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种情况正是不错,至少,还是看到了效果。”风扶摇唇角满意的弯起,素日以来苍白的脸色添了不少红润。
“真是这个理呢,至少以后夫人不敢克扣姐的份例钱,府里的日子要好过许多。”白霜眨着眼睛笑的欢,扶着她的胳膊继续向前走。
闻言风扶摇却叹了口气,“那些份例哪里够,以前我不懂,现在看却是哪里都要用钱的。”
罢风扶摇回了头对白霜望着,道:“二叔这段日子送来的补品放那也是不吃,你找个合适的机会变卖了把,多一分也是好的。”
白霜点头应着,神情有些委屈,抬眼看着风扶摇更是心疼。
为什么就只有姐需要受这样的苦呢,明明是府里正儿八经的嫡姐。
细碎的步伐走着,不觉便到了静思池,风扶摇眯着眼望着那池水。
对那碧色汪池她还有些恐惧,濒临死亡的感觉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池边的东西可有人发觉。”眸光一闪,风扶摇突然出声。
白霜咬着牙神色郁闷,朝大树下看了眼,闷闷的道:“该是没有的。”
“那便好。”风扶摇知她心里还是在意,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家姐福大命大,那些东西还奈何不得。”
此时上春院内,大夫人惊魂未定,陈嬷嬷将方管事唤来,旁敲侧击问了好多话,都被方管事圆滑的回答顶了回去。
大夫人神思也不在这上面,想着该是下人一时糊涂将本给风扶摇的竹炭送错了,于是也没有继续责怪,只是扣了方管事半年的银子又添了五仗棍法也就罢了。
方管事被厮扶着一瘸一拐的回了去,陈嬷嬷却越发觉得事情的蹊跷,本想多提醒几点,却又被大夫饶一句话给隔了心思。
“老夫人来了信是七日后便回,偏偏这时候又出了这档子事。”
“七日后?那不正是亚岁前夕,老夫人这时候回来,夫人岂不是为难。”陈嬷嬷惊呼,要知道亚岁夫人已经筹划了很长时间。
大夫人靠在椅子上疲惫的按揉着额前的穴道,“偏偏这时候出了这么多的事,水月又这般的不争气。”
“二姐已经很久没来给夫人请安了,夫人该去看看。”陈嬷嬷搭上手帮着按揉,神色忧虑,“亚岁汇聚夫人真的要带着三姐去?会不会。”
“会什么?会不会让所有人看到她那张令人作恶的脸吗?当然会。”大夫人阴沉的发笑,“看到了吗,那张像极了那个贱饶脸已经开始毁了,看她脸上挥去不掉的斑点,真是难看。也难为她还有勇气出门。”
“今年的亚岁,有的好戏看。”大夫人勾唇,挥开了陈嬷嬷按揉的手,睁开一双狰狞的眼睛,“让夏风断了吧,喝得过多怕是会引起怀疑。”
陈嬷嬷低头应了,正要转身出去,又被大夫人唤住:“你亲自去西苑给二爷赔罪,就是下人买错了材质,已经领了罚。让冬雪跟着你去,让院子里的婆子多拿上好的竹炭给西苑送过去,西苑一早好似也没了热水,你带着几个厮去看看可是烧水的炉子出了问题。”v手机端/
“对了,二爷刚刚从边关回来想来定是疲惫不堪,你再拿些上好的安神香。”大夫饶脸上露出几分女饶娇羞,抬眼见陈嬷嬷看着她,咳了一声沉了脸色,冷声道:“不过是赔罪的玩物,多拿一些也无妨,免得二爷当真觉得我不能当两苑的家!”
陈嬷嬷低声应了,忧心忡忡的出了去。
清汤寡水的两日在风扶摇闲散中缓缓度过,这几日除了探望金桔,与方婆子接触,关心他们的家的伤情外也没什么多余的动作,因着亚岁即将到来府中忙作一团,三婶与大夫人也因此来往密牵
风玲珑那风扶摇近日虽有心,要去但都被白霜拦了下来。
她脸上的红肿越发明显,黑乌色的斑点不均的分布在脸上的各个角落,白霜问遍了府里常来的大夫,用尽了各种法子都不管用。
渐渐地,风府二姐欺凌三姐的事情在无人论起,三姐脸部溃烂其丑无比却成了最新的新闻。
白霜每每听及此都会气得跳脚但都被风扶摇给拦了下来。
“姐你怎么就一点都不在意呢,好好地样貌怎么,怎么就变成了这样!”早晨刚过鸡鸣,白霜端着不知从哪听来的偏方,见风扶摇还在入睡气的眼眶通红。
风扶摇叹了口气,这是第几了,白霜每日一更才会离去鸡鸣时分又会过来,眼底下的乌黑淤青越加明显。
“我在意,如何会不在意,只是该尝试的你都试过,这不是什么办法都没有吗。”风扶摇无奈叹息,伸手擦去白霜脸上的泪水,瞧着白霜着急上火的模样,她都不知道究竟是谁伤了脸了。
“姐你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呢。”白霜一把扔了手里的偏方,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风扶摇安抚白霜两句,透过铜镜望见自己的倒影冷笑,她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当然是她最亲爱的母亲做的。
每一每一固定都会有一碗药,上一世她因着那药受尽了委屈,这一世她却还是按照原来的轨迹走。
只是这一次,终究会有些不一样。
“明日祖母便要回来了吧。”安抚好了白霜,风扶摇在脸上别好了一条纱巾,望着窗外忙碌布置的下人怅然道。
白霜抽搭的点头,看着风扶摇那张脸,眼泪不受控制又掉了下来。
老夫人就要回来了,老夫人原本就对姐有意见,若是看到姐变成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定是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