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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不敢!”春安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气势狠戾的如同一匹孤狼,不但不敢与之对视,身子也不自觉的往后倾斜,“小姐病好了,奴婢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
“我看你把我的去向透露给某些人的时候,倒是很开心嘛。”看着春安的心理防线已经处在崩溃边缘,怜影适时的抛出这句话,表示她已经知道春安背叛自己的事,“我去二夫人处讨好老爷?怎么这么可惜,所有人都在说我去二夫人处是去陪她诵经礼佛,二夫人还替我请了大夫,只有你一个人觉得我是去讨好老爷?怎样,故意说给你听的话,可好听?”
怜影一字一句如同吐着信子的毒舌,每说一个字都在春安心上用力一捏,春安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跟着重重磕头,“小姐!小姐对不起!是春安无知!”
“说!是谁让你这么干的?!”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处事小心翼翼的小丫鬟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怜影进一步逼问。
春安落下泪来,她怎么能说,那日在林子里她失手推了她弟弟一把,导致她弟弟的死,她到现在都胆战心惊,忘不了那一滩流了一地的血,更忘不了纳兰明珠以此相逼,她不能背了这个杀弟之名啊。
“小姐!小姐,奴婢求求你,求求你别问了,这一切都是奴婢一个人的错,都是奴婢该死!小姐!小姐你罚我吧小姐!”
怜影皱了皱眉,她这是哭了?不过让她承认背后的人是谁而已,怜影也不会多加责怪她的,到底是什么让她这样甘愿又不甘愿的把罪名承担下来?绿意想了想,上前劝道,“春安你就说了吧,二小姐很通情达理的,她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她要找也是找教唆你的人啊!”
闻言春安哭的更厉害了,她使劲摇了摇头,就是不说。怜影看她模样,不知怎的竟想起纳兰克来,对了,她记得春安也有个好赌的失踪了多日的弟弟,失踪?该不会是抓了她弟弟威胁她吧?
怜影思索一番,决定说谎试探,“你该死?你若是死了,你弟弟你的父母找谁去?几日前好像还听人说曾经见过你弟弟……”
哪知没等她说完,春安就彻底情绪失控一般捂着脑袋大喊起来,“我没有!我没有杀他!我不过是推了他一把!我后来回去救他了!不是我!我不是杀人凶手啊!”
杀人?什么人?春安的弟弟死了?所以才找不到?这倒是意外收获了,怜影使了个眼色,红烛绿意上前稳住春安,怜影继续道,“你若还是不肯说,就别怪我把这事说出去!”
春安一愣,知道自己说多了话,眼中突然弥漫出一股绝望的意味,为什么……怎么所有人都在拿这件事威胁她?她弟弟整日滥赌,死了不就死了啊,既然死了什么事都没了,那她不如也……
怜影眼睛尖,在春安眼里看到了那一份绝望,那种情绪让她莫名熟悉,是了,在她上一世最后死之前她在纳兰明珠的眼中倒影里看到了那样绝望的自己。
不好!怜影反应过来,眼疾手快的掐住了春安的双颊,迫使她张开牙齿,一丝殷红的鲜血从春安嘴中流出,怜影气急道,“我未曾想过要你的命,你怎么这样不怜惜自己!我已然知道你在我食物中下毒之事,正是因为信任你,才问你背后之人,否则我何必在此与你多费唇舌!你爹娘年事已高,如今你弟弟……又只剩你一个人,若你再死,让二老如何自处?你仔细想想,自你来我这儿起,我待你如何,我待我手底下人如何?我这人睚眦必报,你也总该让我找对了报复的人吧!哎!你当真是傻!”
好在怜影下手够快,春安也知道舌头只是才咬破了皮。怜影一番话说的春安静了下来,只剩眼泪无声滴落,良久,春安终是开口道,“小姐……我……是王夫人命我如此,只因大小姐亲眼目睹我弟弟并以此相挟……可我真的只是情急之下推了他一把啊……”还没说完又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王燕啊王燕,果然是你。不过十五年前你害了我母亲还不够,如今又故技重施?此仇不报我怎么对得起母亲对我的教诲?
“剩下的毒药……在我的簪子里,听王夫人说那毒药必须以银器保管,小姐,春安知错了……”红烛绿意不再禁锢她的动作,她又磕了一个头,“奴婢无颜再侍奉小姐……”
“你肯说出幕后主使,我已经很是欣慰了。”怜影打断春安的话,对绿意道,“绿意,去库房取一百两银子来。”
看着绿意退出去,怜影转念又想到纳兰克出入赌场之事,看来王怡然这个小祸害,也该趁此机会一并除了去才好,“春安,如今你在国公府想来是待不下去了,你的事我会替你保密,你拿了银子带上你的爹妈,能走多远有多远,去自谋生活吧。”
“小姐……我……”春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对比之间,怜影越发高大起来。
“别着急谢我,还有件事要你替我做。”
“小姐尽管吩咐,春安一定竭尽所能。”春安义正言辞,揩掉眼泪。
“王燕在我的弟弟纳兰克身边安排了一个小姑娘,带他进出赌场,无所不为,我要你旁敲侧击的告诉克儿,赌场是什么地方,我的病也很严重。”计划要尽快实施,她要尽快把纳兰克放在自己身边照顾,能多快就多快。
一提到弟弟、赌场等字眼,春安自然感同身受,纳兰克她见过一两次,与怜影关系极好,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