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第一句话的时候以为自己想多了,这个楼层又不止住着一个病人。
可是后面的话却让她无法自圆其说,小护士口中的那个占着病房的人不是瞿澈焕那又是谁?
她亲耳听瞿澈焕说他昨天呼吸困难需要住一个星期的院。
她满心愧疚,认为自己罪孽深重,原来事实却是,他的一个谎言!
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傅皎缭气息粗重,感觉空气很是稀薄,让她眼前微微发黑。
她在原地站了良久,直到两个护士查完房从另一边离开,她才定了定神,手若提着千斤大巨石一样沉重的来到瞿澈焕的病房前。
她眼眸微暗,抬起空手敲门。
“请进。”病房内传来虚弱的男声。
傅皎缭抿了抿唇,沉默的推门进去。
“是你呀,傅。”瞿澈焕靠在床头,笑着开口。
看得出他很喜欢傅皎缭的探望。
傅皎缭一进来就闻到细微的食物香味,在看到瞿澈焕唇边微小的一颗菜粒时,她心下暗叹。
她的水果很多余。
“瞿总好。”她把水果放在桌上对着瞿澈焕深深鞠躬,语气恭敬。
瞿澈焕惊喜一凝,这么快就知道了?
傅皎缭真的好厉害呀。
他心有荣光。
“不用那么客气,现在是下班时间,我们是朋友,你还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吧。”瞿澈焕随和的很。
并没有因为傅皎缭的知情,而变得高不可攀。
“不敢,瞿总。”傅皎缭语气疏远。
她没那么大脸,把见了不到十次面的陌生当成好友。
瞿澈焕心紧了一下,这感觉不对呀。
“瞿总,抱歉,我的失误让您过敏了,不知您今天可有好些?”傅皎缭没给瞿澈焕思考的时间,轻声问到。
只是她站的笔直,恭敬有余担心不足。
瞿澈焕没多想把想好的措辞说到,“我好多了,就是时而还会反复痒一下,只要隔一个小时打一**点滴,我就没事。”
他的扣子没扣全,露出一大片的雪白,不过,因为有坚实的肌肉,一点都不娘,看了让人有口干之感。
傅皎缭看向那雪白处小小的几道折痕,又看向还在滴落的点滴。
时而反复?
亲耳听到这种谎言,她突然有点想笑。
“瞿总是身体虚弱吗?还要打营养液?”傅皎缭的唇抿起一丝凉笑,开口问。
一般营养液不是昏迷的人无法进食才无奈选用的药液吗?
可瞿澈焕吃着热烫的食物,却吊着营养液,这……是否太讽刺了?!
“不是很虚弱,我……”他还好。
瞿澈焕想说的话嗄然而止。
营养液?!
傅皎缭知道了!
他一向如狐狸般狡黠的眼睛出现一丝的慌乱。
完蛋,他的苦肉计被拆穿了。
他看向傅皎缭,她平视着他,眼眸清澈无比,像在看一个骗子,她没有大声指责他。
可他清楚的感受到,和初次见面时的友好,二次见面时的感激和愧疚。
她现在的心,只想离他十万八千里远。
他心跳到了嗓子眼,“傅,你听我解释。”
他急切的看着傅皎缭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