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在心中,净土在心中,长生亦在心中,放下长生才是长生,放不下又如何长生?—上澄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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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谷的少年吹响离人曲的时候,鹿台内的一男一女在剑势杀天中,眼角内滑落下一滴血红之泪!
千载悠悠朱漆旧,
一生何够?
愿为君,三生沉浮。
只是往事fēng_liú,如何回首?
恨春风吹不透红妆雕花楼,
冻云下故国重游,一切如水东流。
红尘伊人渐渐渐瘦,
谁谱一曲离人愁?
白首奈何去,黃泉殘魂亦不休,
我心如旧。
当时无言离别,
如今欲问,奈何天意不许大梦春秋。
红颜已旧,公却何时休?
岁月如水奔走。
菩提明镜不悟。
恨人间水往东流。
恨北风无情扫过。
恨天下橙黄绿蓝靛,容不下红紫双双栖燕楼!
谁奏一曲离人愁!
若不死,七魄六魂去,
我为你,赖在人间停留!
轻唱一首离人愁!
万遍夠不夠?休不休?
等君重归商时楼!
我不做王候,你在那裡,我在那裡,愿千世皆是公先死,妾才随后,双双葬燕楼。
春夏秋已过的世间,奇景压天下中,一道又一道的剑势,往天空中的云门斩去!红紫男女,就那样发了疯的去斩!去斩周武王留下的历史!
每一道斩击,都会让黑云越加深沉,黑暗!
如墨的天空之上,一层一层的黑云涌到云门之处,似是恼羞着这天空之地皆为我,缘何你却死死停留!
“斩!”
“斩!”
已陷癫疯的两人,赤红的眼珠内,随着每一次用尽生命之力的斩击,都留出一滴血泪,成线之泪。
到了这一击的时候,气势之庞大,更压下整个鹿台遗址的方圆百里,压得连那位吹奏着离人愁的灰衣少年,亦被逼得停下那一首哀伤的曲子。
看着不远处的三具尸体,看着不远处已经崩碎的小玉剑,感受着空气中传来的决死气势,看着天空中已经渐散的七色虹桥,少年最终收回手中笛子,低声轻叹道:“唉...,误交损友,误交损友,老子就知道没好事,你这个死倒楣鬼,先是骗老子出山,又骗老子守阵,最后还不得不收尾和救人,要是被我知道你活蹦乱跳,非得追斩你十年八年,管你悟不悟,透不透!”
右手缓缓握住背上长剑剑柄的灰衣少年,看了眼天空将崩却还未崩的云门,想了想低喃一句:“但愿那老和尚和死儒生别找我麻烦,否则我一定卖你,他奶奶的。”
一身晦涩难明的气机缓缓散开中,无数梅花凋零四散中,在“呛”的一声中,拉出背上长剑的灰衣少年,顺着剑势往天空中的虹桥,云门,直斩!
梅花谷中轰然出现的大地裂痕中,七色虹桥碎裂成一段一段的虹光,如鱼般游到四溢的霞光内,为已经明暗不定的他们添上一道道养分!
看着天空中的变化,只见灰衣少年右手剑逆转倒拖,划过剑锋的左手,直印在剑柄的两个甲骨文字上,看着《长生》二字染满鲜血,便对云门,云海,横斩而出!
同时挑着两行柳眉喝出一句,彷佛传遍整个天空的话。
“死人就该留在死人堆里,这人间,容不下你等!”
随着他的话语,彷若传来一声咆哮的天空中,云门竟开始渐渐消散,只剩下一点一点的碧蓝在垂死挣扎,听着那声咆哮,看着那点碧蓝,灰衣少年直接一掌拍在自己身上,喷出一口心血洒在剑锋之上,脸容狰狞喝道:“老子敢斩天!就敢裂海!都给我滚!入人间者死!”
再一次的直斩中,四海之下大地震动,形成一浪叠一浪的大型海啸,汹涌的往着各个海中孤岛拍去!拍散四海碧蓝!
长生剑!
长生天之主,三剑逆长生!
何贤,何不贤!
大都圣地,原本只是静静看着天空,听着那一声狂风般的咆哮,感受着整座大地的微动,那位本该在嗑睡的人,不由大骂一声:“这是逼迫我等出手了,那小子简直可恶!小光,快通知所有人疏散!长生天那家伙要拼命了!快,地龙翻身!”
一身青衣儒服的人,左手拔出那把一面刻有二十八星宿,一面背记山川的长剑,飞跃出大院中的巨大无极图中,站在阴阳鱼的位置上,提剑缓缓牵扯着天空中黑云,在七孔流血中,再猛然喝道:“河图,起!”
随着他无力的跌坐地上,整座海外孤岛突然闪现八条金色光柱,封锁住整个孤岛,也封锁住天空中的一点碧蓝,甚至更缓缓收缩,压迫它!
口中剧烈咳出几口鲜血的中年儒生,扶着长剑起身的同时,口中呢喃道:“长生天这小子实在欺人太甚,要我等出手又不难,非要弄出地龙翻身,逼得我开《无极大阵》守护岛中人,怕我找你麻烦是吧?但佛都有火,何况我?大家都是半步真仙,我就偏要找你算算帐!”
禹剑!大都圣地之主,河图封天!
张贺评!号,睡梦居士。
枯荣寺中的老和尚一粒一粒捡起所有佛珠后,看着天空中已经几近消失的碧蓝,良久道:“阿弥陀佛,既然众人皆悟,众人皆不愿「长生」,老衲当尽一分力。”
随着天地大变前来的三位僧人听到这话,其中一人不禁有些许犹豫道:“澄空师兄,这...。”
被称作澄空的老和尚,望向自己的师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