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这时,秦舞阳已经坐在了邢枫的对面。
邢枫默不作声地盯了她半天,接着猝不及防地伸出手,向她那柔若无骨的小手摸了过去。
秦舞阳瞬间大惊失色。
她眉头一皱,快如闪电地将手缩了回去。
这家伙难道是个好色之徒?
自己是不是在引狼入室?
此刻,她心里五味杂陈,思绪万千。
邢枫看起来虽然冷若冰霜,但似乎是个规规矩矩之人。
虽然昨天拉过自己的手,可她并不反感。
可今天,刚一见面,他便如此迫不及待了吗?
一时之间,她有些不知所措。
邢枫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无奈地说道:
“别乱动,我在给你把脉。”
把脉?
秦舞阳将信将疑。
不过看邢枫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她还是犹犹豫豫地将手伸了过去。
邢枫的指尖触碰到秦舞阳脉搏的一刹那。
一股刺骨的冰凉瞬间袭了过来。
邢枫的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起来,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没过多久,那股寒意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一股钻心的灼烧感。
邢枫轻轻放下秦舞阳的手,脸上出现若有所思的表情。
七花毒?
电光火石之间,邢枫的脑海中出现这三个字。
前世,他修为不够。
只知秦舞阳身中奇毒。
也不知是何种毒药,更无能为力为她解毒。
当他修为大增,成为炙手可热的冷面怪医时,秦舞阳已经毒发身亡。
但如今,他可以断定,秦舞阳所中的便是七花毒。
七花毒。
顾名思义,由七种花炼制而成。
这七种花本都平平无奇,并不含毒性。
但若融合在一起,便是最猛烈的毒药,堪比洪水猛兽。
七花毒无色无味,而且并不会立即发作。
中毒者会饱受冰火两重天的折磨,直至最后,含痛而死。
最为关键的是,此毒无药可救!
不,准确来说,确实有救治之法,但却难如登天。
天下万物皆相生相克。
要解此毒,必须找到七种剧毒之虫,炼制之后,以毒攻毒。
但这些毒虫,寻常人根本难得一见。
要想凑齐七种,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所以,七花毒可谓无药可解。
若中了此毒,只能束以待毙。
不论千难万险,我一定会找到七种毒虫!
邢枫一脸阴沉,眼里闪着若隐若现的光芒。
他在暗下决心。
前世,他眼睁睁看着爱人死在自己面前,却无能为力,只能悲痛欲绝。
可既然重活一次,他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再发生!
“怎么样?”
见邢枫面色难看,秦舞阳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邢枫抬起头,温柔地看了他一眼,语气笃定地说道:
“没事,只不过是一种普通的毒罢了,随时都可以迎刃而解。”
“真……真的?”
秦舞阳瞬间便睁大了眼睛,一脸的嗔目结舌。
她已经看过无数名医圣手,却都徒劳无功。
因为那些名医连她是何病症都语焉不详。
而邢枫不但一眼便看穿她是中了毒。
而且信誓旦旦地说这只是普通的毒,轻而易举就能祛除。
这让饱受折磨的她,如何不欢欣鼓舞?
“七种毒虫寻之不易,但不能继续放任自流,必须先克制小舞体内的毒性……”
“秦家做主的人出来!”
邢枫正在喃喃自语。
突然,一道跋扈至极的声音传来。
邢枫和秦舞阳抬头一看。
只见两个人,一前一后,正大步流星地走到客厅。
这二人都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
走在前面的,西装革履,气度不凡。
走路时,头微微上扬,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一看便知身份不凡。
而紧紧跟在他身后的那个壮汉,身着练功服。
他一脸的凶神恶煞,眼神凌厉,看起来十分不好亲近。
这样奇怪的两人突然造访,让秦舞阳满头雾水。
“你们是什么人?”
秦舞阳面无表情,十分戒备地问道。
她并没有收到提前预约,所以这二人明显是不速之客。
”呵。”
西装男面带不屑地瞥了秦舞阳一眼,冷笑道:
“我是西江秦家的大少爷秦斌,你这个丫头片子就是秦舞阳吧?”
秦斌……
听到这个名字,秦舞阳瞬间石化,一动不动地愣在原地。
她脸上的表情十分古怪。
“少在这跟我装什么楚楚可怜,听说秦林锋这个老家伙快死了,现在该是物归原主的时候了吧?”
“什么物归原主?”
秦舞阳极力克制自己的怒火。
她淡淡扫了秦斌一眼,不动声色地问道。
“别装蒜!”
秦斌眼里突然出现一丝凶狠之意,他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东江秦家,不过是我西江秦家的旁支罢了!”
“当年秦林锋这个老东西自立门户时,我爷爷念在同族的情分,给了他三百万创业资金,以及东江这块庄园。”
他脸上露出一丝讥笑,得意洋洋地说道:
“既然秦林锋已经离死不远了,那么,什么同族之谊只是笑话罢了,废话少说,三百万便不用还了,但这块庄园必须物归原主!”
“你!”
秦舞阳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