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的成功,背后都是无数个挑灯的午夜,幸运,并不足以让人站在巅峰。
......
曾经阴森可怕的小道上,一位华衣男子温柔的说着自己的曾经。
血马之上,听着自己夫君轻声诉说着的人,环抱着他的双手再紧了紧后,温柔的在他耳边道:“嗯,你该还她的,最后呢?”
被环抱的华衣男子在银铃声中,轻声道:“最后?那天我几乎吓破了胆,不过也没她这次惨就是,现在回想起来,她啊,可怜人啊...。”
双手紧紧环抱着陈缺的何晴,轻声道:“嗯,夫君能多帮就多帮吧,晴儿明白的。”
转头望了眼,低伏于自己肩膀的妻子,陈缺轻声道:“嗯,尽力吧,你夫君虽说不怕任何人,只是怕会牵连晴儿你,候府的力量,终是不如那些根深叶大的世家。”
马背上,轻纱薄裙的女子温柔道:“只要夫君不嫌弃晴儿累赘,晴儿就什么都不怕。”
银铃声中,慢马观景而行的男女,往江南的时候,那袭红衣扬着鞭,没有丝毫恋景的意思,她要大开杀戒了!一如当年一样,凭着手中剑,身后人,碾杀世家!
日暖轻风炊细烟的季节中,回到中原十一年的红衣女子,一步一步的把九州推进泥沼之中。
就在南蛮王重新用兵,玉门关,阳关重开大战的同时,郭泰派出拓拔军率二万碎叶重骑,前往青州边境会合赫连赫儿所率的一万铁浮图,准备绕过娘子关,直击关中。
青州城外已經移到五十裡外的軍營,林立的军营大帐中,披盔带甲的袁艾,看着帅桌上兵部和李昭送来的密信,想了想后,便大喝一声,来人啊,擂鼓,聚将!
他要提兵正式出发往边境线,与孙传庭会合,好与祖尧的关宁铁骑形成犄角之势,阻挡住草原大军的脚步,至于李昭信中所说,尽力试试,反正那位公主没说必要做到,想来也是打算成功最好,不成则罢的心态。
各种军令传下后,回到帅帐的袁艾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后的三人,回头问道:“你们有信心可挡下几人?”
女扮男装,穿起一身卫兵服的梁红玉想想道:“袁将军,红玉偷偷跟着他们快半年的时光,以我观之,我们三人足可挡住姬玉以外的三人,但目前唯一问题是,那天的道光后,姬玉似乎大幅进步了,以至于我差点被发现。”
袁艾点点头道:“幸好对陆地神仙以下,几乎造不成影响,那么我们细细商量一下,该带多少士兵前行,因为多了他不来,少了我们则危险。”
站在梁红玉身旁的蓝天,想想道:“我们还是稳重为上,毕竟此时可是拉拢秦兵和天雄军的好机会。”
袁艾虽点头同意,可是心中却还是不断想着,如何才能诱杀姬玉,昆仑山中自己送了他一刀,青州世家没救后,他一定会盯上自己的,一位陆地神仙的挂念,可不好受,还是想办法除掉才行,否则自己天天躲军营?
大部队先行中,袁艾刻意只带着二千兵马坐镇中军,甚至为了拉开与前后队的距离,刻意让后军因为春雨绵绵而减慢速度,然后自己的中军再一点点远离前军,形成一个半个时辰内,前后军都无法呼应自己的局面。
这是与心腹幕僚左右商量许久的袁艾,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因为自己断不可能处于后军的,倘若那样也能中计,那就是蠢材,蠢材能逃七年之久,也无人能奈何?
袁艾的行军中,一袭红袍的姬玉带着白玉京,轩辕风与拓拔真等人,在遥远处的密林中,商量着该如何偷击袁艾。
听着探子的回报,靠在树上的白玉京闭目想了想,对姬玉道:“姬玉,袁艾似有诱导我们之嫌。”
同样靠在树上的轩辕风,则肯定道:“一定是诱我们,但这么好的机会不试试吗?”
说到关于战争之事,天生就极有天赋的拓拔真迅速用银枪,画了一幅记在心中的地形图,指着袁艾正在行军的路线道:“你们看他选的位置,从出城后不久,两旁都是较密的树林,直到中段比较稀疏一点,而且距离相当之长,如果他真有千数的伏击兵马,这一段绝不可能藏住,所以我们可以在这一段伏击他们。”
白玉京和轩辕风二人看着地上的地图,听着拓拔真的话,不禁讶异的看着她,这位豪爽的草原女子换了一个魂魄?
与后方其余人没怎么相处过不一样,他们二人可算是常常看到她,就她平常那种大咧咧的性格,实在不像能够这么快判断出情况,并能迅速定好的计划。
只有一身红衣的姬玉完全没有任何意外,因为微山湖后,便一直在一起的两人,在每一个午夜中,姬玉都会看到出自草原的女子,挑灯细细读着身上那几本随身的兵书。
他还记得就连那个秋风秋雨的午夜中,坐在老君像下的她,依然借着火的亮光捧着一本《尉缭子》,细细读着感悟着,对于自己的好奇,她那天的回答好像是,我要比大哥更强吧?
姬玉看着另外两位瞪大眼睛的好友,轻笑道:“按她说做吧,我们这里大概就只有她最擅军中一切。”
轩辕风二人对望一眼后,迅速在脑海中回思拓拔真的话后,便向着拓拔真所预定的方向奔去。
路上,一直在姬玉左方的轩辕风,看了眼前方提着双枪的拓拔真,忍不住低声问道:“喂,小剑客,这么一位好女子你怎么找来的?而且对你还这么好,没估计错,他是那位天可汗拓拔祈连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