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不易……
岳向阳想起来,有个人,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收留了自己,无条件地保护了这样一个身份不明、不识规矩、不通常识的“危险分子”般的自己;
有个人,让自己第一次见识了什么叫做“狂拽炫酷叼炸天”,除魔降妖、一心为民,这就是他给自己带来无比的安全感的原因;
有个人,在云梦仙门内处处庇护自己,也从来不告知自己门内的规矩,不希望自己受到拘束,甘愿替自己受到惩罚;
有个人,耐心地教授自己乐理,悉心调理自己的经络、教自己招式,让自己慢慢熟悉了不少乐器的奏法,也学会了调运丹气,施用灵力;
有个人,自己曾一次次恶作剧似的拱上他的床榻,他却从来只是温柔地接受,当然,除了被强吻的那次……
乐声结束,一阵热烈的掌声呼喊声冲进耳膜。
岳向阳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退下场、如何提着裙襦一路奔跑的了。只记得自己在一处拐角撞上了一个熟悉的胸膛,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不易兄!”
岳向阳梨花带雨,泪汪汪的眼睛紧紧锁在那人的面孔之上,“我好想你!”
“……”
白不易怔了怔,随即换上一副柔软的表情:“我也是。”
白不易瞳孔忽的放大,唇间,一片柔软。
岳向阳紧紧闭着眼,将微微颤抖的唇重重覆在白不易的唇上,却只是接触着,待自己那份跃动的心稍有缓和,才轻轻离开。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岳向阳瞬间涨红了脸,双手蒙住脸就地蹲下。
“岳明……”
“你……你先别叫我……我冷静一下……”
“……”
“我……我不是故意要占你便宜的啊!之,之前你也强吻过我的!咱俩扯平!”岳向阳抓了抓自己的头辩解道,“虽然你不记得了,但是你之前确实亲过我的……只是你在梦游,不记事了。”
“我没有梦游。”
“我真的没骗你!”
“那三吻,我都记得的。”
“三……三吻?”岳向阳狐疑地抬起头,忽然站起身,“啊!我醉酒的那两次!难道是……!”
岳向阳想起来,他在花碟谷静修的时候,脑海中出现过他和一个白衣人儿在客栈内接吻的画面,自己还是一副醉态。果然,这并不是自己醉酒后的一场黄粱梦。
“你……你也太犯规了吧!”岳向阳捂着嘴,“不行!这些,我之后无论如何都要讨回来!”
躲过烟紫艺团少女们的“捕捉”,岳向阳跟着白不易一路来到了他暂居的客房,全然忘记了自己还穿着女子的衣裳,在关上房门的一瞬间,岳向阳便热血上头,直直搂住白不易的脖子吻了上去。
脑海中的空气不断变得稀薄,岳向阳只顾得和白不易纠缠。起初,自己只是一腔热情,毫无技巧和章法可言,却在白不易的主动攻势下,输下阵势来。一番逗弄,腿竟开始发软。
唇齿间的浓炽的温柔忽的离开,还没来得及反应,岳向阳便失去重心,向后一倒就被按在了床上。
两人相望着,忽然,岳向阳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噗哈哈哈……”
“……,怎么了。”白不易有些不满似的皱起了眉头。
“没……没……”岳向阳强行憋住笑意,伸手将白不易嘴边蹭上的、自己没来得及卸掉的红色唇脂擦去,“这样干干净净正正经经的,才是我的不易。”
岳向阳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却被白不易一把握住,放在那唇边轻吻。
手被松开,白不易的右腿忽的卡进岳向阳两腿之间,腿被强行分开,岳向阳忽的很没有安全感。
“冷……冷静!”
岳向阳忽觉一阵不安,理智压过了热情,伸手抵住面前的人:“你……你……你……你还没过十八!”
“那又如何?”
“未成年这样做是违……不合礼数的!”岳向阳慌乱地解释,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热。
“未成年?”白不易一副无法理解的样子。
“我……”
岳向阳自知男人被嫌弃年纪小,确实是件伤人的事情。不忍心伤害白不易,岳向阳只得咬咬牙,老老实实交代,“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要作何心理准备。”白不易压低身姿靠近,脸上,却依旧一副无害的样子。
“唔!不易兄,你这就过分了!总得给我点做个心理准备的时间,让我好好和我pp珍藏了二十年的贞洁说再见吧!”
“……”
白不易听得岳向阳口中竟出现这般的污言秽语,憋了半晌才起身道:“好。”
见那人竟干脆地起了身,岳向阳有一丝恍惚,也忙整着衣服爬起身,不可思议地盯着那人清秀的面容狂看,仿佛刚刚和自己抱在一起吻作一团的,并不是他。
“咳!”岳向阳故意咳了一声,“那个……不易兄,有些话,我必须同你说。”
“什么……”看到岳向阳忽然的一副严肃的样子,白不易一时没有习惯,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顿了顿,岳向阳鼓起勇气:“虽然这么说好像很奇怪,但是,你算得上是我在这里唯一的寄托了……虽然我不是一开始就断袖的,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是了……”
岳向阳悄悄瞥眼看了看白不易,那人正一副没有懂似的的表情看着自己。
你干嘛在这种时候也这么纯情啊……岳向阳欲哭无泪。
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