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身子震了震,她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她装。她一向做事光明磊落,他却说他装成冷慕言,他想她妻子想疯了吧!对于他的质问,她仍旧不置一语。
“你肩上的箭伤,是因救朕而伤,这是欺骗不了的事实。”
箭伤!是因为这个箭伤。自己什么时候救过他受伤,为了掩饰自己的失言,编造这种理由?
夜子溪眼泪一滴滴滑下,从身后紧紧的搂住她。
……
“你可以如此对朕,你失踪之后,朕犹如大海捞针的寻找你的踪影,你是怨朕,在你失踪之后,娶了方紫妍,你要是不想看见她,朕杀了她就是,只要你不要装作不认识朕,不要对朕如此狠心,这个江山与你,朕只要你一个,朕宁愿带着你,和我们的孩子归隐山林,做一对寻常百姓家的夫妻,再也不分开。”
听着他一番话,确实很感人,但是她不会相信他的话,反而对这幅悲悯的样子,突然觉得憎恨起来,如果不是他缠着她,她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烦恼。
她的脸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她现在可不管夜子溪有多爱她的妻子。她这个不懂他这话是真假的神,能继续听下去他的一句废话。就算他爱得再深。连她都不可能接受,做一个女人的替代品。
硬是把她当做,他已经香消玉殒的妻子,对于她来说是什么感觉。
而她自己在这世上,活上了千年万年,从不触碰七情六欲的心,又怎会轻易的沾染红尘。
“夜子溪。”
冷冷的声音在他耳边想起。
“本座肩上的伤,如果令你忆起故人,本座无话可说,但是你不要忘了,本座是处子之身,这个足以证明本座真的不是你的妻子。”
玄青看着他摇头,她没信他说的那些话,他也没信他说的,可以说,他们两个之间,是没有信任可言,这就是两个毫无干系,没有的相互信任,再怎么解释,怎样的诉说,都不肯相信对方的话是真的。
玄青直向桌上的位置坐下去,茶化作流做一股源泉,流进喉咙里。
玄青始终背对着他,眼睛只是扫过去一眼,眼中没有情和爱,只是平静的喝着茶,喝喝了一杯又一杯,冷落着在身后一个为情而蓦的痴情人。
“慕言。”话音刚落,两个人几乎同时,心口一阵又一阵的痛,几乎到窒息的地步。
玄青一个茶壶摔在地上,确在倒地的一瞬间,被人轻轻的从地上抱起,轻轻的往床上一放,她朦胧中看清那个脸,夜子溪啊夜子溪,她并非你的妻子,为何还要管他死活,她是神,气急攻心,只需要半个时辰,她就能安然苏醒。
撩开她左手的袖子,确确实实是守宫砂,可是肩上的那道伤痕,还有他和她同样有些被牵绊的心痛,这是不可能骗人的,只要弄清楚这手上的守宫砂,就能知道是什么原因。
看着失而复得,躺在床上的丽人,他唇上一抹浅浅的笑意。
“不管你是冷慕言,还是冷玄青,你都是朕心里那个人,你虽把朕忘了,朕也要你,在往后的日子,想忘也忘不掉。”
夜子溪又出去了,当他将一脸的疑惑来见玄若时,对着已经一夜未归的妹妹,他正要问他为何来他这里是,夜子溪才道明玄青在他的皇宫里。
玄拓甚是惊诧:“能把我那铁石心肠的妹妹,弄进你的皇宫,你还真有本事,”又道:“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是用了什么办法,把她骗进了你的皇宫。”
夜子溪淡淡道:“自然强迫她的。”
玄拓惊讶:“强迫,皇上,你可知道我那妹妹可是软硬不吃啊?”
“不吃又如何,她终究是我的女人。”
玄拓鄂然:“什么?女人,没成婚,怎么就成了你的女人,我父母可没同意这门亲事。”
“只要我想要,无需你们同意。”夜子溪又道:“我听闻,你和他同时消失二十天,什么都忘了,这样算起来,正好与人间的日子相对,这件事情你可知道一些内情。”
玄拓已经颤抖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就算我知道,我就是不告诉你,我就要让你一辈子都不知道,一辈子都得不到你要的答案。”
夜子溪沉声对着玄拓:“你的态度已经证明我要的答案。现在,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她落入深渊之后,到底出了何事,竟能将我忘得一干二净。”
玄拓说道:“这个答案,就在你们身上,解开这个答案的人不是我?”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赶在夜子溪回到皇宫时,玄拓悄无声息的找到玄青住的房间,发现她正被宫女们打扮,他施了mí_hún术,宫女们央央走出她住的琳琅殿。
玄青发觉宫女是被人施了法术,她略转身,这个胆敢在皇宫领地施法的人,并不是一般的人。
她坐下倒了一杯茶,对玄拓打了招呼:“哥哥不用再躲着,此处没有外人。”
他从上往下打量了一番,在她面前坐了:“妹妹,这皇宫女人的衣裳,穿得还习惯。”
玄青看也不看自己的穿着:“那你要不要去试试。”
他差点没被一口茶呛到,将茶杯放在一边:“虽不是漠族的衣裳,这人类的衣裳你穿起来也挺好看。”
玄青挑眉:“那我何时不好看。”
“都好看。”
玄拓第一次来皇宫,昨夜她彻夜未归,这次出来,是为了找她。
他这次丢下小狐狸,亲自出来,难道他知道了,夜子溪把她拽进宫的事情,特地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