥彰地翻了个白眼。
乖乖,要是被他知道我偷了他的那些跟涂鸦差不多的画,那我可能会丢脸死。
“原来我的画是你偷的……”
何岩澈微微勾唇,那双眼睛已经看透了一切,已经明白了前因后果。
“我没偷!”
“好,你没有。”何岩澈一脸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都懂的表情,眼神中的宠溺都快要将我溺毙了。
“……别这么看我,我害怕。”小心翼翼地抱紧了自己,一不小心地扯到了伤口。
“小心一点,刚上完药,不想伤口崩开就乖乖地坐着别动。”
“我又不是木头人!”
“宁愿你是个木头人。”
“可别诅咒我。”松了松僵硬的后背,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我们什么时候一起唱歌呗?”
“都行。”
没想到何岩澈倒是答应得很爽快,这让我惊讶得要死。
“你不是对唱歌抵触才躲到这里的吗?”
“说了是进修,不是躲。”何岩澈有些严肃地纠正。
“那好,我现在想听空想,你唱给我听。”
“现在?”
“怎么了?你别忘了你可是个歌手,还不是想唱就唱?”
“……”
“害羞了吗?别闹了,你的这首歌不就是为我写的吗?”
“自恋。”何岩澈的嘴上否认,脸颊确实实打实地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