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皎缭静下心来,手在瞿澈焕的胳膊间轻轻按了几处,停在了肌肉紧绷处,“是这里最痛吗?”
瞿澈焕虽然没有喊出来,不过身体本能的反应还是让傅皎缭察觉出这里的异样。
瞿澈焕心火在燃烧。
傅皎缭的指腹点过的地方都让他有一种灼烧的感觉。
感觉有些飘飘然。
此时,那点拉伤的痛哪里还能感知。
傅皎缭放着的地方也没感觉,只有一片清凉。
“好像是。”瞿澈焕不敢暴露自己的贼心,不确定的说到。
傅皎缭把手撤走,拧了药酒的盖子,药酒的刺鼻味就慢慢飘散开来。
“药酒有些辣,你对蛇血过敏吗?”傅皎缭出于谨慎,先问清楚瞿澈焕的身体。
别是闹出什么意外。
瞿澈焕听到蛇,就觉得后背发凉,不过,他不会对蛇过敏吧?
小时候被蛇咬了两口,他都没有事的。
瞿澈焕不想让傅皎缭认为他怕蛇,影响他的高大形象,于是,心凉面暖的回答,“不过敏,我不是过敏体质,没有禁忌用药。”
他是一个哪哪都好的大好青年,瞿澈焕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那就好,顺筋活血会有点疼,你可以喊出来。”傅皎缭疑惑的看一眼那起了鸡皮疙瘩的胳膊。
不过,她还是想相信瞿澈焕亲口所说。
“我不怕痛。”瞿澈焕笑着说到。
这点痛都不是事。
傅皎缭把几滴药酒滴到了瞿澈焕拉伤的范围。
然后在自己手上也滴了几滴,双手合起揉开,再向着瞿澈焕的伤内按去,在紧绷的筋处一推。
一种来自灵魂的痛意从心脏直到他的大脑。
瞿澈焕一时没忍住,惨叫一声,“嗷!”
声音之凄厉让人心跳都加快。
瞿澈焕反应过来,恨不得就地遁逃。
傅皎缭看着眼泛泪光的瞿澈焕一脸的抱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手法太重了。”
是她一时没控制好力度。
瞿澈焕这才尴尬少了一点,正了正他惊吓的俊脸,拼命维持他的硬汉形象,“哦,没事,不是很痛,我就是不习惯这种推拿,你继续,我感觉现在伤处好多了。”
“那就好,瞿先生,您放松一点,我会小心的。”傅皎缭尽力的控制她的力道。
她是来顺筋的,可不是伤上加伤的。
瞿澈焕抿唇紧咬牙关,他发誓,如果再杀猪般的尖叫一声,他就吃了他的舌头。
两人都小心再小心,也就没出现什么意外变故。
傅皎缭感受到瞿澈焕的那处已经彻底复原,才停下了手,她拿了消毒纸巾擦掉手中的药酒,“瞿先生,这些药酒需抹上几个小时,巩固您的气血,您晚上洗漱的时候再洗掉它。”
瞿澈焕点头,暗下一松,他终于可以放下心来了。
这种想早点结束怕出丑,又不想结束,不舍那指腹的凉意的复杂心理,快把他折磨的恍惚了。
傅皎缭把瞿澈焕捞起的衣袖放下来,回身把他的外套拿起,帮他穿上。
瞿澈焕感觉他的身体一暖,他抬了抬,却傅皎缭先一步给他扣上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