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乔书言等苏余脱离危险以后,第二天他偷偷赶回局里的去见了林慕辰。
林慕辰因为案子特殊因而被单独关进了一间监狱。
站在栏杆里面的林慕辰,背对着自己抬头看着窗户那侧的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乔书言看着这背影竟然觉得无比沧桑。听监狱里的弟兄们说,林慕辰这样站着已经有一晚上了。
有些事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还真是是没办法叫人信服的——原来人真的能一夜白头。如果不是林慕辰开口说话,他都要怀疑这个人是不是被掉包了。
“她,怎么样了。”林慕辰开口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如此晦涩难听,声音带些颤抖,他是害怕的吧,害怕苏余她……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也会有怕的时候,还会有让自己在乎的人。
“已经脱离危险了。”乔书言鬼使神差的回答了他的问题,不知道是不是出于不忍心,他能觉察到林慕辰对苏余的担心不是假的,甚至不亚于自己,只是太多事情他还想不明白。
果然乔书言看到林慕辰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松了一口气,身形有些不稳,整个人好似被抽去了力气,一只手撑住墙面这才没有摔倒。
“到底发生了什么?”乔书言继续追问。
林慕辰没有回答他,而是扶着墙坐到床上,因为太久没有动的缘故,林慕辰走的艰难。待到林慕辰坐到床上闭目养神的时候,乔书言这才看到林慕辰的正脸,不仅头发一夜变白,这张脸也比以前老了十岁,虽然看着仍旧是帅气的,不过不能否认的是从前那个神采奕奕,不可一世,淡漠又疏离的林医生不见了,这之间也就才隔了一晚上而已。
“我累了。”林慕辰很是疲惫的说,看样子不愿意多谈。
“你……”乔书言有些气急,大概是关心则乱,因为出事的是苏余,他总不能很冷静的面对。
“你走吧,我要休息了。”林慕辰摆了摆手,果真躺在床上闭着眼休息。
乔书言也觉得自己有些着急了,看着躺在眼前不知是不是真的睡着的人,想大概确实是累了,乔书言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头也不回的走了。
等到脚步声远了,躺在床上的林慕辰睁开了眼睛,眼里一片清明,有些自嘲的重复着刚刚乔书言的那句话:
“是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以前很多他没有考虑过的问题,现在统统跑到他的眼前,他,果真是错了吧!
陈婉君今天从家里来拿了些换洗衣物来,医生说苏余的情况还算稳定,于是陈婉君决定把苏余转到离家近的大医院来,方便自己照顾。
至于医药费,还算那个坏人有些良心,留了好些钱,应付后续的治疗费用绰绰有余。
言言和瑶瑶最近又是忙工作又是帮她们转院的,虽然叫苏余一个人在医院陈婉君也很是不放心,但她也实在拉不下脸面再去麻烦他们两个了,何况这里也离家不远,很快就能回来。
陈婉君中午交代了值班的小姑娘,就匆匆回家了,等到回来医院时,天也已经不早了,她千算万算就是没预料到一路上会碰见这么多熟人,拉着她问东问西的,她虽然急着走,又但碍着情面,况且那会童童不见了,这些人也是没少帮忙的。因而耽误很不少时间。
等陈婉君好容易来了医院,如往常一样走进了电梯。
“哎,你听说了没有,今天医院五楼出事了。”
五楼?童童住在五楼!不会是童童出什么事了吧。
“听说了,你说的是五楼有个小姑娘突然发疯是不是。”
陈婉君须臾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不过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伤到童童,陈婉君心里又有些急,虽然是单人间,万一……
陈婉君的思绪被后面两个人的说话声打断。
“没错没错,真是不敢相信啊,那么一点点的姑娘没想到力气那么大,两个男医生都硬是没把她给弄住。”
嘀~电梯到了,那两人的声音被陈婉君抛到脑后,她急急忙忙的往苏余的病房走去。
好容易走到病房,推开门。陈婉君手里的东西落了一地:“难道那人把伤着童童了?”
“护士,护士,……”陈婉君疯了一样的冲出门外,扯着一个护士就问:“护士,护士,我女儿呢?我女儿怎么不见了,我女儿呢……”
小护士被陈婉君晃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周围的人则四散开来,今天中午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发疯的女病人实在是太危险了。
天呐!好可怕,今天五楼的疯子怎么这么多。
小护士一面努力护着手上的托盘不飞出去,一面断断续续的讲:“阿,阿姨,你,你,你女,儿,住,住,几号,病病,房。”
但因为身体晃动的厉害,每个字都带上了颤音,所以仍旧听不大清楚。
陈婉君就如同魔怔了一样,死活都不松手,一直重复着那句我女儿呢。
“阿姨,快松手。”乔书言大把将两个人分开。
陈婉君在看到乔书言的时候理智终于回来了,小护士也终于逃出生天。
乔书言扶着陈婉君,先给小护士道了歉。
陈婉君急切又无助:“言言,童童又不见了,又不见了。”
乔书言扶着陈婉君慢往别的方向走去轻声细语的讲:“阿姨,你别急,你听我慢慢和你说,苏余醒了。”
“言言你说什么?”陈婉君有些不敢置信,她是不是听错了。
“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