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的剑注定是要用来守护另外一些人的。
可另外一些人在意的却很有可能是别人。
正如小蝉眼前所出现的人一样。
就在小蝉看着男人的手开始移到下面而想要一死了之的时候,那个男人的手突然间就断掉了。就像切豆腐一样,一片寒光过去,男人的手齐肩被砍下,血还没来得及喷出来,男人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那片寒光再闪,男人的头已经不翼而飞——
不只是这个男人,其他的男人也在这个时候逐一出现了这些情况,紧接着小蝉被人一下子揪了出去,很轻易的。
鲜血在这个时候才猛然喷洒起来,飞溅在墙上,地上。死状,甚是恐怖。
虽然小蝉已经及时被带离,但难免还是沾了些许在衣服上,小蝉甚至可以闻到衣服上传来的血腥味,这让她想吐。而等到她回过头看见那些男人的尸体时,便真的吐了起来,而且是大吐特吐。
也许是因为那浓厚的血腥味,也许是因为那些男人恐怖的死状,又或者是因为回想起刚刚所受的屈辱,小蝉用力地吐着,苦涩的泪水夺眶而出。
这种时候任何女人都会迫切需要一个男人的怀抱,即使不是心仪的人。
小蝉也这么做了,娇躯靠在救了她的人身上,似乎很是放心。
小蝉自然要放心了,因为救她的不是别人,却是她以为早已经离开了的面具男——
那个对她死心塌地的男人。
他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她可以感觉出来,但是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她对面具男都没有些许男女欢爱之情。
这也让她一直都很愧疚,因为她知道有些东西不是用钱就能换来的。在遇见李勇之前,面具男付出的要远比他该付出的多得多,但是她不能回报的他永远都得不到——
只要面具男还在意着她。
面具男是戴着面具的,所以他现在做的是自己,所以他不会说话,他只能轻轻搂抱着小蝉,给以无言的安慰。也许他是想说些什么的,但是他说不出来,因为他这辈子永远都无法做回自己。
小蝉好不容易止住呕吐,立刻捂住嘴,虚弱地道:“面具男,快带我离开这里。”
面具男没有出声,抱起小蝉跃上屋顶,穿破黑夜而去。
李勇已经不在店里喝酒。
他喝不下去。喝酒少了酒杯还用什么去喝?他少了喝酒的理由还喝什么酒?李勇是这么嘲笑自己的,他便连酒壶里剩下来的酒都没有动,把银子放下就走了。
李勇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
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集市里。
而且是站在首饰摊位前,摊位的小贩正睁着大眼看他。也许小贩是想问他到底买不买首饰的吧!但是又担心如果开了口会把他惹怒,毕竟没有一个男人会无缘无故去买首饰吧?更何况身边没有跟有女人。
但是他一直站着也不行啊!会吓跑其他客人。
小贩望了望阴沉着脸的李勇,又望了望他手里的剑,感觉背后在发冷,然后想起他还没有收摊回家去吃饭——
李勇便是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口道:“老板。”
小贩打了个激灵,赶紧哈着腰赔笑道:“在,在,想买点什么?”李勇看了看摊位,指着其中一个银制的钗子到:“拿这个给我。”
小贩眼睛一亮,道:“哎呀,你真是有眼光,要知道——”李勇一字一句地道:“我只是要你卖给我,别废话,多少钱?”小贩一愣,脑子突然反应不过来,随口便把成本价说了出来,当他发现自己说了成本价后气得想给自己一记耳光。
可是李勇已经把银两丢到他面前,然后将银钗收进了怀里,没有再看欲哭无泪的小贩一眼,径自往前走去。身后的摊位一瞬间便消失在迅速围过来的人群里,看着近乎狂热的人纷纷朝摊位伸出手,小贩脸色大变,吼道:“不卖了!收摊回家吃饭!!——”
然后小贩便在众人的埋怨声中仓促地收摊,心里把刚才买银钗的男人诅咒个半死。
这些李勇自然不知道了,因为他突然听见了一阵风声。如果只是一阵风声那还没什么?但偏偏这阵风声里还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面具男,你要带我去哪?”
李勇迅速抬头,看见不远处的屋顶掠过去一道影子,这道影子似乎还抱着人。
李勇眯着眼,脸色阴沉,紧接着迅速跟了上去。
天真现在整个人慌得就像只小鹿,可偏生小鹿也还是会认路,天真这只不是鹿的小鹿跑错了好几个地方才想起何霄现在是在他个人的书房里。
于是她喘了几口气,便又迈开小脚往何霄的书房冲去。
“霄哥哥!!”轰然推开书房的门,看见何霄正站在窗口前望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天真顾不得其他的,冲过去一把揪住何霄的衣服,焦急地道:“霄哥哥你,你有没有,碧青丹?!”天真几乎是喘着气说完这句话的。
何霄惊异地看着天真,笑道:“碧青丹?你怎么知道碧青丹的?别急,慢慢说。”
天真死死揪着何霄的衣服,急得都快要哭了,叫道:“霄哥哥你快说啊!有没有碧青丹!”
何霄皱了皱眉,道:“没有。”
天真闻言,整个脸蛋没有了一丝血色,甚至有摇摇欲坠的感觉。不过何霄便又在这个时候说道:“我没有,但是药房里有,不过你去那里也不好拿。你还是去找大小姐问问吧。”
慕容燕!天真眼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