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也许不同,但结果往往只有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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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李懿退往娘子关的那一刻起,燕云十六州在草原和秦刘的合力下,算得上是正式易手!
漫长的帝国防线下,整个燕云十六州,大大小小的世家,逃离的逃离,被围杀的被围杀,只剩下了一小部分,早早投靠草原或秦刘联军的世家得以保全。
其中往青州方向南下的世家,更是被那位青州守将袁艾,直接以为防奸细的理由全数拿下,抄没队伍中所有财产后,直接就以各种罪名,暗中掩杀!
悠悠蓝天下,知道紫衣男子在回想的红衣女子,没有作声,就那样随着他缓步而行。
抬头望向天空的紫衣男子,就那样拐着腿,回想着当年的事,楚家灭,司马家亡,他当然知道与谢如烟并无多大关系,那次说到底不过是一场夺权的博奕中,楚家司马家气数尽了,而且下手的平南王和定北王早就身死。
他恨的是,她不该利用自己和楚红妆,在太平道起义时,为偷取两辽气运而设下一串连环计,间接害到楚红庄远遁,害到晃错血战长安城!
不是她为偷取两辽气运,那些世家能抓住幽州晃家的尾巴?晃家会被押解入京?自己那位师兄又会为了家人,血战长安!?
回想起往事的司马墨冷笑一声后,停住脚步转身道:“我知道论谋我不如你,但有些事情不是谋略可以解决的,人算不如天算,谢倾国想必知道,我不知道你当年为了什么,也不想知道,但这一次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谢如烟笑了笑回道:“的确,鹿死谁手,不到最后谁又可知?”
初生的翠绿田野间,一紫一红随着和风轻轻飘动,两个都渐长华髪的男女,在恒久已存的天空下相望,星目中充满冷意,凤目里充满迷离。
司马墨看着随风飘舞的红衣,恢复淡然道:“青徐两州的交锋已经开始,不若你我两人也试一试?我很想看看谢倾国背负两辽气运后,进步了多少。”
谢如烟迷离的看着和自己一样,已现丝丝白髪的紫衣男子和他腰中的黑白双剑,轻笑了两声道:“墨哥想试一试留我于此?也可以,死在这里一望无际綠海中也是不错的归宿。”
如雪的剑光亮起同时,谢如烟腰中那把透明的白玉剑已极速刺向紫衣男子咽喉。
本来只是装饰用的白玉剑,在陆地神仙手上,称之为削铁如泥也不过份,但同等敌手中,白玉终究不如百练钢制而成的剑。
所以谢如烟的招式向来走迅急一道,往往都是單一的刺字决,然后凭借轻盈柔软的身体闪避开对方的一招一式。
散发出庞大气机的兩人,在天空下拉起一道道红紫的残影,甚至快得重重叠叠的合起来,而四周被劍氣砍飞于空中的绿色,更随着时间渐渐加深。
天空下慢慢吹起的两道绿色龙卷风,每一次对撞后,便会洒下一点一滴的鲜血,同时撕碎无数绿色掩盖住血红。
三次对撞后,骤然停下的两道身影中,漫天之绿缓缓飘离,再为绿染上绿。
田野间,司马墨右手提着白色长剑,一身紫衣的他,身上一个个深浅不一的血洞。
对面的谢如烟看起来侧凄惨许多,那一套大红的曲裙禅衣,左缺一块右缺一块,鲜血与衣裳更是溶为一体,保持着右手提剑平举的她,轻声笑道:“墨哥,不战了?”
看着似是比谢如烟好的司马墨,此刻其实一点都不好,因为看似许久,实际不到十息时间的交锋中,他才是一直被压着的人。
看了眼分不出是血还是衣裳的人,司马墨眼神黯了黯,淡然道:“谢倾国好修为,没想到多年不见,更胜往昔了。”
谢如烟看着缓缓收起剑的司马墨,呵呵笑道:“呵呵,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而已,既然墨哥无意继续切磋,如烟就先回去换一换衣服了。”
司马墨伸出左手微微弯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道:“谢倾国请,不过领教了你的剑术,自是不少得再领教一下你的人心之术。”
两人对战的期间,收到长安书信的第二天,徐州荀家正式发难!
青州之中,北海县除了孔家以外的大小细世家,在北海黄家的串连下,猛然轰向青州城!
一众属于北海世家的官吏,纷纷怠工的同时,数十名江湖好手潜入段家意图刺杀韩式。
姜士桢反应过来的时候,东莱县发生大型海贼登岸劫掠事件,住入段家的司马墨,听着一件件迅雷不及掩耳的事,望着段家老人的牌位苦笑着想,这位老人到底替谢如烟埋下了多少暗手?
忙于奔命的姜士桢,对于选择扑灭海贼和保下段家的选择轻易而见,那怕他明知道所谓海贼,肯定是北海一众世家的人。
每个人都在想谢如烟在青州到底埋下多少暗棋时候,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她谢如烟,在青州没有任何暗棋!
唯一可以说是的大概就那位段家老人,为了儿子选择与自己合作而已。
因为老人知道,得罪太多人的他,一定会是谢如烟搞浑青州的最好对象,合作与不合作,结果既然没什么分别,那么说一次谎言,送出一个人情,换一次大儿子安稳前往西域重建段家也无不可。
本意人情送出后,以死来说抱歉的老人,唯一没想到的其实谢如烟就是要他的命,而不是法家的力量。
至于其他的人,就真正与谢如烟无关了,她不过是轻轻借势,再看着人心下棋。
就像那位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