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你三姐的全部算计就落了空。她现在受的这些罪,不就都没有了意义?娆儿你记着,千万不能提起这件事!知道了吗!”
风娆对兰姨娘的脸瞧了去,犹豫的点点头。
她总觉得,这件事还有其他的原因,娘亲没说实话。
但是风娆向来是孝顺,自是不忍让兰姨娘失望,满口答应着,转身回了房。
身边王奶娘瞧着却是叹了气,伺候在兰姨娘身边,叹息道:“姨娘可是担心四小姐若是替三小姐说话,会引起老夫人的不满?”
兰姨娘闭上眼,点了点头,“这件事,我只能对不起摇儿。前几日古夫人随古大人前来,悄悄与我透露想与我结成亲家的意思。摇儿已经由老爷做主,与程府定下了亲事,可是娆儿却还没有着落。这段时间我想让娆儿多讨好老夫人,定下古府也是好的。府里此刻只有娆儿一个姑娘,对娆儿来说最有利,可不能在这样的关键时刻惹恼了老夫人。”
兰姨娘的眼角滴下泪,歉疚道:“我也知道摇儿在外面很是辛苦,可在娆儿安定之前,我却不能拿娆儿的幸福去赌。”
王奶娘叹了口气,扶着兰姨娘好生安抚:“可怜天下父母心,姨娘你去瞧着,三小姐在外面倒也不错,这才起了这样的心思,哪里就这样歉疚了。”
兰姨娘擦了眼泪,摇了摇头,没继续说话。
事实上,风扶摇心中已有中意之人的事情,她本想告诉给老爷,只是,当她瞧见姐姐的画像的那一刻,又改了主意。
论起一个不知底细的人,程府这样知根知底的,对摇儿更好,况且这还是老爷第一次替摇儿这样张罗,她也不愿拂了老爷的脸面。
院门外,秋儿奇怪的看着站在棉帘外一脸阴沉的春画,轻声唤道:“春画,桂嬷嬷在外面等你,你快去吧!”
春画抬眼对棉帘看了一眼,沉默的转身离了去。
屋内王奶娘伺候兰姨娘睡下,奇怪的掀开棉帘,外面却并没有人,这才放下心。
伸手对冬儿招了手。
“春画说她今日有些不舒服,今日桂嬷嬷来找她来了,大概想着三小姐,所以,今夜的守夜她就不来了。”
冬儿面对王奶娘的质问,有些为难的开口。
王奶娘恍然大悟的点头,让冬儿离了去。
上春院内,大姨娘的桌子上已经没有可以砸的东西。
“你说,今日二爷让那个贱人去了风扶摇那!”
大姨娘的声音很是扭曲,陈嬷嬷跪在地上默默忍受着大姨娘的怒火,点头道:“确实如此,兰姨娘回来后容光焕发,看着那样子,三小姐却是生活的,不错。”
陈嬷嬷说罢低下头再也不敢言语,等待着大姨娘随之而来的怒火。
“二爷竟然这样关心风扶摇那个贱蹄子,他见着我从来都是冷言嘲讽,甚至对我视而不见。可是他竟然私底下见了兰姨娘那个贱人!还给了她令牌让她出了府。不,是因为兰姨娘是她的妹妹吗!就因为是她的妹妹,所以就可以另眼相待,就可以得到这样的优待吗!不!不!凭什么!”
大姨娘双眼瞪大面部扭曲,手里的手帕已经被她撕成了两半。
陈嬷嬷跪在地上越听越觉得不对,大姨娘第一反应难道不该是三小姐吗?
口里却一直吵嚷着二老爷?
陈嬷嬷不自觉得想起刚刚伺候大姨娘的那几年,大姨娘几次三番刻意在福禄园呆着,她本以为是为了见老爷,可是每每大姨娘跟着老爷一起回院之时都会有些不情愿,此刻在听着大姨娘话里的不甘心。
陈嬷嬷的额前浮现一层冷汗,难道大姨娘!
“夫,夫人!”陈嬷嬷颤抖着声音唤了一声,大姨娘横着眼睛瞪了来,瞧着陈嬷嬷脸上的惊恐这才回了神,使劲眨了眼后眼睛又瞪了起来,厉声道:“你说什么!风扶摇在外面活的不错?她,这怎么可能!她这个时候,应该死在外面才对!怎么还活着!你再把话给我说一遍!”
风府里,一夜无眠,而风扶摇却睡的很是香甜。
翌日清晨,风扶摇醒了来,睁开眼第一时找寻那紫色的身影,巡视一圈都并没有见到想见的人,懊恼的蹭了枕头,这才从床上坐了起来。
诧异的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血迹,风扶摇皱起眉,眸子里不觉含着担心。
昨日只有凤宸和她在一起,难道他受了伤?
昨夜之事不断的浮现眼前,风扶摇不觉红了脸,伸出手对着自己的脸扇了扇风,从床上起了来。
“三姐你醒了吗?”风玲珑小心的声音响在屋外,风扶摇连应了一声,开了门,也顾不得其他,首先对风玲珑的手臂瞧了去。
“等会去学堂前我带你去大夫那看看。”风扶摇眼眸里满是愧疚,她明知道玲珑身子不好,为什么还要逼着他穿那样粗糙的衣裳!
风玲珑伸出手抚上她的眉心,乖巧的点头,软糯的声音软到了风扶摇的心里:“三姐自己要好好的,才能照顾我。所以,三姐一定要早点恢复。”
伸出手握住了风玲珑的手,风扶摇含着泪点头,轻声道:“三姐已经好多了,再是不用玲珑担心。”
风玲珑点点头,抬起头神秘兮兮的就要对风扶摇说什么,正巧白霜端着水盆来了。
“大哥的马车就在外面,三姐赶紧打扮打扮,给大哥一个惊喜。”
哐当一声,水盆掉地的声音惊到耳语的两人,风扶摇诧异去看,只见白霜一脸惊喜,水盆里的水淋湿了她的裙摆都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