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春画被墨白气笑,冷声道:“男子汉大丈夫,能不能有点骨气!”
墨白正要说话,春画踹了鞋,怒道:“我已然困倦!有这个破洞我也不安心,你给我在这守着!要是晚上来了什么贼人,早上发觉缺了什么东西,别怪我不客气!”
话毕,春画转了身就躺到了床上,墨白两眼泛着光,邪气的靠近,“贼人不怕,姑娘就这么放心,我这么一个如狼似虎,又饥渴难耐之人在你身边?”
话还没说完,春画翻了手又一个枕头砸了来,手里拿着剪子,幽幽道:“你若是敢想什么坏心思,今晚我就剪了你的污秽,明早再报给小姐,让二老爷给你游街示众,看你城墙厚的脸,还要不要!”
“别别别,我哪有那个胆子惹着您这位小姑奶奶,瞧着,这个放下放下,危险,真危险!”
墨白夹紧了腿,小心的从春画的手里收了剪刀,放到了一边。
瞧着春画靠在被单之上,从肩膀上将枕头给拿了下来,小心的将春画的头抱高,将枕头垫在了她的脑袋下,整个动作无比轻柔,春画抿紧了唇,闭着眼装睡。
又将另一个枕头随意的放在了床边,墨白熄灭了蜡烛,靠在她的床边,轻声问道:“你怎么知道东家回来了?”
春画翻了个身,回道:“若是没平安回来,你不会在这里!”
墨白微愣,扬起唇笑开一个弧度。
春画背对着墨白,睁开了眼,轻声问道:“那只白玉匕首你可还给小姐了?”
“那不是给我了吗?”墨白靠在床边眼神看向屋檐破洞上投下来的月光,揶揄的笑道。
春画翻了翻眼,“没脸没皮的,那是小姐很重要的东西,弄丢了,拿你去赔!”
墨白轻笑,“要是还了,岂不是少了相思之物?”
春画抿了唇,墨白感受着背后踢来的一脚,唇边轻笑,半天没听回声,墨白回头去看,春画已然睡下。
笑着将她的被褥提了提,一只手忽然伸了出来,对着他扔来一物,又迅速收回了手,一切装作不知。
墨白低头去看,捡了起来,原是一个荷包,荷包略微湿润,想来是握在手里握得太久所制。
上面绣着两颗青果子紧紧靠在一起,周边还围着一丛青竹,墨白心底一跳,诧异的看向春画,眼里露出狂喜。
春画已经睡着,墨白弯着唇给她盖着被子,瞧着她的睡颜,笑的温柔,“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睡觉不老实。”
再说香儿,她没想到墨白竟然会直接掉下去,诧异的望向手里的叶子,她本是想借着风力,将他向周边提一提罢了,却没想到屋檐竟是这样的不严实。
猛然想起风玲珑来,躲藏在暗处观察,却见钱凌几个大男人,手忙脚乱的替风玲珑喂水,唇边放心一笑,经过这些天的观察,这些人,是真心待六少爷。
“我不要你们管我!你们有这个功夫就去救三姐!”风玲珑气恼的声音传了来,香儿这才顿了顿,心底涌上几分愧疚。
她只顾着六少爷,竟是将小姐给忘了。
方才那人她认的,来府里找过春画姐姐几次,偶尔还听提起过小姐。
若他来了,小姐说不定也回来了!
香儿心里微动,慌忙跑向了风扶摇的屋顶。
屋内,人影闪动,香儿欣喜不已,捂住了嘴,欢喜离去。
这一夜,风扶摇睡不稳,赤练山庄,同样有着不眠之人。
修长的手挑起了沾染了血的床单,狭长的眼眸浮现点点阴郁。
他的东西想来无人敢碰的,也因此,风扶摇睡过的床该如何狼狈还是如何狼狈。
轻轻一挑,将床单给掀了开,白色宽长的带子忽然对着他的脸砸了来,皱着眉伸手去拿,看清了眼前之物,凤宸眼角抽搐,俊美的脸此刻布满了不可思议。
洁白的月水布还沾染着风扶摇的气味,拿着月水布的手抽了抽,终究还是抿紧了唇将那东西放在了一旁。
铺好了被子,靠在椅子上,门外响起敲门声。
“庄主,给您送温水来了。”溪溪哽咽的声音传来,凤宸皱眉,挥开了门。
溪溪低着头将手里的温水放到了凤宸的面前,抬起头,瞧着凤宸的脸,撇了嘴。
果然,姑娘一离开庄主就揭开了面具,她想,就连声音恐怕也恢复正常。
果然,凤宸瞧着她一直站在那盯着自己,并且眸子里浮现越发明显的不满之意,皱了眉,幽凉道:“你在想什么?”
这一问等于是打开了溪溪的话匣子,深吸了口气,溪溪拼着可能会被抛尸荒野的风险,控诉道:“姑娘是个好女孩,庄主要是只想和姑娘随意玩玩就请庄主放下那样猥琐的心思!”
这一番话令凤宸沉了脸色,冷声道:“本尊,什么时候说,只是玩玩而已?”
“既然如此!那庄主为什么在姑娘面前总是带着面具!还用内力压着声带改了声音,您不愿意将最真实的样貌展现给姑娘,甚至连声音都不愿意让姑娘知道,这不是玩玩是什么!庄主!你到是说呀!”
凤宸没有一巴掌将她拍飞,等于是给了溪溪极大地信心,吼着嗓子,溪溪根本就忘记了她在和谁说话。
凤宸不耐挑眉,果断挥了衣袖,直接将溪溪给抛了出去,顺带将门也给关了上。
在半空中漂浮的溪溪苦着一张脸,她就知道,自己一定是以这种方式出去!
甲越连忙跳跃抱住了一脸苦相的溪溪,朝着凤宸感激一瞥,他从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