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半天,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不知道如何回话。
冰兰似乎感觉到了宇文天的尴尬,却还是有许多不明,疑惑地道:“宇文哥哥,你怎么了?”
“呃?我……我没事!”宇文天的脸依然红着,听到冰兰的话后,他尴尬地别过脸去,后又想了一下,便回过脸来,看着冰兰,轻声道:“冰兰!刚才那话以后千万不要再说啊,不然我就没脸见人了!”
冰兰眉头微蹙,看到宇文天的样子,又思考了一下宇文天的话,忽然间笑了起来,她觉得宇文天太可爱了,宇文天被她这么一笑,脸更红了,立即转过头去,心里暗骂着自己脸皮太薄了,下次渡劫的时候,一定要重点照顾一下脸。
感觉到了宇文天的尴尬,冰兰嘟囔着嘴,道:“宇文哥哥,你怎么不看我了?”
宇文天此时可不敢转头,对着着身侧的地面说道:“我眼睛里进沙子了!”
“是吗?你连怎么红了,脖子也红了,耳朵更红我给你吹吹!”冰兰的声音听起来就像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一样,但此时的宇文天,却是把冰兰划到了魔女的行列。
“呃……这……这个不用!我差不多好了!”宇文天唯唯诺诺,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冰兰看着宇文天的神态,再次笑了,仿佛是夏日碧水湖里的白莲,分外的美丽。她的眸子闪着奇异的光芒,幽幽地道:“宇文哥哥,你转过头来吧!”
听到冰兰此时的语气与之前不一样,宇文天脸上的通红慢慢退去,但依旧留着些许血色,回头看着冰兰,又疑惑又尴尬,不过,他感觉到,冰兰真的有话要说,便道:“冰兰!你想说什么,说吧!我听着呢!”
冰兰如水的眸子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万年寒冰的感觉,她直视着宇文天的眼睛,道:“宇文哥哥,我们修炼,全凭的是本心,无拘无束,无法无天,千万不要被世俗的规矩而锁住心关!心里面有了枷锁,武道之路是走不远的!”
宇文天一愣,她没想到冰兰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绝对不会是一个涉世不深的女孩说出来。
能说出这样的话,一定在武道上苦苦钻研了很久,感悟良多!
以冰兰的年龄和修为,还无法做到这一点,当然,如果冰兰是一个强者轮回,那就另当别说了。
在宇文天思考冰兰的话的时刻,女孩的声音又想起来了,只听她道:“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被世俗的观念所约束,有些是好的,我们可以接受,但有些陈腐观念,却挡在了我们的武道之路上,我们必须得过了这一关!”
“但是,这一切却又困难重重,很多人无法看破,所以,他们的道,有了枷锁,如同囚徒,没了自由,只生活在昏天暗地里!”
“如果我们因为怕看到彼此的肉身而破坏了道心,那是得不偿失!修道者对于肉身,只当做一具皮囊而已!”冰兰的声音很轻轻,但那她的话却很有分量,让宇文天仿佛醍醐灌顶一般,瞬间明悟过来。
他却是被世俗的很多观念约束了,他的思想被儒家的观念左右着,若非冰兰当头棒喝,他的武道恐怕会多了一道坎。
有些观念可以坚持,但有些观念不适合武者,所以,宇文天必须要有自己的想法。
之前,他便是以自我为本,但是,他的自我是不完善的,此时冰兰的一席话,让他受益匪浅,心境更上一层楼。
“冰兰!谢谢你啊!这些话是谁教你的,千万不要告诉我,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宇文天的神色渐渐恢复自然,怜爱地看着冰兰,抚摸这她的脸颊,道。
冰兰俏脸微红,轻声道:“这是我太师叔祖说的!”
宇文天一听,这个辈分高的吓人,在冰兰身后的大势力中,这人恐怕是一个绝世强者。
有的感悟需要天赋,但有些感悟却是需要时间。
宇文天呼出一口气,慢慢地静下心来,然后才看向冰兰,道:“你的身体现在好些了吧?”
冰兰的脸蛋又红了,她的伤已经好了很多,行动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但她习惯这样呆在宇文天的怀里,以为这是她呆过最温暖的地方,宇文天一说出来,她便有些羞意。
“我感觉好的差不多了!”片刻的沉默之后,冰兰才道,声音中依旧难以抹去淡淡的娇羞。
“这就好!”宇文天点点头,冰兰的心思他明白,只见他将冰兰扶起来坐正,然后正色道:“冰兰!我现在传你一门疗伤功法,这是一门佛宗绝技,名为《菩提心法》,是一门神技,我希望你不要传给别人,只留给自己修炼!”
冰兰神色微变,眼眸瞬间晶莹了,立即摇摇头,道:“宇文哥哥,神技是很难得,是武者的立身之本,你千万不要传给我!”
宇文天稍稍一滞,随即一笑,轻轻地抚摸这她的头发,道:“你肯为我去死,区区一神技,如何与之相比?放心吧,我只是希望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地活着,其它的,我没时间去想!更何况,你心脉受创,如果不及时修复,一旦动武,性命不保!”
冰兰的眼眸中落下两滴晶莹的泪珠,划过她的脸颊,落在了她衣领上,只留下两道淡淡的泪痕。
宇文天轻轻地抹去她眼角的湿润,柔声道:“怎么哭了?”
“宇文哥哥,人家感动嘛,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冰天的脖颈,脸蛋靠在宇文天的胸膛上,泪落如雨,声音如泣如诉。
“你用性命就我,我不对你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