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穆尘察觉到异样,微微皱眉。
“你给我的回生『液』方子,被我父亲和堂弟偷走了,他们已经申请了专利,换名为回春『液』,并且已经开始大规模生产。”
沈恒道。
愧疚!悔恨!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面对那十分信任自己的穆尘。
这种痛苦,就好像毒蛇一样,噬咬着他的心。
“哦,没事,偷走就偷走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很值钱的东西。”
听见这个消息,穆尘云淡风轻道,平静的好像一潭古井无波的水。
沈恒风愕然。
他不是应该很生气的质问自己为什么会被偷走配方吗?
为什么他会这么平静?
难道是他压根就不相信他的话,而是以为这配方根本就是被他亲自出卖给沈家的,所以对他已经极度失望?
“穆尘,我……”
沈恒风张了张嘴,想解释,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行了,一个小配方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没就没了,你不用放在心上,大不了以后小心一点就是了。”穆尘淡然淡然一笑,说道,“你现在人在哪呢?”
“在家门口。”
“嗯,那出来一起喝一杯吧。”穆尘道。
“好。”沈恒风默默点头。
挂了电话,他心中愈发苦涩。
他知道,穆尘刚才那轻描淡写的语气肯定是在安慰他。
叫他出去喝酒,也是为了安慰他。
但穆尘越是如此,他心里就越难受。
回春『液』那么珍贵的配方,就这样被他弄丢了,他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穆尘。
一个小时后。
街边一家大排档里。
穆尘看着眼眶微红,神『色』颓丧的沈恒风,忍不住莞尔笑道:“我还是第一次看你这么颓废的样子,不错,挺耐看的,要是再来点忧郁的眼神,嘴里刁上一根过滤嘴香烟,你很有希望成为第二个犀利哥。”
“回生『液』都被抢了,你居然还笑的出来?”
沈恒风一愣。
“我说了,回生『液』丢了,对我来说,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更别说他们抢走的还是阉割版的回生『液』,那就更不重要了。”
穆尘淡然一笑道,心里则是冷笑。
沈家还真是愚蠢,一个阉割了十分之一功效的回生『液』而已,若不是怕太过惊世骇俗,穆尘完全可以拿出功效更好的回生『液』『药』方来!
到时候,沈家所谓的“回春『液』”,不过就是笑话!
“我更希望的是你这个朋友能很快重新振作起来,不要因为这件小事而自责内疚。”
随后,穆尘朝沈恒风安抚道。
“嗯,我明白。听你这么说,我心情好了不少,谢谢。”
沈恒风点点头,倒满酒杯,和穆尘轻轻一碰,一饮而尽。
心里却是已经暗暗发誓,一定要把回生『液』的损失全部给穆尘补回来。
穆尘淡淡一笑,也一口饮尽杯中美酒。
……
柳家老宅。
“王叔,你得到的消息是真的?那八年前就已晋升先天大宗师的岳千重,真放出话来,说要挑战一名少年宗师?”
柳馨茹面『色』凝重的看着王叔问道。
“不错。”
王叔双眸如炬,点头沉声道,“现在应该整个京城的豪门大族都已经收到这个消息!如果不出所料,他要挑战的少年宗师,应该就是穆尘!”
“那怎么行,穆尘虽然也是宗师,但他年纪轻轻,顶多也就只是刚踏入先天而已,如何是那岳千重的对手!”
“这件事我必须马上通知穆尘,让他立刻离开燕京!”
柳馨茹秀眉一皱,倩脸顿时一阵严肃起来。
而与此同时,京城各大家族,包括高层,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京城,八年前臻入先天大岳千重宗师,将会挑战一个新晋宗师!
关键是,这个新晋宗师,传闻还极其年轻!
瞬间,整个京城在随着“穆神医”的名声享誉之后,再一次引发轩然大波起来!
而只有少部分人,凝重而又震撼的『露』出呆滞的表情。
穆神医!
穆宗师!
其实都是一个人!
…………
清晨,燕京市靠近郊野的鹿台山,吴海山拾阶而上。
站在山顶一家农家小院的门口,他目光微凝,流『露』尊敬之意。
“师父。”
吴海山拱手,朝院内喊了一声。
正值一轮红日缓缓升起,洒下的道道金光落在地面,就像条条金鞭,驱赶着飞云流雾。
阳光下,一个精廋老者的身影缓缓走了出来,他面容看起来有五六十了,但满头黑发,身体如标枪一般挺直,一道眸光随意『射』来,如天上的烈阳一般刺眼。
“来了。”
他平静一声。
“嗯。”吴海山哆嗦,只觉师傅气势如刀,令人心寒。
“陪我去练武。”
岳千重径直走在前头,不多时,带着吴海山走到林中空地。
四周摆满了青石磨盘,大小都有车轮那么大,也不知是有何作用?
岳千重拉起拳架,开始练武。
他这一门,习练的是武当太极拳。
和公园里老人打着太极的花架子不同,岳千重一开始练拳,现场瞬间气势一凛,冷空气袭来似的,只听着一道道沉闷的破空声,那道身影化成了一片残影。
许久,岳千重收拳伫立,面朝东方,吞吐朝气。
“师父,您真