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魅力如万丈阳光,让人难挡。莫名的,他有些想逃,他不知道跟女人如何相处?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郑秀敏兴奋地拍着胸口,郁结的心情解开了一半。随即凝视着他,见他目光闪躲,倏地皱眉道:“荆天明,你不会是骗我吧?”
“我从来不骗女人!”荆天明诧然,他哪里像骗人了?“你的眼神飘忽……”
“我……你想多了,我在看天色!我留了话,他听到消息,应该会立刻找来!也许在船上,也许在京城,也许……在沿途的某个小镇……”荆天明的脸微微泛红,清了清嗓子,掩饰尴尬!真要命的女人,他不想被她迷了眼,不行吗?
“我信你!要是东星辽没有死,那该多好!”郑秀敏的眉头再一次深拧,可是会吗?人世间没有这么多的巧合吧?
西云虎说,他被砍头时,依然晕迷!可是该死的,为什么砍掉他的头?是怕她救活他?可是脑袋呢?
“人死不能复生,没死的,总会出来,愁眉苦脸有什么用?他活着,你会嫁给他?”荆天明微撇着嘴,在马车边坐了下来……
郑秀敏无语以对,以为他为萧子歌抱不平!抬头瞟了他一眼,想不到这小子讲话,跟手中的刀一样。淡淡地道:“如果几个女人都喜欢你,你怎么办?”
“呵,当然,你是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感情的事靠的是缘份,如果他还活着,如果我真的爱他,我就嫁给他!”郑秀敏正色道!
“你嫁他?那……皇帝……”
“皇帝有三宫六院,有皇位,他管天管地,也管不到我郑秀敏!走,进京,今儿我查找杀害东星辽的凶手!先去刑部找卷宗,顺藤摸瓜……”郑秀敏眸子一敛,寒芒掠过。她要找到凶手,不管是谁,死!
将马儿牵进了林子,系好,然后坐上了荆天明的马车!最后一抹余辉落下时,城门正在慢慢地合上,吱吖的声音,低沉而肃然。
荆天明扔了二十两银子,轻松而过!
马车来到了西城,停在了一家妓院门前!郑秀敏出了车,荆天明这才明白,她为何穿男装,上妓院方便!
皇后娘娘逛妓院,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突想到,她曾被充当官妓的事!女人发嗲怪异的声音,让他头皮发麻,轻嗔道:“非得到这种地方?”
“你没有进过妓院?别告诉我,你是处男!”郑秀敏轻跃下车,并没有觉得不妥。身后的荆天明呲着牙,一脸晕色。
她这是什么意思,是处男又怎么样?她是在嘲笑他?还是在她的眼中,像他这年纪,早就是好色之徒了!
等他进门时,见她的手捏住了一个女人的下额,冷然地打量着,那妓女两眼放光,直勾勾地盯着她,媚眼乱飞!荆天明一脸黑线,是来嫖妓,还是被妓嫖?
不想,她淡淡地道:“给她银子,房里侍候,你自己挑一个,半个时辰后,厅里见……”
“呀哟,公子,半个时辰怎么够嘛!公子,我们走吧,公子,你真是面如玉冠……”
“……”荆天明恶寒,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无语的摇头,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银票,抽了一张,给了那妓女。那妓女看到银子,原本花痴的脸更加的不堪入目!
“呀哟,公子,我来陪你好不好?”郑秀敏还没有走出几步,一群女人像马蜂闻到蜜一样,将他给团团围住!
荆天明冷眸一凛,满含杀气的脸色,令众人激泠泠地打了个寒战,一步步后退。荆天明退出了门,长吁了口气!
他没有陪萧子歌上过妓院,今儿居然陪个女人上妓院,一群粗脂俗粉。突觉得脸儿发痒,浑身不舒服……
大约半个时辰后,郑秀敏快步下楼,环顾大厅不见荆天明的身影!
郑秀敏蹙眉,出了门,才发现,荆天明坐在马车边,又是挠腮,又是挠脖的……
“你怎么了?”郑秀敏上前,突得惊声道:“你被下了春药了?你的脸……这么这么红啊?”
“春药个屁,这种地方是你来的吗?”荆天明忍不住咆哮,浑身发痒,恨不得将这妓院给烧了!
“谁干的?她叫什么名字?”“你……你以为我……我懒得理你了,你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士可忍,孰不可忍,他快要忍无可忍了!
“喂,你发什么火啊?将手拿开,让我看看……”郑秀敏上了车,扯着他的手。
被荆天明一把甩开了,郑秀敏一脸莫名,淡淡地道:“好吧,既然这样,你我就此别过!”
“站住……你去哪儿啊?”荆天明无语,女人真是难相处!
“你不用担心,你去找萧子歌吧,我的事我能解决,再见!”郑秀敏抱拳,缓缓转身,飞跃而起,一瞬间已消息在夜色里。
“女人……”荆天明急忙掉转了马车,往前赶去,她已不见踪影!荆天明愤然地敲着车架,气得抓狂。
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他如此抓狂的!冤死了,还不如给他一刀来得痛快!她该不会以为他中了春药,所以逃之夭夭……
可恶,难道他真的中了春药了……见前面有药铺,急忙驱车上前。该死的,如果真是春药,他今晚非得将那些妓女给宰了!
从药铺出来时,荆天明有苦叫不出,倒霉催的竟然是香粉过敏……
天上无月,星子零落,夜色沉沉!衙部肃静无声,只有值夜的房里,灯火闪烁!郑秀敏寻了几个房间,都没有找放卷宗的地方。倒是后院的一排房子像被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