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一片萧条。连老夫人还在醉清归被赌输的悲伤中不曾缓和过来,已经好几天没有出门和家里人照面了。丞相此时站在自己的棚房外看着自己夫人红椒追打连尘。
“娘,你先别打,你听我说好不好。”
连尘被丞相夫人红椒拿着扫把满屋子追着打,他抱头乱窜,一边躲避横扫过来的扫把一边劝着自己娘。
“你个臭小子,三年不归家,归家居然把老娘的行当全赌输了,你让老娘拿什么养老。”
红椒一身火红,脾气就跟她的名字一般暴躁,想当年她可是最厉害的女匪,十里八乡闻之落荒而逃,就是不知道脑子被什么踢了居然跟着连哲宏那混蛋来到了京溪,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她崇尚自由,便是不强求连尘走上官道,还将自己余生存款都给了他,眼睁睁看着老有所托,结果......一想到这里红椒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将连尘打的屁股开花。
“娘,你打小就教导孩儿要讲信用,愿赌服输不能赖皮,怎么现在孩儿都依着你的意思做到了你又不满意追着孩儿打。”
连尘眸光瞟了眼不远处几道身影,抱着头上蹿下跳,更是扯着嗓音说道。他这模样还真像是扶不起的阿斗,畏首畏尾,懦弱,不成大器。看的那几人连连摇头。
“蜜蜜啊,你把眼睛睁大看看,这就是你一个郡主想要嫁的男人?”
密盛的四季青上,梓蜜梓琮业和云侧妃各站一方,将丞相府的一切都收入眼底。没了醉清归,连尘等同失去了半壁江山,皇帝也不再庇着连家,而日升钱庄虽然乃东临数一数二的钱庄,但想要弄垮不过一句话的事情。偏偏梓蜜哭着闹着要进宫继续求得圣旨,家里苦劝无果,听闻连尘被连家绑了回来,便是带着她来好好看清这个无能的男人。
看到这场景,梓琮业失望的摇头,遂对着咬牙含泪的梓蜜语重心长出声。
梓蜜死死咬着唇瓣,总觉得哪里不对,可脑袋此刻嗡嗡作响,完全不知道怎么辩解。
见状,梓琮也与云侧妃一个对视,便带着两人跃身下了树,然后坐上马车绝尘而去。
看着那三人离去,连尘身子矫捷一转便进了就近一间屋子,红椒骂骂咧咧跟了进去,下一刻,她一扫把打在门板上,却是笑嘻嘻的道:
“儿子,怎么样,娘演技不错吧。”
连尘再无戏耍模样,却是笑着给了红椒一个拥抱。
“娘,儿媳妇进门指日可待。”
“啊...疼...娘,你轻点.....”
只是,上面那句话才落下耳朵便被红椒给揪住了,他嬉皮笑脸的吸了一口气,却是痛呼起来。
“你个臭小子,若是儿媳妇不满意看娘如何扒了你的皮。”
红椒气的一手叉腰,捂着胸口咬牙切齿的说道,媳妇固然重要,可钱财更重要啊。
自从她来这京溪便不顺风不顺水,极品亲戚和那些官家夫人更是屡屡找茬,若不是她早已金盆洗手,一定来一个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