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山内,白启之见到岳向阳,气得一阵咳嗽,却只得允许白不易将这人再度收留。
前些日子为岳向阳担心的弟子们听到消息,也一并前来为岳向阳接风洗尘,好不感动。
白斩风这时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便亲自来到了白不易的居处看看岳向阳,岳向阳知道白斩风身体负伤,也没和他斗嘴,竟好声好气的和那人聊了半晌。
岳向阳的身体其实属于北堂空涯的这件事情,没有任何人知道。
再次回到云梦山,岳向阳有些怀念。这里清幽规整的竹阁,口味清淡的饭菜,以及层层簇拥的山林,都透露着熟悉的气息。
当年,白不易的母亲,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和魏安安居在此处,生下的白不易的吧。
仔细想来,魏安归属花蝶谷,身在西冥之地却与其教无关,只算得半个西冥人,但“自己”,不仅完完全全属于西冥教,还是个教主……
讽刺似的笑了笑,岳向阳暗暗默念,白不易父母的事情,一定不能在自己身上重演。
这日,晴色的天空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滚滚的乌云和时不时作响的雷声。看起来,即将会有一场大雨来临了。
果不其然,雨,在这日夜里就倾盆地下了下来,伴随而来的雷声也阵阵轰鸣,响得可怕。
一道闪电刷地劈下,窗外,通白一片,紧接着,便是一阵巨兽咆哮般的雷鸣。
正熟睡的岳向阳被“轰”地惊醒,心脏“噗通噗通”地跳了许久都难以平静。
心慌过后,岳向阳想到:“白不易本就警觉、睡得浅,在这种环境下定是更加难以入眠了。”这般想来,岳向阳便决定去陪一陪白不易。
轻悄悄地起身,穿过屏障,岳向阳爬上了白不易的床,钻进了那人的被窝。
“怎么了?”白不易开口。
“你果然还醒着,是不是怕雷啦?”岳向阳支在白不易的身旁。
“不会。”白不易开口。
这时,一道惊雷却不合时宜地打响,岳向阳一惊大叫一声扑进白不易的怀里。
“雷声好大……”岳向阳在那人的怀里,委屈巴巴地说着。
“你怕雷?”白不易轻轻拍了拍怀里的人。
“恩……”
岳向阳是怕雷,但也不至于这么怕。他只是想找个适宜的机会拱上白不易的床而已。
白不易闻言,腾出手捂住岳向阳的耳朵,道:“我帮你挡着,你睡吧。”
这样我怎么可能睡着……岳向阳只觉得脸一阵发热。下定决心似的,岳向阳使坏着伸手向那人身下摸去。
“岳明!你……不要乱动。”白不易忽的绷紧语气。
“真是不诚实,你这里明明想让我动的……”岳向阳的手又在那处抓了抓。
“没有。”白不易钳制住岳向阳在自己身下不老实的手,道。
“怕雷的时候,你可知要做些什么吗?”岳向阳坏笑起来,“这种时候,只有我们这边发出了同样的声响,才能以毒攻毒,消除心慌。”
“半夜,别闹。”白不易的声带有些发哑。
“这种事情,不就是半夜闹的?”岳向阳上前搂住白不易的脖子,贴的更近了些。
白不易终于败下阵,一个翻身压在了岳向阳的身上,直直地看着他。
“你确定要吗?”白不易的气息变得重了起来。
“你,你不要直接问出来……”岳向阳气呼呼地涨红着脸扭开。
忽然,被强硬地正过脸,岳向阳不安分的嘴被生生堵住。
谁知,外面又是一道惊雷,岳向阳吓得一合齿,竟将白不易的嘴角咬出血来。
“啊,抱歉,我……”
没能够好好地和白不易道歉,岳向阳被再次堵住了话语。
等等……我还是没准备好!
岳向阳在心里大呼,可这是自己撩的火,就算是哭着,也得岳向阳他自己把火给平息。
窗外,雷声依旧一阵接着一阵,大雨也是磅礴地下着,雷雨声交作,压却了云梦仙山一切其他的声音。
屋内,一片春光明媚,花好月圆。
次日,岳向阳伸着懒腰醒来,却看见白不易正睁着眼望着自己,眼眸之中满是笑意。
“咳……早安……”岳向阳红了脸,一下子变得乖巧。
“有无不适?”白不易直言。
“没,好得很呢。”岳向阳笑了声,一脸满意,“之前就开玩笑说过你全能,结果你还真是在什么方面都全能啊!这样看来,以后我要天天睡你房间了。”
“……”
这次倒是白不易有些不好意思,别开脸示意那人起床。
穿戴好,岳向阳心情大好的在青竹林漫步。这里接受了雨水的洗涤,变得更加青翠欲滴,脚下满是厚厚的竹叶,再加之习武之人脚步轻,竟踩不出水来。
岳向阳自知自己是不能在此处修炼的,毕竟在花蝶谷进行的深度钻研,让自己把北堂空涯的能力十之八九都捡了起来,现在要是出手,一招一式都很容易暴露身份。
只是不集中精力做事,昨晚的一幕幕就会在岳向阳的脑海中一遍遍地回放,包括自己在稀里糊涂之时说出的那些羞人的话语,让人难免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岳向阳摇了摇头,告诉自己大白天的不可以这么不少儿!
一路走走逛逛无所事事,不知不觉地,岳向阳又来到了白不易修行的那片竹林,心情大好的凑上前去,却见白不易正在和一名年纪轻轻的少女说话。
“铃铃明白了。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