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道石阶,两个看门的家丁,一道朱漆大门,方才走进错落的布景,一个焦急而又担心的“二哥,您说父王的这次赐婚到底是为什么呀?要知道你的心里,哎!”声音就已经响起,伴随着的还有他在书房中踱步的声音,可即便是如此,本应该焦急的人看起来似乎并没有说话的人那样来得焦急,他只是维持着将毛笔从字画中提起来的动作,然后还微不可察的摇着头,一身最爱的白衣上连沾了墨犹不自知,真真是一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样子!他不是别人,正是这一次被赐婚的主角,魏国的二王子,一个在二十五岁就被封了魏国历史上第一个王的王子宁安王!而看着他没有起伏的样子,还有他面前的“静”字,“二哥,我和五弟都在替你着急,你怎么能就不着急呢?我这么笨都知道这是父王故意的!”
在书案前的椅子里坐下来,右手若有所思的托着太阳穴,看着桌上的字,魏辚依旧没有说话他看起来像是不满意自己写的字,实则是在衡量目前的形势。世子的无能被废只是早晚的事,而在自己面前的几个兄弟中,老三是一个草包,老五看起来又对什么都不在乎,却总是给人猜不透的感觉而如今,父王之所以会选择让自己在这个时候娶那个从未见过面的什么丞相之女君名雅,他真正的用意只怕是意在将自己拉将出来,然后用自己去平衡四个人之间的这场隐藏的战争,而再看向眼前在听见老二的话后只是将目光停在茶杯上的老五,魏辚的唇只是扬了扬,什么都没有说
“五弟,你说说看,父王他明明知道二哥喜欢的是谁,可是他现在却把另外一个人赐给二哥,这,哎,二哥,你倒是说句话呀,你总不能就这样看着你那副字就有办法了吧还是你真的准备接受这门赐婚”老五不说话,他又只得把视线停在了魏辚的身上,希望他能说一句话。
“如果二哥不接受这门婚事,那就是抗旨!”直到此时,老五魏贤看着魏辚,”三哥,你这是要让二哥抗旨不遵吗”
“五弟,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总不能,总不能真的去娶那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君名雅吧?难道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那你要是有办法,你倒是说出来听听啊!”
“你明知道在我们之中就数我最笨,我要是有办法还用在这里问你吗”
“那就喝你的茶!”看着魏能不服气又无技可施的气愤坐下,魏贤这才端起桌上的茶杯,“不过二哥,我也听说这个君名雅除了琴棋书画样样皆通之外,还是咱们京城有名的第一美人啊,不少的官家小姐富商千金在她的面前连陪衬都算不上,更是整个京城里所有未结婚的公子哥眼中的最佳良人!”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也见没有人理自己,魏能只得用杯中茶来缓解这压抑的氛围,“你们是有所不知啊,这京城里的媒婆可是将君相府的门槛都给踏破了,但是都无缘见其真面!”
“那又如何?”头未抬,视线不离字,声音更是与己无关!
“对啊三弟,那又如何?”
唇角轻轻地扬起,看向依旧将视线停于字画之上的魏辚,如何?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当然要比你们心目中的苏妤强上何目千倍万倍!
听不见老五的回答,反而是看见老五唇上别有用意的笑,魏能只能将视线在他们的身上来回着,一个不语,一个故弄玄虚,最后他只好把气撒在了自己坐的椅子上
许久之后,魏辚终于将视线从字画中抬起来,然后“哎,我这字还是没长进呀!”将手中的毛笔挂好,这才拍了拍自己的手将面前写有字的纸叠好,”走吧,我们出去转转!”就像他们刚刚说的那件事与他无关,而那个即将要娶君名雅的人也不是他似的!
裁缝铺前,在忙进忙出的人中找到老板娘,“老板娘,您看…”君名扬提着已经有了漏线的篮子,再将其中的一方绣帕拿到老板娘的面前。
“君小姐,你看呀你拿来的手绢我这店里都还…”
看着老板娘脸上为难的神色,摆在那里的绣帕,君名扬收回了自己手里提着的篮子,”谢谢老板娘!”同时也在她的面前低下了头,是对她相帮的真诚谢意。
“哎君小姐你等等”
已经转身离开的君名扬闻声转过身来,”老板娘,您还有什么吩咐”
老板娘为难的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然后交到君名扬的手上,”这些钱虽然不能救你母亲,但是应该能应一段急了!”
“不可以的老板娘,”君名扬将老板娘的手推了回去,也推回了她手中的银子,”这些年来,一直是您在帮我和母亲,我已经不能再拿您的钱了!”
“君小姐,”老板娘拉过君名扬的手,然后把银子放到她的手中,”君小姐,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姑娘,也是一个孝顺的孩子,这五两银子就当作是我买了你未来这半年全部的刺绣!”
“老板娘,不用了!”君名扬看了一眼老板娘身后柜台上摆的自己送来的刺绣,一个月过去,也只卖出去了一方,”娘的药费,名扬会再想办法的!至于这些银子,”君名扬还给了老板娘,”名扬谢谢你了!”
君相府
“爹,我不嫁!不嫁!不嫁!”君府的大小姐君名雅把房间里能砸的能扔的东西一个不留的都砸了扔了,可是,却还是改变不了自己被琐的这个事实滑坐到地上,她紧紧的抱住自己,眼泪一串串的滑落……
“小姐怎么样了”
“老爷,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