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剑门。
“你二人是如何做事的?!怎将人跟丢了,要你二人何用?!”
只见一个管事模样的老者正训诫弟子,而跪拜在地抖如筛糠的恰是早先跟踪陈墨风的二人。
二人见墨风进了店遂直直守在门口,可待至日阳西斜,月上柳梢时却也未见其出现!因本就心存怀疑,大着胆入那店去,不过寻了个遍业未见少年人影,当即骇的魂飞魄散,赶忙四处查探。青阳城这般大哪能寻见!无奈只得回金剑门请罪。
管事老者愈骂愈气,正欲起掌向二人顶上拍去,忽闻高座上传来声响:“马长老,算了罢”
老者止下,回身向座上之人拱手道:“门主,这二人”
座上之人站立而起,正是金剑门门主江云山。
待其缓缓踱下,面无表情道:“这少年除了我等外寻常弟子怕是看不住的。”
“那门主为何仍派人去跟踪?”马长老奇道。
“此人与老夫交谈时不真不假,只是为霜儿领来老夫不好当面直言,故而派了二人略作警示,相信以其为人定会明白不可胡来。若一切安好老夫也不去计较,如欲伤及霜儿哼哼!休怪老夫不客气!”语间煞气毕露,与当初的和善是判若两人!
正此时从外步入一个弟子跪倒在地道:“启禀门主,那人回来了。”
“哦?”江云山收敛杀气,道:“有何异常?”
“异常倒未有”弟子沉吟了片刻:“但是”
“但是什么?”马长老白眉一扬。
“那人回来时手中却提着我青阳特产,显得分外悠闲。”
“嗯?”
江云山与马长老互相对视一眼,面露疑愣之色。
“你三人先下去罢。”江云山道。
弟子如获大赦,片刻后室内仅剩江云山与马长老二人。
马长老疑道:“莫非此人只是去闲逛?”
江云山沉吟道:“不论怎样再过半月即是行事之际,一切需得谨慎。必要时派金剑卫暗中紧盯其人。此人于我等大业极为重要。”
“金剑卫?!”马长老大惊:“金剑卫乃门主贴身侍卫,一直暗中保护门主,怎”
“无妨,以我修为此间又有何人能奈。余下便交予长老你了。”
“是,属下绝不负门主所托。”老者庄重道。
此时陈墨风正提着青阳的土特产回至自己房内。那特产为其刻意混淆金剑门视听,待静坐而下细思早间与天机子所说之事。
自己便不答应恐怕青阳城这三大地头蛇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观情形三派准备数百年,倘将所行之事比作门锁,自己即是打开此门的钥匙,唉说来道去还不是自己实力低微,太过渺小,便似棋子般任人摆布。那灵果真有如此之效么?陈墨风心中不禁有些渴望。可其仍算清醒,暗忖待将法障破去后三派怕要火拼,更何况洞中还有一个不知底细的妖物,这般混乱之势自己当思脱身之策而非夺宝。不论何人取得宝物一旦破去法障后即要设法带着雪绫悄悄离去。至于江璃霜么陈墨风心中不禁犹豫而起。二人经历过生死,只自己并未对其产生分毫男女之情。不过璃霜算是对自己有情有义,到时若有机会还是要令其远离这事端之外才好。江云山依天机子所言怕一见自己乃风灵根修士时便知可作破除法障之引,却未有任何表露!看来试探非为技痒,实乃掂量自己修为,如此说来也是个老狐狸,这份心机需暗中提防。
寻思过后遂着手将自己身上袋囊齐齐置入乾坤袋中。那么一来确是方便许多了。这些物件独凭心意即能瞬间现入面前,当真匪夷所思,不禁感叹世间竟有这等奇妙宝物,无怪乎极其稀少。
一切事定陈墨风盘膝闭目,加紧修炼。
于半月中江璃霜倒时常来寻,领着二人观赏青阳各处美景。其间三派会盟,陈墨风的出现着实令江云山吃惊不小,而墨风亦是头回见得铁剑宗主事之人——铁剑道人。此人一身漆黑道袍,镶红滚边,白面黑须,面容阴鹜,浑身透着一股邪异之气。手提一口如墨的长剑不知是何材料打造。不过墨风猜忖既然名为铁剑道人想必定是以异铁所炼,绝非寻常之物。其整场几乎一言不发,显得颇为怪异,令陈墨风不禁侧目多视,心中暗暗防备。
当见得紧随江云山而来的那个黑肤虬髯大汉时心中登时暗惊!大汉容貌比当初并无两样,依旧身背巨大金剑,极好辨认。陈墨风如何业忘却不得正是此人将辨机子重伤致死。虽知辨机子这般相待自己是存有私心,但令自己重世为人之恩不得不报!若直面一个灵王绝非可能,到时仍需见机行事。
大汉显然不记得当初云雾山上的那个年幼炼气士,面上并无半分异色。
三派商议不断,对于如何分得宝物却争论不休。最终只约定待破除法障后三家各凭本事,谁抢得便归谁。
一切计定各自散去,只待那日到来。
半个月自是极快,三家来至约定的天脉山极光洞前。
陈墨风细观那洞。洞口颇宽,约莫三四丈,四周黑雾流转不止,远远离着径觉阵阵阴风拂身,不适骤现。而自己额头那股怪异气息似欲破体而出,又起了阵阵疼痛。
墨风隐约瞧见从洞内刮出风刃无数,竟令周围寸草不生,洞壁光滑如镜!看来经此无数年的吹刮那硬如钢铁的岩石亦抵挡不得,一层厚厚的黑色粉屑铺满洞口地面,不时随风卷起,弥漫黑烟无数。
正沉思之际江云山移步而来,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