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从未想过要跟皇帝正面对峙,可是他欺人太甚了,而且能说出这样的荒唐话足见他为人的阴暗。
众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当时在座的这是这些大臣,况且她与连尘的事情也闹得沸沸扬扬,如今,为了面子他居然迁怒一个平民,真的是个“好”皇帝。
东临帝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晃了晃有些混沌的脑袋,扶额说道:“朕肯定是喝糊涂了。”
他这话说的模棱两可,让人分辨不清是今天喝糊涂了还是当日喝糊涂了,自然没人去深究,那使者的脸色虽然依旧铁青,可有所缓和。
只是,对苏清却是真的好奇起来,一来是她一介商女居然敢在朝堂之上对峙皇帝,而来则是她的身份和能力。
京溪首富的概念如何估计任何人都无法估量,苏清的产业可是两座山,每日不知进账多少,而这世间有谁不爱钱财,有了钱什么还有什么做不了。
东临帝那样算是低头了,在被一个商女怼了之后还能镇定的说自己喝醉了也是突显了他的心胸,不是一个是非不分以权压人的人。然而,这表面功夫苏清看在眼里,连尘更是看在眼里,就是顾轻寒也是涨见识了,与其说涨监视倒不如说是大跌眼镜。
“即是如此,她本王便带走了。”连尘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继而一把将苏清提着起身,淡漠的说道。
顿时,众人惊掉了下巴,这摄政王也太目中无人了吧,怎么说也是他国使者,哪里有中途离席的。
“摄政王,苏姑娘也未正式与连尘拜过堂吧,而且...她应该还是......”梓琮业从未和摄政王结下梁子,可是今日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之前的连尘如此护着这个乡野村妇也就罢了,结果再来一个摄政王,他女儿蜜蜜因为这个女人遭受了多少罪,上次去还丢尽了脸面,至今还在家里面壁思过。所以,在摄政王即将拉着苏清离开之际,他犹豫的出声。
只是,话还未说完,就被连尘含冰的的眸光给射了回去,面具下的眉头微挑,似笑非笑道:“论和亲,想必无人比梓王府郡主更有资格。”
嗡......
闻言,梓琮邺脑袋如爆炸那般嗡嗡作响,身子跟着踉跄了一下,险些栽倒在地,他只不过说了一句公道话,摄政王用得着将自己女儿推入火坑吗?
看着他面如死灰的表情,连尘冷笑一声,而后粗暴的拉着苏清大步离开。
顾轻寒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微微皱起了眉头,为何他会这般在意苏清?
的确,从他眼里,看到的是摄政王在意苏清,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好似都不经意,可却充满了霸道的柔情,不细看是绝对看不出来的。
他在东临国都十年了,一直都在削弱摄政王的势力,可是他如神龙见首不见尾,一年都难得见到他一次,想要削弱他,真的比登天还难。
传说中,他无名无姓,更无牵挂。可是他对苏清......莫不是自己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