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前去剑盟大会仍两月有余,陈墨风抓紧一切时间潜心修炼,除了去探望雪绫外余下之时皆在苦练中度过。
临行时天降大雪,遍地银装。
雪绫立在跨院门口,手执油纸伞,一身素服,与那满目银色相得益彰,更显脱俗之态。
二人相视而立,含情脉脉,目中俱显不舍之意。
飘下的飞雪不时落在二人衣衫上,但二人好似浑然不觉。
陈墨风轻轻抱了抱雪绫,道:“我走了,此行怕要有些时日。”
雪绫吐气如兰:“陈郎不用挂念,有墨儿相陪应极为安全。况且此地民风朴实,周围乡邻俱是好人,无需担心。”
陈墨风点了点头:“这镇上应数绫儿你修为最高,我也不用担心什么了。”
雪绫张了张口,欲言又止,犹豫半晌最后依旧道:“陈郎,你真个不将墨儿带去么?我......我总有不好的预感。有墨儿在你身旁我当好安心些......”眸中尽含关切之意。
墨风轻轻拍了拍雪绫的俏脸,笑道:“有何不好预感,放心,我定会带着头名回来见你。”说着遂将雪绫拥入怀中。
可雪绫却未发现,陈墨风笑意瞬间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那一抹浓浓忧色。
半空中天气晴朗,并无落下半些雪来,阳光照耀下也是驱去了那么一丝寒意。
地上两个农夫正辛勤挥锄耕耘,打理自己的药园,昨日下了一场大雪,所种下的灵药若无人清理积雪怕极快便会腐烂。二人仅凭这么个药园过活,这可是二人生计。
或许是干得劳累其中一人站起身来,吁了口气仰头观天。
这雪应是个好兆头,瑞雪兆丰年,明年药园收成必是好的,自己当能去买些宝物或提升实力的丹药。
正胡思乱想之际那人望着天边的双目顿时瞪得溜圆,张大口来。
片刻后结结巴巴道:“兄......兄弟!快看!”
另一人闻其声颤抖,赶忙立起身来顺手指处往天边瞧去,这一看立时呆愣,只见空中来了黑压压的一片,密密麻麻,俱是飞剑!而每口飞剑上皆立有一人,虚观下约莫百余!这些人各列队形向一处飞去,不多时涿渐远离。
直至不见时二人这才回过神来。
其中一人道:“这......这应是御剑门的仙长罢?”
另一人咽了下口水,道:“御剑飞行,此间除了御剑门这等剑派还有何人可以,唉......若我能加入御剑门还种什么草药......”面上颇显羡慕之色。
先前那人笑骂道:“做你的梦去罢!就你这炼气士的资质还要入御剑门?唉......我等灵根未现,能平安一生当是足矣。”
又抬头望着那些御剑飞行之人远去所向幽幽道:“这叱咤风云之事怎轮得到我们。”
另一人叹息一声并不言语,继续挥锄劳作,毕竟药园方为现实之物,没了药园也是断了生计。
空中先前飞过确是御剑门人,此行共一百二十人,声势浩大。
头前正是广元子与丹辰子。
二人虽为皇阶,凭空即能飞行并无需飞剑,不过此行却代
表着御剑门,故而踏剑而立。
二人身后即数个执事与陈墨风、玄心二人,余下相随皆精干弟子。
执事俱为王阶,弟子中最弱的亦乃灵师,只这百余人尽能抵得寻常数个不弱的门派,足见御剑门底蕴深厚。
这些人在空中行成了一个浩浩荡荡的剑队,不论行在何处为人所瞧无不惹起一片惊呼。
广元子此刻正倒背着双手,腰杆笔直,顶上道冠端正,宽大的黑金色道袍迎风猎猎,长须飘荡,宛如下凡仙人般。
而御剑门人俱各清一色黑白相间的道袍,显得整齐划一。
正行进间广元子突兀向底下看去,随后一摆手。
整个剑队霎时停止,众人御剑滞立,面上现出茫然。
丹辰长老先是着愣,片刻后道:“广元师兄,底下仿佛有人呼救。”
众人倾耳聆听,果然底下地面隐隐约约传来求救声,似受到妖兽的追逐。
“师兄,我们要不要......”丹辰长老向广元子问道,毕竟此次以其为首。
广元子低头相视,面上依旧波澜不惊。
身后一个执事道:“师叔,倘是下去相救怕要误了大会吉时,不如......”
哪晓原本面无表情的广元子闻言却瞬间一冷,厉声道:“本门以斩妖除魔为己任,见死不救非我辈所为,这等言语往后切莫再提!”
那执事顿时面红耳赤,羞愧异常,不由喏喏连声。
广元子脸色稍缓道:“我等也是行了甚久,不如下去休息片刻。剑盟大会不急这一时。”
广元子令下无人不从,毕竟一连数日确是疲累。
众人遂驾飞剑急速驰下。
立在地上收起飞剑,呼救之人迎面奔来,是个年老农夫,只炼气士修为,此刻其面色煞白,气喘嘘嘘,身后不远处一只猿类的妖兽正紧追不舍。
广元子谓身后道:“吩咐弟子将此妖斩了。”
执事们不敢怠慢,当即点了两名弟子前去。
那两个年轻弟子实力不弱,让过农夫相继抢上前去御起手中飞剑。
不多时妖兽即被灭杀。
农夫见此一幕业是呆愣了半晌,面前一下出现这么多道人将其吓得直哆嗦。
看来此人并无见过甚大世面。
一个执事上前安慰道:“老丈无需惊慌,妖兽已被我等杀死。”
年老农夫这才定下神来赶忙拜谢。
广元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