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风心念一转,假意指向一处,心中偷笑。
一旦这人起了不鬼之心带人前来抢夺,自己所指正是海中远端,妖兽众多,当算与其一个教训。
二人见陈墨风和盘托出皆面上堆笑,暗思此人真个为苦修士,并无心机,倘长久行走凡界者哪会轻易透露出自己居住所在!故而心中各自盘算不提。
陈墨风装作不谙世道,亦趁机询问了凡界这些年发生之事,二人倒未曾隐瞒,将一些大事尽述与墨风。无非何人杀了何人,哪家门派崛起,哪家门派没落云云,此事大多与其并不相干。
“青阳城那边可有事发生?”陈墨风忽然问起。
“道友对青阳城熟悉?”老者面容古怪。
“幼时曾小住数年,有些好友尽在那处,这次听门内前辈提及青阳出了件大事,心中着实担忧。”
墨风本意是相探雪绫,想来当年三派惹起的动静不小,若有些传言定会流出,当下见老者怀疑遂胡诌了一番。
二人思量了片刻却摇了摇头:“青阳城甚是太平,并未有事发生。道友门内那位前辈可听错了?青阳并非小城,如有大事定会传扬,要不即我二人孤陋寡闻了。”
陈墨风心中透出失望,自己到底打探不得,看来只有亲自走上一遭方能察知。
二人似急需陈墨风相助,故而言无不尽,待墨风再无问询中年男子遂道:“既然如此我等便走罢。”哪晓却见陈墨风抱臂站立未动。
怪异下问道:“道友为何不走?”
陈墨风一脸奇色:“在下何时答应过二位?”
“你!”中年男子又惊又怒,不过思前想后似乎眼前这个年轻人的确未曾答应二人些许,当即面色涨得通红,又发作不得。
而老者业一脸愠怒,口中略有不善:“道友此般莫非是在消遣我等?”
中年男子双拳紧握青筋暴起,仿佛一言不合便欲开打。
谁知陈墨风不紧不慢道:“该说是二位消遣在下罢?二位要在下相助,在下便依言在二位前透出自己修为,此本为大忌。但二位连些许诚意皆无,并未坦言何事,又有何好处,看来不明事理的应是二位罢。”
“这......”老者与中年男子顿时面色变得极为尴尬。
“哈哈哈哈!”老者忽然大笑而起,连连作揖:“确是我二人不明事理,道友莫怪,莫怪。”
“无妨,在下虽常年在海外,只这次是要炼制一件宝物,倒缺些材料,若好处极多在下相助当是无碍。”此言亦陈墨风信口胡说,倘直言不与相助倒真个消遣二人了,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之事层出不穷,自己虽不惧怕二人,可凭空多出一番事端来业是麻烦。再说自己数十年于海上漂泊如今回归人族之地,方见同族之人即行斩杀自是不愿。待二人言尽后自己再行推脱那好处不符自己之意便顺理成章。
二人哪晓墨风心思,中年男子表示歉然道:“由我与道友说罢。这次我等需道友相助之事便欲抓捕一只海兽。”
“抓捕海兽?”陈墨风大奇:“道友说笑了罢?此间海兽俱是低阶,以道友修为怎需协助?”
中年男子见陈墨风不信,与老者相视一笑似乎并不意外,遂道:“道友不知,此地离内陆已然近了,应说皆寻常妖兽。殊不知为何一月前忽然来了只啼海兽,恰好为我二人发现。道友所见我二人乃帅阶,原先擒那将阶的妖兽是毫不费力,但啼海兽却非比寻常,你知为何这兽唤作啼海兽?”
陈墨风摇了摇头,啼海兽此名自己头回闻见,至于长相如何更不得而知。
中年男子面上似乎仍带心有余悸之色,道:“那妖兽吼声宛如婴儿啼哭,其音甚异能扰人心神,一旦为其相困即会神智不清,呆滞不动,最后在恍惚中为其所食。幸亏我二人离得远处也只恍惚片刻,若近些怕早入腹中了。一个将阶妖兽这般厉害,我等帅阶业奈何不得,当真逆天。”边言恐慌之色不时现在面上。
老者接着言道:“我二人合计下意欲广邀人手同来对付那啼海兽,又怕离得远了那兽不知何时便会离去,不得不在附近寻些路过的修士共商大事。但离得偏远前前后后只寻至七位道友,其中一位道友虽是高阶灵师,却极善法阵,布下了一座灭音阵,此阵恰需七人,一旦被困入阵中便何言语皆发出不得,更不用说那扰人心神的啼声了。道友试想,失了异声的啼海兽似飞鸟去翼,不值一提......”
“这般说来那啼海兽应能被擒,为何依需在下相助?”陈墨风问道。
“唉......一切顺利倒也好了,只我等七人各守七方,其间一位道友被啼海兽相击下殒命,那阵便算破了。没了灭音阵相困我等谁能抗得了啼声,当即便四散而逃,且缺了一人再无法结成灭音阵,唉......这数日苦寻下独见道友,不过今次有道友我等怕是不惧了。”
中年男子继续说道:“至于报酬么定会令道友满意,道友到时只需守住一方,待啼海兽行来便将其赶回阵中即可。事成后与道友三百枚中品灵晶,如何?”言毕笑着望向墨风。
陈墨风心中寻思,只做如此简单之事便给予三百枚中品灵晶,这酬劳已然不低,且二人也是见自己有帅阶修为,再低阶怕并不会付出这般之多。如是平日自己不定会行上一行,可本便只为应付二人。当下摇了摇头说出一些稀罕之物的名字。
二人面露苦色,中年男子道:“道友所需这些极为难寻,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