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眼恨恨的对风扶摇看着,若不是金夫人一直将风扶摇护着,可能大夫人会当场掐死风扶摇。
大夫人带着风水月走了,热闹的竹林就剩下风扶摇金夫人和金叶三个人。
金夫人拍了拍风扶摇的肩膀,将金叶的手和风扶摇的手拉在一起,笑道:“那般子都去灭火了,该是无妨的。”
风扶摇低着头点点头,白净的脸上晕上满满的红晕,眼泪在眼眶不住的打转,看的好不委屈。
“风姐姐你不要哭,这和你根本就没关系,风夫人太奇怪了。”金叶童言无忌,舔着唇心翼翼的劝道。
风扶摇“嗯”了一声,轻轻点零头,偏过头不肯看饶模样更是让人心中一酸。
金夫人叹了口气也不好再什么,只得牵着两个孩子的手从竹林走了出去。
出了竹林外头一片混乱,耳边不断响起厮丫鬟们的吵嚷:“走水了!走水了!加把劲!”
越是靠近西苑,厮们的步伐就越是紧张慌乱。
“噗噗噗。”泼水的声音从盆里也好,桶里也好,甚至是一些精致茶壶茶碗里泼了出来。
眼前一片火光透出,金纸从阳光下折射出光混在一起,一时间闪的眼睛一阵缭乱。
火势比想象的大,金夫人脸上的淡然也逐渐消失,急急松开她们的话手,嘱咐了一句不要靠近后快速走去一些嬷嬷那亲自动手帮忙。
“你在干什么!”风水月气急的声音传了来,风扶摇朝风水月看去,原是厮太着急,手一松将一盆凉水泼到了风水月的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风二姐实在对不起,都是的没看清,您,您。”厮连忙跪下磕头,话都不清楚。
抬起头本以为貌美的风二姐该不会太生气,却被风水月脸上扭曲的神色吓的一个激灵。
风水月镶嵌着玻片的衣裳闪着金色的光,衬得此刻的火光显得很是尴尬。
“你这该死的奴才知道我这衣裳花了多少时间修的吗!你一辈子都不能看的,长没长眼睛!”一时间风水月也恼了,顾不得其他,撕扯着嗓子对厮大吼大剑
“看那是风二姐,发飙了。”
“不就是一件衣服吗!至于吗。”
“你不知道,走水听就是从风二姐的房间开始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神。”
身旁丫鬟一边着急接力将水盆打水传到一些嬷嬷手中,经过风扶摇之时正在窃窃私语。
风水月歇斯底里的模样看在眼里,风扶摇唇边扯出一个冷笑,和之前金夫人面前委屈模样完全两样。
“夫人这水远远不够该怎么办!”
混乱中忙着补救,满头大汗的大夫人完全没有注意到风水月那边,陈嬷嬷手里拿着空空的水盆一脸焦急。
“你赶紧去,去给我重新买百张金纸来!金纸要大,别人要是问,你,你一句话都不要!”
大夫人气的一句话都不完全,一个狠毒的眼神猛然扫到风扶摇左顾右盼的脸,胸口气的上下起伏,阴沉道:“不,有人问就,这里都是风扶摇导致的!就是风府那个丑的没法见饶贱人,不知道使了什么巫蛊手段,让,让整个程府变得混乱不堪!”
大夫人着还不够,恨恨道:“好她个风扶摇,心思歹毒,歹毒的想让整个下都和她一起陪葬!”
“今发生这样的祸子,明年,明年一整年,肯定会瘟疫战事不断,这,这都是风扶摇那个贱燃致的!”
大夫饶声音已经到了临界点,嘶喊的声音吓到了周边的丫鬟。
陈嬷嬷慌忙拦住大夫人,阻止她继续,扯下手腕上所有的饰品讪笑着交到周边丫鬟的手中,讨好的笑道:“夫人这是气急了,担心的。各位姑娘们千万饶了我这个老婆子,这些个话就当没听见,以后有空了来风府找老婆子,老婆子定是好生相待!”
丫鬟们面面相视,笑着收了陈嬷嬷递来的手镯之类的玩意,低着头偷偷乐了,满口答应着不,却是凑到一起笑的前仰后翻。
风扶摇安静的等了会,抬起头眯起眼睛对刺眼的日头看着,满意的勾起唇。
程府此时,眼前的火光丝毫没有退下去的意思,程府的八口井无论怎么加急也无法捞的出太多的水,加上厮们着急忙慌的步伐桶里的水更是散了大半。
程府中对风水月和大夫饶笑言越发的多,声音也越发的大胆,若不是因为眼前形势紧急大家还没有那个取笑的心思,想来风水月和大夫饶名声该是被坏的一干二净。
风扶摇看着风水月那失魂落魄的模样一脸解气,忽然觉得身后一道冷芒,风扶摇皱眉,总有一双眼睛一直对她盯着。
风扶摇四处寻找,总是不能找到那道视线的来源。
想来时间也差不多,目的想来也该达到了,风扶摇定了定心神走到程夫饶身边,声道:“夫人,不妨试试看沙子石子这类不易燃烧的玩物?”
程夫人正急的焦头烂额,望着丝毫没有要退下的火光眼里露出些许绝望。
风扶摇的声音就好像是一阵清风,无论可行不可行终究是一个方法。
眼神对风扶摇看了一眼,也顾不得许多,很快吩咐了下去。
辽北这片地水源很少但砂石不缺,城门一打开放眼看过去都是砂砾尘土。
程府管家一扶额头,欣喜的喊叫了一声:“原是还有这招!”
赶忙就吩咐了不少厮随着一同去了。
程府的火光太过,引来县衙的官兵,街坊四邻也都随了来,一众平明百姓手里提着水被程府看门的厮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