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一连数日,女子闲暇之际总会与墨风聊得一番,言语中似对世间之事甚有兴趣,陈墨风感恩在心业尽数相告。余下便打坐苦修,再者或猎得一些野兔山鸡烤了与陈墨风充饥,只是手艺着实教人不敢恭维。
墨风瞧在眼中暗忖女子怕是哪个世家的千斤小姐,却从未做过这等苦事,勉强而来颇有些笨手笨脚。不过令人生疑得是那些野味女子却从来不食。
当墨风问出后其坦言自己已在外吃过,只神色稍不自然。陈墨风对于女子的古怪行为虽有疑惑但也不便追问。
墨风伤好得极快,一月后已无大碍,这些时日相处下与雪绫再不似当初般生疏,交谈中得知其来不归林是有一件紧要事,至于何事如何都不肯相告了。而少年伤愈后自显了一番手艺,将余下仍未吃尽的山鸡烤得香飘四溢,惹得雪绫亦食指大动,不过看了半晌终究未偿一口。
相聚终有别,两个月后陈墨风恢复如初。
这一日墨风对那正在摆弄吃食的雪绫道:“墨风深感姑娘大恩,本欲多待数日可实是麻烦姑娘,今日便来请辞。不过请姑娘告知府上,来日定登门重谢。”语毕深施一礼。
雪绫闻言却不为人察觉得微颤娇躯,转瞬放下手中之事神色坦然道:“这么快就要走了?”
“是。说实话我是被人追杀落崖,如若仇家寻得踪迹反倒连累了姑娘你。”墨风思来想去仍然决定道出原委。
雪绫听后反面现喜色:“原来如此,那陈兄却无需担心了。”
“雪绫姑娘”陈墨风颇觉奇怪,方欲开口相询哪知突为雪绫一摆手打断:“陈兄勿问,先听我一言。陈兄能否据实相告是何等灵根的修士?”
陈墨风双眉一挑:“雪绫姑娘为何有此一问?”
雪绫踌躇半晌:“既然陈兄有所不便那我不再多问罢。”言罢望向墨风。
墨风再次与其那如一泓秋水的双目相对,骤觉脑中一热,欲将心中一切皆据实相告!
但此时额上突兀滚烫,脑间又冷静而起!
陈墨风暗自疑惑不提,雪绫面上却露出一丝讶愣之色,转瞬即逝。
寻思无果后墨风问道:“莫非雪绫姑娘有何难言之隐?”
雪绫轻咬红唇,微微点了点头。
墨风叹了口气道:“既然这样告诉姑娘也无妨,只是我不愿旁人得晓,还请姑娘代为保守秘密。”
雪绫重重点了点头:“这个陈兄尽管放心,雪绫并非多舌之人,只因当初见陈兄身上灵气甚为奇特,相别其他灵修,或于我有助,故而出言相询。”
陈墨风再不犹豫,道:“我乃风灵根。”
“真的?!”雪绫面露喜意,容颜焕发顿令百花亦失色不少!
“陈兄非诓我?”
陈墨风无奈苦笑道:“姑娘相救我又怎敢欺瞒。那如今雪绫姑娘可否告知所谓何事?我灵根之属看来的确有助姑娘。”
雪绫神情极是喜悦,整个人更显娇媚,口中道:“我所料未错,陈兄果真是风灵根修士。”
旋即媚容骤敛正色道:“是否助我还请陈兄听完相述后再决定罢,倘是援助雪绫自感激不尽,若非也不会相责,雪绫只有独自前去。”
整个人登时显得楚楚柔弱,当真是我见犹怜。
陈墨风闻后即知该事或非寻常,遂道:“那请姑娘道来。”
雪绫点点头:“我族是一个不小的家族,而我爹是整个族的族长,担负起家族的兴旺。爹实力极强,可以说有了爹所在我族方得保全,只是我爹因修炼出了岔子而受伤,族内灵药并无法救治,但不归林中魔牛皇吐吸的内丹于这等伤极为有效。只路途遥远,一旦我爹亲自前来仇敌便会尽皆知晓沿途堵截。我作为族长之女自不能袖手旁观,故偷跑出欲将内丹取至手中。那魔牛皇性情古怪,定不会轻易相与,我只有只有盗取。”
“魔牛皇?!盗取?!”
“正是。此行极是危险,我并未有何把握可作为族长之女,为了家族兴盛我却不得不为我爹分忧”
墨风苦笑,出声问道:“姑娘觉得那妖皇能容许我们两个灵师做如此之事么?”
雪绫摇了摇头:“若当面讨要绝非可能,不过我探得每至月圆之夜魔牛皇因旧伤必将吐纳内丹。到时只要我等埋伏一旁,待其吐出内丹便趁机相夺。我素闻似陈兄这等修士迅捷如风,倘陈兄出手定更添把握。”
墨风沉思片刻道:“此举无异虎口拔牙,但我还有些疑惑望雪绫姑娘解答。一者魔牛皇自知弱处,月圆之夜必防备森严,别说我们两个灵师,灵皇意欲闯入亦势比登天,我二人怎至近前?二者便算所至魔牛皇身为妖皇岂会不晓我二人接近?”
墨风谨慎,并未直接透露怀有隐灵秘术,故以言语试探相问看其如何应答。
雪绫仿佛胸有成竹,不慌不忙道:“陈兄问得好,足见陈兄心思缜密。这两点我也考虑过。陈兄不知,有一条密道能直通魔牛皇寝宫。”
边说边从身上取出一卷羊皮纸递向陈墨风:“陈兄请细观。”
墨风伸手接过,那纸卷分外古老,触手处尽带岁月的痕迹,打开后即是一愣!
此图甚为详细,竟将不归林整地皆是标出!令陈墨风震惊得是秘道入口正在自己往日与二女所在的那个隐窟处!
“此图你是于何处得来?据在下所知人族灵修中从未听说过有谁怀有此物!”墨风惊问道。
雪绫笑道:“从未闻过不见得没有呀,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