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傲儿往后一退,转身就往门外飘去,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傲儿已经远远地出了房门,我拔起脚步,就想快步追出,但是这时脚上好像绑了铅块一般,腿脚怎么也迈不起步来,最后双腿一软,只得一屁股地坐在了床上。
这边我眼睁睁地看着傲儿离开,心里一急,人立即就被惊醒了,我双手撑着床铺,做起来,可这时只觉得手心传来一股火烫烫的感觉,我忙低头一看,只见在右手掌中,隐隐地印有一个类似“8”字的符号。
我当下一惊,背上一股冷汗就冒了出来,于是我立即把张伟叫醒,将刚才的梦境给张伟说了一遍,张伟听完,当时也是被吓了一跳,对我说道:“现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这么诡异的梦境,是不是傲儿想提醒我们什么事情,你想,我们刚好就是卡在那壮民族长头上的印记这里搞不清楚,现在傲儿就在你手心上画上这么一个符号,我想,事情可能越来越复杂了。
我听着张伟的话,低头想了一下,对张伟说道:“走,我们找潇潇商量去,没准她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伟点点头,于是我们一起出了房门,走到隔壁,就按响了潇潇的门铃。潇潇正好这时也没就寝,她从猫眼里面看到我们,虽然心里纳闷,但也知道我们这么晚过来找她,肯定会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了,于是她打开了房门,把我们让了进去。张伟一进潇潇的房间,刚坐下来,就立即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对潇潇说了一遍。
潇潇仔细地听完张伟的话,让我翻开手掌,认真地看了看我的手掌心,低着头。略有所思地说道:“既然傲儿姐姐能在这个时候给你报梦,而且是给你手掌里画上这么一个印记,我想她应该是想提醒我们注意些什么问题。”
我和张伟这时齐声问道:“注意什么问题?那是和这个印记有关吗?”
潇潇摇摇头,说道:“我刚才也在整理了一下我们今天晚上看到东西。然后我怀疑我们应该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我们弄错了?”我心里一惊,“难道我们要去的不是小田村?”潇潇看了我一眼,说道:“我们并不是弄错了地点,而是我们弄错了这些图画里面的人的身份。”
潇潇说到这里,找出一张白纸,把我手上的符号重新画了一次,对我们说道:“我刚才就一直在想这样的一个符号,因为在宋朝以来,两广的地区就一直是属于边越的地方,经济与文化一直没有中原地区发达。所以他们一直崇尚大自然的祭祀,也因此在他们的图腾上都是以一些农田里面的益虫为主,发展到后来,两广地区的壮民就把铜鼓作为祭祀用的主要物品,在到了清朝中期的时候。他们的铜鼓文化代代相传,最后就干脆直接把铜鼓作为本民族的图腾。由此推出,图画的民族是壮族的可能性不高。”
潇潇说完,我和张伟几乎都要崩溃了,这几天的苦苦追寻,原来我们都搞错了方向,这时。张伟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我们现在能确定那一帮图画上的人是什么身份吗?”
潇潇并没有回答张伟的话,而是把白纸上面的图案往我们面前一递,继续说道:“你们还记得北宋的时候有一个将军叫苏缄吗?当年的苏缄被宋神宗贬谪到了广西南宁这个地方,到了后来交趾来袭的时候,广西南宁的军队驻扎比较少,交趾的军队从北方一直横扫整个两广地区。一直打到南宁的时候,苏缄便率领广西的壮民与交趾的军队作战,凭借对地形的熟悉还多次打退了交趾军队的进攻,可后来交趾久攻不下,交趾的主帅便收买了当地的壮民在人群当中做离间的策反。导致邕州城内军心不稳,当时的苏缄为了保存作战能力,就令当时的亲信在头上都纹上这个符号,来区别交趾的细作。”
“那么我们看到图画上的人是苏碱的部队?”我问道。
潇潇摇摇头,说道:“不,那不是苏缄的部队,那是交趾的细作后来得知之后,假冒的。但应该是他们看到壮民把符号纹在头上,却误认为是纹在他们的头饰上,所以我们看到的是这些图画上的人的符号只是画在帽子上,并没有直接地纹在额头上,因此我们可以肯定,画上画的就是交趾部队的细作。”
我们听着潇潇的话,心里凉了一截,也就是说,我们先前的推断,全部都被推倒了,我们至少得重新思考。这时,张伟问道:“那我们明天还要不要去找小田村?”潇潇想了一下,说道:“我们还是去看一下吧,毕竟梧州的虎啸夕阳和西宁的凤凰台的地理位置那是没办法改变的。我想杨老先生留下的札记,不会无缘无故地把这两个风景区记载在这个这么重要的符号的下面。而且,我想傲儿姐姐的现身,估计也是想提醒我们这个符号的事情。”
潇潇说到这里,我们的心情都变得沉重了起来,我这时心里想道:这次可能又是一次九死一生的旅程了,不知道在地脉的深处,我还能不能再见到封印腾龙戏珠的傲儿。
我们几个聊到现在都没了睡意,我和张伟从潇潇的房间走了出来,这连日来的奔波,我们已经觉得身心疲惫了,张伟递了一根烟给我,然后自己也把烟点燃了,长长地吐了一个烟圈,对我说道:“峰哥,你说,我们这次去小田村,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有命活着出来呢。我一直觉得身边的杨凌阴阴沉沉的,反正我是不太相信这个人的。”
我也跟着张伟把烟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